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chapter 3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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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罗妮卡觉得自己浑身竖起的鸡皮疙瘩已经蔓延到了头皮,她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了。自从他们发现那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的声音正是来自他们上方的水管里的时候,德拉科和她极有默契的紧紧地靠着墙壁坐在一起,甚至连喘气都不敢弄出声音来。

就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样的漫长,那种唰唰的声音才从空旷的密道中彻底的消失。

“德拉科,你说,它离开了么?”薇罗妮卡仍旧不敢大声说话,她想了好久才决定出声问问德拉科,毕竟身处在这样黑暗的环境中,有的时候沉默并不意味着安全,相反,有可能危险就潜伏在你的身边。

“我想它应该是离开了,妮奇。”过了好久,就在薇罗妮卡以为德拉科不会回答她的时候,他的声音轻轻地,像是一根羽毛一样刷过她的心房。薇罗妮卡从来没有听过德拉科用这种语气说话,平时的他除了高傲的不可一世的样子,就是在遇到哈利和格兰芬多时那种讽刺挖苦的口气。

第一次见到这个样子的他,薇罗妮卡竟然觉得有点儿不知所措。以往的德拉科总是喜形于色,当他高兴地时候,他总是会忍不住的梗起他的小脖子骄傲的说道:没人能比得过一个马尔福;当他愤怒的时候,那种不加掩饰的厌恶和恶毒的语言会像伦敦阴冷的冰雨狠狠地刺向你。

这样平静的语调,让薇罗妮卡根本辨别不出此时的德拉科到底是什么心情。她很惊讶于自己早就习惯了总是把自己最真实的情绪暴露给自己知道的德拉科,所以,以至于此时她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密道里的黑暗让她看不清德拉科的脸。她不得不承认她讨厌这种不确定的感觉。

于是,她使劲儿的握了握德拉科的手,这样真实的触感让她刚刚有些恐慌的心终于得到了一丝慰藉。瞧,即使德拉科第一次在自己的面前隐藏了他的情绪,但是,他依然在自己的身边。

薇罗妮卡决定说点儿什么来缓解一下有些尴尬的气氛,用来使自己暂时忽略掉德拉科的举动给她所带来的负面的情绪。

“德拉科,我能问你个问题么?”薇罗妮卡轻轻地晃了晃两个人相握的手。她能感觉得到德拉科此时的情绪并不好,所以她不是很确定德拉科会不会回答她的问题。因此,她觉得作为一个女孩子,她可以在特殊的长河里使用一些特殊的小手段。就比如刚刚的撒娇行为。

“说吧,妮奇。”还是那样的有气无力的感觉。

薇罗妮卡撇了撇嘴:“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是说,其实,刚刚已经宵禁了!”她本来以为德拉科还会像刚刚那样用那种平淡到几乎没有任何情感的口气同她说话,可是,显然她猜错了!

德拉科忽然刷的一下站了起来,这让坐在地上的薇罗妮卡吓了一大跳,差一点儿跟着他一起站了起来。

“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安德森小姐,我不得不说,这真是一个很好的问题。我很高兴你终于进到了今天的主题!”

“一个马尔福傻乎乎的,像是一个巨怪一样跟在一个没有脑子的巨怪姑娘身后。闭嘴,薇罗妮卡,我只是像一个巨怪,而你根本就是!他只是想确定这个愚蠢的和波特一样的笨姑娘不会再宵禁的时候遇到什么密室里的怪物被它吃掉或者变得和霍格沃兹的城墙一样坚硬!”说到这儿,德拉科的情绪简直激动的就好像他刚刚在哈利那儿占了下风时那样愤怒。

即使,德拉科把她比作了一个巨怪,可是薇罗妮卡一点儿也不觉得生气。瞧,多好,德拉科终于又肯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展示给自己。她拉着德拉科的手,感受着他愤怒的手舞足蹈,这个时候薇罗妮卡一定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嘴巴已经咧到耳根后面去了。哦,多么讨厌的坏小子啊,他在担心自己,和艾瑞斯一样的别扭。

“不过,万幸的是,她并没有僵硬起来,可是她的脸却比霍格沃兹的城墙还要厚!对待一个救她于水火的救命恩人,她居然像发了疯一样的打他的肚子,更可恶的是,她居然咬了一个马尔福的脖子!你说,对于这样的姑娘,我是不是应该拔掉她所有的牙作为惩罚?”

德拉科自顾自的发泄着他的怒火,却一点儿也没有注意到这个坏姑娘今天居然难得的没有和他顶嘴?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比隆巴顿成功的熬制了一副疥疮水还要稀奇。

哦,不,这是什么声音?德拉科惊恐的发现,他居然听到了断断续续的抽泣的声音?难道说薇罗妮卡哭了?哦,梅林啊,该死的!他最怕女孩子哭了,爸爸说过作为一个成功的男士,他是绝对不会让女人为他哭泣的。

“妮,妮奇?你怎么了?哦,该死的,我其实也不是非得要拔掉那个姑娘的牙齿,我只是想吓唬吓唬她,因为她不知道这有多疼,我觉得我脖子上的那块肉一定已经掉下来了!”德拉科有些手足无措的想要安慰一下正在哭泣的伤心欲绝的姑娘。

可是,很快的,他就不在为自己刚刚对一个姑娘大呼小叫的事情感到内疚和惭愧了!因为他发现这个该死的女巨怪居然欺骗了他,她根本没有在哭,她分明就是在笑,而且笑得非常开心。他听到她可恶的让人恨不能掐住她的细嫩的脖子的声音:“哦,德拉科,您真是一位慷慨的绅士,我想我一定要替那位小姐感谢您准备放过她可怜的牙齿。不过,我并不认为那个姑娘是一个巨怪,因为巨怪并不会这样……”

德拉科说不清这到底是怎样的感觉,直到第二天早晨的时候他仍然浑浑噩噩的回忆着那种碰到脸颊的触感到底是什么。他并不能确定那到底是不是一个吻,因为密道里面实在是太黑了。他唯一能确定的一点是,那一个晚上,他并没有拔掉那个讨厌的姑娘的半颗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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