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巾帼何须让须眉 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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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i幽阁郭善的吓唬似乎并沒有起到作用,也或着人家也沒将他这恶客放在眼里,

“太常寺协律郎么,不过是八品的胥吏小官儿,纵然是我父亲当年属下也不知有多少比你官职要大的人呢,”武二娘脸上带着讥讽,似乎全沒把郭善瞧在眼里,她眸子生动美丽,自有一股冲天而起的傲然之气,仿似郭善再他面前是个只会仰仗父辈威能而在外耀武扬威的外强内干的小人物,可郭善发誓,拿父辈名头压人的明明是这武二娘却不是他郭善啊,

眼看她虽然说的傲然,但扫帚却沒有落下,郭善眉头一挑,旋即醒悟的好笑道:“原來你只是口里说不害怕,其实心里还是怕的很,我不晓得你父亲的品阶多高,但我晓得你们寡母孤女在京城是无依无靠的,纵然你父亲当年有些许下属,却也不过手州县上的势力罢了,皇城脚下,三四品的大员一抓一大把,你死去父亲的势力纵然再厉害,也不可能将爪牙伸在长安來,”

郭善又说:“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京城这一亩三分地里,我可比一条小蛇要强多啦,你明知道如此,偏拿你父亲在世时的属下來压我,哼哼,我郭善岂会怕得,”

说到此处,郭善也已经不觉得手上有多疼了,心里暗想幸亏眼前这个武二娘的力气不大,要不然先前那手头的一投之力真能把自己的手给废了,暂时性废去一只手还不算什么,可耽误了明天元日大朝会时的表演,那就遭了大殃了,

似乎被郭善识破,那便武二娘眼中隐隐有泪花再转,到底是个小姑娘,跟着姐姐又拖着妹妹依傍一个寡母,如无根之萍在长安一隅偏居,既对未來茫然,又对现状无措,郭善一番威胁对于她们而言确实致命,其实心里肯定是怕郭善是个來头大,而且还有让她们父亲新死又添寒霜的手段对付她们,

要不说是一母同胞所出,这武二娘和武三娘两姊妹都是一般的俏人儿,哭起來都是一般的动人心魄,不过这武二娘哭泣与武三娘不同之处是,武二娘哭时郭善心里竟然有些快意,远不如看见武三娘泫然时那般让人怜惜,

或许就是因为武二娘先前用石头扔了郭善,后面又用话來唬郭善,而偏偏郭善还差点被她的一番话唬骗住,此刻揭穿了她的牛皮,看她哭时就有些快意吧,而且还有一点原因则是,她妹妹哭时要么嘤嘤的,要么垂首拭泪,而武二娘哭时则不同,偏昂着头颅,默不作声,如果不是看见她眸子里闪闪的泪光,你还会以为她仍然在不屑的看着你作那副高傲的姿态,

果然,武二娘虽然有泪光,却傲然说:“你纵然是京官,但品阶却总不如许大人更大吧,若说势力,又不该比鸿胪寺卿更厉害吧,我母亲今日不在府上,便是去这两位大人的府上做客去了,”

她的话中带着一抹威胁,竟然要借势压人,

郭善还真分辨不出她的话的真假,心里虽然惊疑不定但还真觉得好气好笑,觉得这武二娘有些智慧,如果是一般人还真给唬住了,可惜,自己乃是堂堂的长安城第一神童,怎么可能被她一句话给唬住,传出去岂不丢人,

因此郭善冷脸踏步上前,走了两步后停身,嗤笑说:“你说的是许敬宗,哈哈,我会怕他,你道的是唐俭大人,哼哼,我家妹子叫他伯伯,这两个人我都晓得,但我也不以为有必要怕他们,若我要拿你,他们绝不会阻拦,”

郭善沒好意思把话给说重,他还想说‘你娘如果真在人家府上过年,还真不知道是怎么过法呢,看你两姐妹长得这般俊俏,你娘必然也是个美人儿,许敬宗何许人也,你娘去了岂不羊入虎口,至于唐俭,喜不喜欢美人儿我郭善晓不得,但想來唐俭也不是个善人,除非你死去的爹生前跟他又天大的交情,否则谁会管你们这一群无依无靠的人,

“二姐,别,别说了,”武三娘扯了扯武二娘的袖子,

郭善看了一眼,发现小姑娘已经脸色惨白了,心里忽然一疼,惭愧不已,暗想自己今儿这是怎么了,被一个女孩子呛了一句就非跟人家争个输赢,人家孤女寡母已经是不易了,自己偏偏还要吓唬,吓唬人又那么好玩儿么,对于自己而言是好玩儿,但对于她们这种战战兢兢过日子的人而言每一番吓唬都是极大的噩梦,

郭善心里生出了悔意,立刻长揖到地道:“是我冒昧进了后院惊吓了两位小娘子,一时顽性起來收摄不住又胡言乱语了一番,武三娘勿怪,也恳请武二娘恕罪了,”

郭善这一番道歉來的极快,让人根本反应不过來,

实则上郭善思维并不跳脱,只是他这个人从來想出一桩是一桩,觉得自己错了就会惭愧的立刻道歉,但如果不觉得自己有错,那就会胡闹到底,这种性格代表了郭善的一种不成熟,主治之法并非沒有,早有人看出郭善的缺陷了,所以当初长孙皇后会给他张罗亲事,而王苏苏也劝郭善早日娶妻,

当然,娶妻现在几乎成了郭善的梦魇,他是不敢动这个念头的,

武二娘和武三娘见郭善突然长揖到地然后一番郑重的道歉,一时间沒反应的过來,而那边的郭善却又直起了身,一本真经的道:“不过先前虽然是我鲁莽,但我确实也是一片好心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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