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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禟被罚,作为奴才的小李子自然也是跟着连坐的。

没人带信回来,芸熙一直等到太阳西垂也没有等来下朝回家的胤禟不免开始有些着急。

“如雪。”眼看晚膳已经热了两遍,芸熙叫来了如雪说道,“爷可有带信回来说晚膳不回来用?你去隔壁八爷府打听打听,怎么还没回来?”

没有一会如雪便跑了回来:“格格,八福晋说…爷今日跟文彦贝勒在宫里打架,被皇上罚跪呢。八福晋还说,爷说了,不让告诉福晋。”

“我的天。”芸熙连忙起身拿过披风,“赶紧随我进宫瞧瞧去吧。在宫里打架…真是活腻了。”

一路入宫,芸熙直奔着乾清宫而去。

还没走到乾清门,芸熙便远远看到了跪在那里的胤禟和文彦。

黄昏日落光线不好,芸熙走近才看到了胤禟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淤痕。再看身上,那身儿新做的菘蓝长褂上沾满了尘土七扭八歪的挂在身上,衣角处似乎还有撕破的痕迹。

多大的人了,还学人打架?

芸熙又好气又好笑,放缓脚步走到胤禟身边伸手点了点他脸上的淤青。

“嘶——”

胤禟吃痛着倒抽气,刚想谁这么大胆时回头看到了芸熙:“你怎么来了!?不是不让人告诉你吗?”

“你打架还有理了?”芸熙伸手点了一下他的眉心,“知不知道我等的多着急?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说着,芸熙看向一边的文彦说道:“九爷平日里脾气不好,还请贝勒爷多多见谅。”

这就是里外亲疏的分别。

文彦看着芸熙心中忽然一阵感慨:对待自己客气有礼,可对待胤禟却是小埋怨中透着实打实的关心。

“福晋客气了。”

可偏胤禟不领这个情,看了看日头拉紧了芸熙的手说道:“爷脾气好坏,用他担待!?”

芸熙无奈,只能对着文彦陪上一个笑脸表示抱歉,心中暗道:这人……犯起驴倔真是醉了。

回头看向跪在一旁的小李子:“小李子,皇阿玛说让跪到什么时候?”

小李子伸手揉了揉已经没有知觉的膝盖说道:“回福晋,皇上让跪到戌时。已经过了。”

一听到了时辰,芸熙伸手接过如雪递来的披风替胤禟披上,弯下腰身伸手要将他搀扶起来:“起来吧?回家了。”

黄昏日落,朱红色高墙上烛火闪烁,芸熙的笑脸就在眼前,她那双透着水汽莹润的眼睛看的他心头一阵雾气缭绕。心中一动,伸手按着她的后脑噙住了她的嘴唇。

“呜呜……”芸熙一阵慌乱,手忙脚乱的推开他心中骂道:要死啊!怎么都不分个时间地点场合!

可看着芸熙慌乱娇嗔的样子,胤禟却觉得:今天这架打的好!

这样明晃晃秀恩爱,让文彦几乎难过的睁不开眼,顾不得膝盖处的麻木疼痛连忙起身离开。

看着文彦一瘸一拐的落荒而逃,胤禟浑身上下都透着得意。伸着腿拉着芸熙不肯松开:“小聋子,给爷揉揉,揉揉就不疼了。”

若论耍无赖,九爷认第二,恐怕没人敢当第一!

芸熙摇头无奈伸手替他揉着腿:“怎么你打架还打出功了?”

“当然有功了!”胤禟扬起傲娇脸,心中爽道:爷替你拍灭了一朵烂桃花,你说爷有没有功?

“我就不该来接你。”芸熙将他拉起来替他掸了掸土说道,“堂堂九爷什么不好学,学人家打架?你们今日是因为什么打架?”

胤禟看了一眼芸熙,从鼻子里送了一个哼:“爷打谁不需要理由。”

噗。

芸熙望天:“爷你好厉害哦。”

“当然。”胤禟大步拉着芸熙往马车方向走,“小聋子,你现在知道也不晚。以后抱紧了爷的大腿,爷亏不了你。”

“算了吧。”芸熙翻了个白眼,“九爷难道忘记了?您家账房钥匙还在我这呢。”

……

雪落梅花开,清晨帘暮卷轻霜时便又到了一年年末。

年三十的夜里,京城下了一场大雪将整个院子都铺成了白色。大年初一一早,芸熙推开房门看到外面银装素裹的世界霎时兴奋起来:“阿禟,下大雪了!”

芸熙其实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小小癖好。

每年下雪时,她都要拉着胤禟一起赏雪。胤禟以为她是喜欢下雪,有这个闲情雅致,其实他不知道,芸熙心中总是有个小声音在说:每年与心上人一同看雪,就能白头偕老相守一生。

“以前我读词时看过一首欧阳修的诉衷情。”芸熙看着不远处院角迎寒而绽的梅花轻道,“清晨帘幕卷轻霜,呵手试梅妆。都缘自有离恨,故画作远山长。”

“这词不好。”胤禟摇头,“拟歌先敛,欲笑还颦,最断人肠。太悲了。”

“我不是要说这个。”芸熙浅笑着摇头,“我只是想到,宋武帝时阳寿公主卧含章殿檐下,梅花落在眉间,成五出花,拂之不去。这梅花妆该是怎么个美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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