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捕盗三巡抚(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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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大这是在学壁虎断尾,他知道朱寿的企图,是想直接控制西起保定、东至天津三卫的狭长地带,因为大明武学院就在这个地带的中心。

北可控燕晋,东可进大海,人口密集,河流纵横,这块地带,是北直隶最精华的所在。刘老大看着朱寿长大,怎会不理解这个少年潜藏的那颗尚武之心。

皇帝要用这块地方作根基,来打造一支属于自己的军队!

刘老大理解这点,张忠也理解这点,因此他们都退让了。张茂和高阳一,就是他们送上的大礼。在大明,没有阉党敢挡在皇帝的面前,那不是找死,而是自毁根基。陈敬和韩邦奇也理解了这点,因此他们非常担忧,唯恐皇帝触犯了文官集团的根本利益。

“臣弹劾内行厂提督太监陈敬,违反祖制,干预地方政事,请立斩此贼!”在朱寿胡思乱想时,没有人接焦流氓的茬,翰林院老大翰林学士张昺把矛头直接对准了陈敬,准备将整个水潭搅得更加浑浊。

国子监祭酒、翰林院学士,都是可有可无、派谁上都行的公知派官员,就算踢倒朱寿的铁板上,也不伤筋动骨,这是李东阳等人事先议好的斗争策略。

果然,一听到陈敬,朱寿的眼睛就瞪大了:居然敢来摸朕的龙屁!

“将国子监祭酒李墨闲、翰林院学士张昺叉出去!各杖二十!”朱寿龙颜大怒,对一直在旁边冷笑的张永张提督下令道。

张永作了个手势,意思是要直接打死吗?打廷杖是门很高深的学问,如果负责行刑的太监照顾,那么打板子的大汉将军们,也许一百杖都打不肿屁股;反之,一杖就能要了受刑者的老命。

朱寿皱了一下眉,摇了摇头,他不是嗜杀的帝皇,就拿河间府一案来说,他的本意,是杀几个领头的官员。不过在实际执行的过程中,一百多名官员被烧死,纯属韩邦奇等人自作主张。…。

皇帝的话,并不是万能的。再忠心的手下,也有自己的想法,因此朱寿也只能对河间府三雄表示支持。

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随心所欲的活法,就算是出口成宪的皇帝,也有必须要遵守的规则。

文官们斗争的重点,根本就不在于河间府一案,他们也逐渐看清了朱寿的狰狞面目,必须束缚这个少年皇帝的野心,不然大明的士绅天下,肯定会大乱。

就连杨廷和这个昔日最坚定的帝党份子,今日早朝,也很反常地选择了沉默。

借河间府一案,铲除朱寿的爪牙们,不管是太监集团,还是韩邦奇等帝党分子,能铲除多少,便是多少,这就是李东阳定下的早朝基调。

因此当李祭酒和张学士这两个公知被叉出去之后,礼部尚书白钺只得亲自上阵了,作为一个重量级官员,他的出场,有着决定性的作用。

“京南响马盗横行,臣建议,设真定、天津、淮阳三巡抚,专事捕盗!”

老将出手,果然不同公知们的瞎扯淡,真定在西南、天津在东北,将保定和河间两府牢牢地扼在中间,想发展?得问过两巡抚才行。

至于淮阳巡抚,自从黄河在兰阳、仪封之间破堤,夺淮入海,盗贼从来就没有绝迹过,这次被提出来,不过是旧职重设罢了。

巡抚上马管军、下马管民,是当然的地方首脑,白钺的战略构想很简单,但却非常有效,直接打中了朱寿的软肋。

“横行?”吏部尚书张彩也站了出来,不能老让焦芳这个阁老顶在第一线啊,“白尚书从未带过兵,居然也对兵事如此了解,当真可喜可贺,不知白大人可否说说,京南有多少盗贼,这些盗贼又聚集何处,抢了哪些城寨,本官虽然也不知兵事,但《孙子兵法》总读过几卷,还望白大人解惑,以知己知彼。”

白钺是典型的高干子弟,从小就含着金钥匙出生,仕途顺利无比,别说军事了,就是刀剑之类的玩意儿,他也是坚决不碰的。让他说出京南的响马盗具体事迹,只能是抓瞎。

他不懂,不代表别人不懂,工部尚书洪钟站了出来,奏道:“据臣所知,京南共有盗贼六股,每股数百人到千余人不等,领头的人物,有张茂、刘六、刘七、齐彦名、李隆、杨虎等,所辖头目,皆是京南卫所的无地之兵。”

咦,洪钟这老头不是典型的两面三刀么?跟阉党走得近一些,怎么今天跳出来帮文官们说话?朱寿正在纳闷,又看见张彩等人毫不惊讶,便知事有蹊跷。

“洪卿可有对策?给朕细细道来。”既然洪尚书这种奸滑之辈都站了出来,那今日的朝会,大概也要胜负分明了,朱寿很自觉地开始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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