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放松心态去郊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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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小姐们早就跃跃欲试了,这样的赏花宴在京里一年不知道要举办多少次,可要有这么多大人、公子在场的毕竟不多,最主要是有理郡王在场,由理郡王选出的优秀诗作,那才是能让自己才名远播最有力的砝码。

诗的咏叹对象都是这花园里的月季,在男子作诗的时候,小姐们的心里早就纷纷打了腹稿了,这时候让她们作诗,大家都只淡然落笔就好了。

孔夫人为人清雅,拿来了一些花笺让供小姐们使用,小姐们一个个把自己的诗写在上面,递给了已经阅完男子诗作的“评委”们。

“赫姑娘有否兴致作一首?”突然间,理郡王问了一声,这一生问的突兀,场中本来就很静,这一声问出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赫儒依的身上。

“我记得上次赏菊的时候,赫姑娘就曾说过,自己不懂这些花儿、朵儿的,理郡王怕是强人所难了呢。”说话的是一个很漂亮的姑娘,竟是上次中秋夜宴中被赐婚的某郡主,想来她本是完美的赐婚被孔铃兰搅局也就算了,还因为皇帝的一句话,弄得被赫儒依抢了风头,心里有些意难平吧,赫儒依是这么想的,但她不知道,正因为她的不寻常之路,让几乎在场的所有小姐都是嫉妒的。

乍一听到理郡王的邀请后,赫儒依还真想拒绝来的,可是郡主已经把她的话堵死了,她再说就是徒增笑柄了。

对于诗词,赫儒依研究不多,往常也没尝试着写过,倒是从前很喜欢读。好的也会背下来,这时候真让她写,她总要合计着要不要直接抄袭一篇?思来想去,抄袭的终会有泄底的一天,于是笑道:“我是当真对此没什么研究,今日若不是孔府请我来,我还不知道原来月季还有如此多的种类和颜色。犹记得幼时读诗。有‘只道花无十日红。此花无日不春风。别有香超桃李外,更同梅斗雪霜中。’1之句,一直好奇有此气节的当是什么花。今日一见,知是不虚。民女自认才疏学浅,若真不自量力拼凑而成,那才是辜负了这满园的颜色了。”

“‘别有香超桃李外。更同梅斗雪霜中。’贤侄女,作此诗者。当是大才啊!这样的诗我竟然没读过,当真遗憾哪!”孔大人道。

理郡王笑笑,道:“天下好书,不能通读。如此盛会能知一篇好诗。已是幸事了。”众人点头称是。理郡王又拿起一张花笺,读道:“‘月月常谢月月殷,季候不论秋与春。纵有牡丹真国色。动人只余十日新。’2这诗作得也妙,看来。今次作诗,是杨小姐夺魁了。”

理郡王话音刚落,大家的目光立刻就落到了杨小姐的身上,不同于看赫儒依的嫉妒、嘲讽、冷眼,对于杨小姐,所有人的目光都充满了敬佩与艳羡。而赫儒依也顺着大家的目光看去,只见一女子眉似远山不染而黛、唇似樱桃不点而朱,前额饱满、鼻若悬胆、墨发如瀑,身材姣好,细看之下,竟隐隐与当年那个娇俏的身影渐渐重叠,却原来这杨小姐不是别人,正是当年与赫儒依过不去,今又与她抢夫君的杨芷!

赫儒依轻哂,杨芷作为侯门世家的嫡小姐,她自然有这不同寻常的骄傲,她以月季自比,虽受到了打击,但坚信赢的是自己,即便对方国色天香,她亦不放在眼里。这样的女子若不是与她是情敌,那赫儒依真想与之相交了。只可惜,女人的友谊可以成立在共同讨厌一个女人,但一定会失败在喜欢同一个男人。所以,她们注定成不了朋友。

这场斗诗终在杨芷的高调胜利下结束了,众人也在孔家人的引导下去了餐厅。

“依姐姐,刚刚淑和太妃遣人来说,过两天要去普渡寺祈福,还会在那住一晚,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孔铃兰跑到赫儒依这边神神秘秘地对她道。淑和太妃是悯郡王的母妃,如今掌着悯郡王府。

“我还是不要去了,估计淑和太妃是中秋夜宴的时候没参加,没见过你,这次想要好好看看你呢,我就不去凑趣了。”赫儒依并不信佛,所以对大家说的拜佛什么的也不感兴趣。

“去吧去吧,我跟你说哦,普渡寺和白马寺不同,普渡寺在京郊的燕山上,每到秋季,漫山的红叶,漂亮极了!你不爱赏花,可没人非要你对着枫叶说出四五六吧?还有啊,那山上有个天池,红枫叶吹落到那清泉里,映着蓝天,别提有多美了!”

孔铃兰不遗余力地游说赫儒依一起去,大抵也是想要她过得开心些,总在府里呆着,能有什么趣味?赫儒依也知孔铃兰的苦心,也想好好到郊外去玩乐一番,就点头同意了。

在孔家吃完了晚饭,赫儒依甚至来不及在看到齐陆离一眼,就离开了孔府。

赫儒依多多少少是有些遗憾的,她越来越觉得没有安全感,她长久没见到杨芷了,今日乍一看见,真是觉得大家闺秀、文采风流,赫儒依从来不是不自信的人,可今天看到了那么优秀的杨芷,她突然有些自惭形秽,当然,这自惭形秽无关文采,只是因为杨芷的那股子自信、骄傲与美丽让她感到了浓浓的威胁。

可是,之前她与齐陆离也常常是聚少离多,齐陆离与杨芷相处的时间也不比和她相处的时间短,她一直没有觉得有什么,可今日之是因为杨芷的出现吗?赫儒依觉得可能还不是。她今天总觉得齐陆离对她有着淡淡的疏离,这疏离才是最致命的东西。

他们在花园角落里时,齐陆离只小小地握了一下她的手,往常齐陆离总是克制再克制才能忍住不去拉着她的手、抱着她,她也知今日人多眼杂,可这股子直觉还是吓到了她。还有,当大家都聚在大凉亭里作诗的时候,她时不时地看着齐陆离,齐陆离虽也看她了,但她在他的严重没有读到任何温柔的感觉。

赫儒依很怕自己是多想了,只好甩甩头让这股子心情远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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