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荀阳(1 / 2)
“死了没?”韦庄嫌弃地扇着那些因为他的动作而浮起的尘埃,无奈地拎着衣角,对着夜空吩咐道:“你们两个死人给爷滚出来,把这贱人给爷带回别院,爷有话问她。”
韦庄话落,立即有两条黑影出现在杂货房中,眨眼的时间,连春柳都不见了身影,韦庄挥袖,“吧嗒”一声,外面的锁子落地,袖子带起的强风,直接将门推开,他缓步走出去,踮着脚尖,牵着袖角,生怕门框上的尘土蹭到他身上。
饶是如此,韦庄还是看到锦袍上沾染了大片的灰尘,魅惑的桃花眼中闪过寒星点点,他再挥挥衣袖,简陋阴暗的杂货房轰然倒塌。在尘土飞起来之前,他已经施展轻功而去。
梧桐苑负责看管春柳的两位婆子听到声响,急匆匆地往外冲,却只看到一片废墟,唬了一大跳。若是平时也就算了,现在府里面夫人病了,是大娘掌家,若是大娘追究她们的失职之罪,她们也只能吃不了兜着走。
再定睛看,废墟的边缘压着一截衣角,正是春柳今日身上穿着的,两人趁着月色,将衣角拽出来,此人却不是春柳,其中有个胆子大的,拎起旁边的废材直接往那人脸上砸去。
醉仙楼天字一号房中,沈云初悄悄咽口水,眼睁睁看着三个男子大快朵颐,而自己只能硬生生忍着饱腹感,这种感觉委实是糟糕透顶了。
“阿兄,你住哪个院子?”沈府是当年韦氏按照郡主礼下嫁的府邸,所以规格远远超出了将军府,不仅景致很好,院落也很多很大。
“青松苑与你的梧桐苑离的最近,又宽敞又别致,我就住那里了,已经让孟管家收拾出来了。”程思扬明显感到荀阳看他的目光中,带着丝丝杀意,能够让少师大人如此失态的事情可不多,他果断选了距离沈云初闺阁最近的院子。
“阿九,你是与阿兄住在一起么?”沈云初看萧九一直闷头吃,禁不住没话找话,明知道程思扬住在沈府天经地义,而阿九却没有“沈将军义子”这样的名分做掩护。可是萧九总不能住到程府去,府中尽是女眷,他住进去也不合适。
“不是说青松苑很宽敞么?”萧九问,眨着漂亮的黑眼睛,有些腼腆,“既是足够宽敞,我跟三阿兄一并住进去就好,离你很近,你想吃烤山鸡的时候我随时烤给你吃。”
“不好吧?”荀阳剥蟹壳的动作一顿,抬起头来看程思扬,“陛下既然有意磨练你,你不妨搬到楚飞扬的营房去住,与他多磨合磨合,以后到了战场上也好有些默契。”
见鬼的楚飞扬的营房,谁不知晓楚飞扬年前才娶的夫人,如今正是恩爱无比的时候,人家夫妻离别在即,连陛下都体谅几分,让楚飞扬每日会府中夜宿。
“楚将军深明家国大义,若是知晓你想要与他培养作战默契,定然会理解你的,他夫人也会理解你的。”荀阳似乎看穿他的想法,补充道。
公报私仇!
荀阳的意思分明就是,你敢带萧九住进青松苑,我就让楚飞扬接你去军营吃苦,还得让楚飞扬怨你拆散了人家夫妻恩爱。将这些利弊反复对比一番,程思扬果断往离沈云初最远的角落躲了躲,“其实住在沈府的前院也不错,每日去营中处理军务,能节省不少的脚力。”
“前院的确不错,你每日可多睡半盏茶的功夫,否则怕你熬不住训练强度。”荀阳表示很赞同。
程思扬险些从椅子上滑下去,不甘地问荀阳,“我是掌书记,又不用冲锋陷阵,还需要接受强度的训练么?”
“你也知晓,陛下将征东的事宜全权交由我处理,我每日里甚是担忧,你虽是掌书记,不同于冲锋陷阵的将军,但是你若是实力太弱,容易被敌军俘虏的话,会拖延战事。”荀阳慢条斯理地拆着龙虾张牙舞爪的壳,像是在拨弄着琴弦,说不出地优雅得体。
程思扬去看沈云初这个“罪魁祸首”,她却盯着荀阳在咽口水,不知道是嘴馋荀阳手中白嫩的虾肉,还是眼馋荀阳淡雅的好模样。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程思扬早在五年前就见识过荀阳公报私仇的手段,如今正好被他攥着生死大权,自然不敢跟他拧着来,那沈云初做挡箭牌,问:“还是少师思虑周全,我若是不住在沈府,万一初初再被她那无良母亲欺负,岂不是鞭长莫及?”
“你是壮士,心中当有天下黎民,怎能整日跟一帮妇人在后宅耍手段,你不在京都这段日子,也没见阿初就活不下去了。”荀阳谆谆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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