交易达成（2 / 2）

“复仇？”莫尔法好看的唇形微微勾起来，“我也时常这样想，可是我没有任何的力量。”

“所以，你就来到普利西神殿。”

周围的空气一滞。

“你知道？”

“为什么不知道。”

“强大的亡灵法师，你就不担心我曝光你的身份，让你无处遁形么？”莫尔法偏头看向西卡莉米，望向她深黑的眼眸中，却漆黑一片，深不见底。

“你为什么不担心我会曝光你的身份？”西卡莉米反问，那双眼中微微带着笑意，“失去十二黄金骑士，被教会通缉，一个堕落的精灵居然还有能力在圣庭变成最高贵的骑士？

“我以为我掩盖的天衣无缝。”

“衣服总有破的时候，骑士，你的衣服应该打个补丁了。”

莫尔法脸色不变，仿佛丝毫不担心西卡莉米会将他的身份泄露出去。

“在西缇森林被朋友背叛的精灵，本该在神殿里听到光明女神对自己加冕精灵王的称谓，成为精灵族新的王，却在那一刹那，听到了黑暗之神的呼唤。”

“没错，那一刻，复仇的念头就在我的心中深种下来，我听到黑暗之神多菲尔对我的呼唤，他给我复仇的权利，我放弃对光明的信仰。”莫尔法的眼中似乎有什么在闪动。

“于是你就堕入了黑暗。”

“是，光明又如何，黑暗又如何？只不过是平常人对于魔法的偏见而已。”莫尔法轻轻阐述着。

“精灵堕入黑暗并不容易。”

“是啊，很痛苦，本该是光明元素组成的精灵，对于女神的信仰就是自己来源于身体对于主神的尊敬。在堕入黑暗的那一刹那，几乎所有的元素都被光明女神剥夺，在死去的那一刹那所有的黑暗元素涌入自己的身体，以最快的速度进行融合和重生，才可以获得新生，只是我没有想到，我的光明的力量并没有完全消失，所以离开西缇森林后，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呆在光明教廷里。”

西卡莉米看着他，并没有说出口到底是为什么。

精灵本来就是创世神所塑造，是最早被创造出来的物种，最接近神的身体和元素的运用，就算是这个大陆上的精灵都选择了光明女神作为自己信仰的主神，就算是背弃了自己的主神后，来源于身体本身的元素能力是不会被剥夺的。

眼前的精灵明显对自己有所保留，半真半假的话语西卡莉米并不在乎，说了这么多，只是为了一个目的而已。

“说吧，你的目的是什么。”无缘无故的对自己说这么多，西卡莉米可不认为莫尔法对自己是忽然产生了好感，一个有着被最好朋友背叛经历的精灵，是绝对不可能在轻易地信任身边的每一个人，何况自己才刚刚和这个精灵认识，这种认识的程度，远远不值得莫尔法将自己的经历说出来交心以对。

“你的目的，就是我的目的。”

“哦？”西卡莉米的语气带了一丝兴味，“我只是好奇而已，至于在山上的时候那个魔兽为什么会逃跑，应该是认出了你才对。”

“自然，连那个气息新主人的力量都认不出来，它的守护神兽当的年岁太久导致它老糊涂了，我就该考虑换一个守护魔兽了。”

“那么，这个神殿的力量是你的？”

“可以说是的。”

“我该怎么称呼你？”这个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你可以继续叫我莫尔法。”不愿意说出身份。

“试探白羽是为了确认我的身份。”

“是，你身上的元素种类太多，我无法分辨，只好在你的另一半契约上查看查看，动动手脚。”

西卡莉米的眼睛在黑夜中闪耀着动人的光泽，如同最美的黑曜石一般，“你能给我什么。”

“冥神之剑。”

勾唇，“交易达成。”

是什么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两个人都已经达成协议，成为暂时的利益盟友，既然是利益盟友么，那么一切为了利益出发，关键的时候出卖的问题就不用说了。

至少，现在这两个盟友还是和平的。

沐浴在晨光中的普利西神殿，完全没有意识到它已经沉沦在了算计之中。

“我会回去禀告教皇，新一届的大祭司想必很快就会上任。”这个随时保持着优雅笑容的精灵是伪善的光明阵营的黄金骑士，拥有无可厚非的身份让所有人臣服已对。

普利西神殿中的所有魔法师都以最尊贵的礼仪送走了这位黄金骑士。

自然是看到了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他看了看西卡莉米，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西卡莉米，你和他说了什么？”

“交易。”西卡莉米看着他，“放心，一个不会对你不利的交易，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安弥忒拉给予我的使命，绝对和你的宗旨不会背叛的。”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白羽拉住想要走开的西卡莉米，明明应该是最信任的关系，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你说的对！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无意中听到白羽的心声，西卡莉米并没有意识到这是她第一次听到了白羽的心声。

“你以为……我和你灵魂契约，是为了监视你？”白羽看着她，淡漠的脸上出现不可思议的神情。

“要不然还是为了什么，我这个注定灭亡的人，注定毁灭的命运，和我签订灵魂契约到底是为了什么？将我毫不犹豫的变成亡灵，毁灭了我摆脱神的最后一丝机会，我什么都不剩下了，还有什么好值得你契约的！你一直都只是想监视我不是么！”心里的所有一切骤然爆发，白羽在最初的诧异之后沉默了。

西卡莉米一直拒绝让他试探自己的内心，所以这一切，如果不是今天她情绪激动之下说出口，自己根本就没有意识到。

果然间隙已经产生就无法恢复了。

“我不会好心到以为你想拯救我，除非安弥忒拉不存在，否则我永远都只是她的替身。”说完这句话，西卡莉米拂开白羽的手，从他身边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