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7 国家注册署的火灾(1 / 2)
李建国麾下的部落战士们虽然也是服装各异,武器五花八门,但在李教官的严格训练下已经有了一些军人气质,他们在陈马丁王子面前一字排开,居然用汉语报数:一、二、三、四……
陈马丁有模有样的向战士们还了一个军礼,然后慷慨激昂的训示了几句,李建国大吼一声坐下,黑小伙们齐刷刷的盘腿坐下,纹丝不动,颇有些不动如山的气势。
“老李,把这帮皮猴子训练成这样,也只有你才能做到。”刘子光微笑着和李建国握了握手,把他引见给了胡清淞等人,在异国他乡见到同胞格外亲切,李建国和大家热情握手,然后把刘子光拉到一旁问道:“托你带的东西呢?”
“都在这儿了,带了整整一箱子,海关差点给我扣了。”刘子光指着皮卡车厢里的纸箱子说,瓦楞纸箱子上印着一行字:特制正宗江北辣椒酱。
“在这鬼地方待了这么久,嘴里都快淡出个鸟来了,不是味精拌饭就是酱油泡饭,要不然就是烤只猴子打牙祭,这玩意谁能受了。”李建国说完,冲自己麾下将士喊了一嗓子,顿时有个黑人小伙跳起来,以标准跑步走的姿势跑到李建国面前立定敬礼。
李建国指着纸箱子说:“把这个搬我帐篷里去。”黑人小伙二话不说抱起纸箱子就走,刘子光惊讶道:“他能听懂汉语?”
“这你就不懂了吧,黑人的语言天赋是最强的,而且卡耶族语言在某种程度上和汉语有相通之处,所以他们学的特别快,我们军事训练都是用汉语,刚才你也都听见了。”李建国解释道。
“那敢情好,咱们就打造出一支西非解放军来。”刘子光笑道。
“说正经的,你那几个朋友来干嘛的?”李建国毫不客气的从刘子光兜里拿了一支烟,在帽檐上磕了嗑,点着了问道。
刘子光把整包烟都塞到了李建国军装的口袋里,说:“铁矿,还是为了铁矿,据说伍德庄园,嗯,现在应该叫刘氏庄园了,那块地底下有极其丰富的磁铁矿床,储量相当巨大,如果能顺利开采的话,将会改变世界铁矿石价格的走向,他们是我请来的投资人和勘探工程师,我们都是为了铁矿来的。”
李建国抽了几口烟,若有所思的说:“这个国家还在打仗,兵荒马乱的开什么铁矿,要想安安全全的做生意,就得先把库巴推翻了。”
刘子光点点头说:“我就是为了这个来的,再过几天,我的货轮就会抵达圣胡安海域,到时候你的军队就可以丢掉这些原始武器了,用上一水的中械,顺便还给你带了二十个兄弟,帮你打打下手什么的。”
“那敢情好。”李建国兴奋起来,掐了烟说道:“到时候咱们一起干。”
“行啊,不过我得先去一趟圣胡安。”
“去那鬼地方干什么?”
“办理地契,刘氏庄园的合法手续还欠缺一道。”
……
中午时分,刘子光一行人再度上路,车队由李建国率领的卡耶族军队随行护卫,一路畅通无阻,直到圣胡安郊外,战争的气氛才浓烈起来,西萨达摩亚只有这么一座城市,整个国家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都在这里,说得圣胡安者得天下一点也不过分。
汽车在柏油路上疾驰着,道路两旁战死的士兵尸首已经因为内脏腐败而呈巨人状,尸体脚上的军靴被扒掉了,一辆烧的只剩残骸的军车倒在路边水沟里,战争的痕迹处处可见,车里的人都沉默不语。
距离圣胡安还有二十公里的时候,卡耶族士兵停下了脚步,前面就是政府军的防线,他们只能送到这里了,但是李建国却依然坐在车上。
“你也跟我们一起去?不怕被政府军抓?”刘子光问道。
“这点胆色也没有的话,就别混了。”李建国压了压帽檐,又挤了挤眼睛补充了一句:“其实我的名气没那么大,你别以为圣胡安城门口会贴着我的画影图形,通缉布告什么的。”
“呵呵,有点三进山城的意思。”刘子光笑道。
时隔三个月之后,圣胡安并没有太大改变,街心依旧垒着沙包工事,装甲车停在路边,忠于库巴将军的部队把守着交通要道,很多商店和市场都关闭了,街上一片萧条。
由于他们都是外国人,所以并没有受到太多盘查,一路来到圣胡安大饭店,却发现原来的经理保罗不在了,打听之后才知道这位文度族经理被库巴将军以民族叛徒的罪名下令处死了,据说尸体在街口的电线杆上挂了整整一个星期。
刘子光摘下了遮阳帽,无言的向保罗致哀,酒店大堂中人来人往,谁又能记得这位曾无私的保护了千余名难民的职业经理人呢。
安排好住宿之后,刘子光拿着他的土地买卖合同,带着翻译来到了西萨达摩亚的国家注册署,要求换发新的地契。
圣胡安的国家机关已经恢复了运转,库巴将军废黜了议会,任命了许多忠于自己的政府官员,国家注册署是内政部下设的一个机构,主管全国范围内的各种资产变动、交易的审批与注册,不管是注册公司还是买卖房屋,都要到国家注册署来办理。
内政部大楼外面排了很长的队伍,上百个当地居民顶着烈日在栅栏门口涌动着,身穿蓝色制服手拿藤条的警察粗暴的抽打着他们,维持着秩序,当他们看到衣冠楚楚的刘子光一行人时,便收起藤条客客气气上前询问,刘子光使了个眼色,翻译就递上去几张小额西非法郎。
钞票说话,待遇自然大有不同,警察们把外宾放进了内政部大院,还给他们指明了注册署的方向,刘子光带人来到注册署门口,发现这仅仅是一间办公室而已,里面摆着两张桌子,中国产的摇头扇嗡嗡的转着,两个穿卡其短袖猎装的黑人官员正百无聊赖的坐在桌子后面玩牌。
翻译上前表明了来意,面前摆着署长牌子的官员很不耐烦的告诉他们,明天再来,然后就继续玩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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