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我自横刀向天笑,笑完我就去睡觉47(2 / 2)
“啊,不是啊。我没看到你就算了,可是我看到了啊,你就让我送你,让我图个心安嘛。而且,我开车你可以放肆的哭,我全当没看见,什么都不会对外说。我就是个机器人,从现在起,大小姐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
郁九九道,“放开。”
“大小姐,你不为我想,也为郁总想想,他那么疼爱你,你现在的状态真的不适合开车。”
郁九九的眼眶又红了。
是啊,不管被谁欺负,她哥总是最疼爱她的人,她不喜欢的人,她哥也不喜欢。她不喜欢的事,哥哥就不让她做。她任性,他就纵容她。谁都给她压力,唯独他,让她可以横行世界,无忧无虑。
最后,郁九九被说动,坐到了副驾驶。
汽车开离医院后,二楼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人转身靠在了墙上,手里抓着的手机被他放到了裤兜里,而另外一只一直放在兜里的手死死的握着拳头,咯咯作响。
从医院离开的郁九九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把君园云长安家里所有属于她的东西都搬走了,很彻底,很干净,仿佛从来没有进入过他的世界。
*
新一周开始,郁九九没有逃避在家,也没有去找村花抱着哭,而是像个没事人一般的去上班了。
只是,她把手里所有自己负责的事情全部交接给了萧京翰的助理,而一些特别重要的事,则直接交接给萧京翰本人。想到郁九九是云长安的女友,又是郁氏的第二大股东,萧京翰并没有起疑心,只是调侃她是不是和云长安有什么动作了。
郁九九只是笑笑,没有坐过多的解释。
一周,她在公司里没有看到云长安,她不知道他是不是特地在避她,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医院陪裴珮。或许,他之前对她十天不闻不问就是在陪伴裴珮,毕竟十几年的感情,不是她能比的。
周五下班的时候,郁九九站在云氏办公大楼的前面,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她,终于结束了在云氏四年的工作,也终于下定决心要怎么选择了。这一星期,她撑得的实在是太辛苦了,为了不让任何人看出端倪,她像个没事人一般上下班,可只有她的心里知道,自己是耗费了多大的精力来这里,每天回到家,她就像死过一次,全身都没有力气,连哭都哭不出来。
她,可以当任性的女友,不懂事的妹妹,但是她不能让自己成为不负责的职场人,基本的职业素养她有。
郁总助,再见。
云总,再见。
云长安办公室的办公桌上,躺着一封手写——辞职信。
落款人是,郁九九。
*
周六,郁九九整整睡了一天,什么都不想,粒米未进。
她,太累了。
周日。
十月里很平常
的一天。但是,农历九月九日,重阳节。
白天,郁夫达章小韵的电话催郁九九回家,帮她过生日。
厉惜云天怀的电话也打给她,让她到云家去,帮她过生日。
各种朋友的电话短信祝福也塞满了郁九九的手机,而所有祝福里,唯独没有那个人的电话号码。
郁九九苦笑,她以为,今年的生日会不一样,没想到没什么不一样。
不对,也是不一样。起码她现在算是云长安的女友,只是过完今天,她马上就要退居二线,成为他的前女友。对她的人生来说,也算没有白过,好歹把自己想泡的男神泡了一遍。
午饭,郁九九在郁家吃的,云长安没有出现,她费了影后的演技才把事情圆过去。在生日这天,她想爸妈都高兴,不想自己的破事影响了他们心情,而且要是晓得她是因为第三者分手,只怕云长安的麻烦会很大。
他既然背叛了自己,她连报复都不想给他,因为,她不想两人有牵扯。断,那就干干净净的断开吧。
下午,各种朋友一起聚会,郁九九才发现自己朋友还挺多,人人都调侃她和云长安,她一一笑着应下。眼泪,不是流给外人看的,她可以给人看见幸福,但是不会让人看见她的不幸。
只是,到了晚上,剩下村花几人,郁九九的情绪要绷不住了,几个死党开车到了M城最豪华的娱乐城。
村花笑道:“寿星就是寿星啊。大气!”
郁九九豪气的扔下包,“今晚随便玩,我包了!”
“哇哦!”
看着舞台上唱着抒情歌的歌手,郁九九眯眯眼,怎么唱的,还不如她呢?紧接着,郁九九冲了上去,挥手让歌手下去,那个歌手看着忽然冒出来的郁九九,刚想说话,看到了走进来的一个人,乖乖的把话筒给了郁九九。
村花觉得自己要被场子里的人鄙视了,郁九九的魔音要来了。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郁九九并没有唱那些他们以为的歌,而是唱了一首最后唱到她眼泪疯流也不停下的歌。
忘了你的姓名
忘了你的声音
回忆就一步一步远离
忘了天很透明
忘了风很无情
也忘了当时拥抱的甜蜜
爱不再继续
一个人离去
另一个人学习忘记
失去了记忆
我的世界能不能够风平浪静
我不能忘记深爱过的你
太过汹涌的回忆就像风雨来袭
每次想你都慢慢沉溺
失忆症是一种无法治愈的清醒
……
暴风雨转眼间就要来临
当所有关于你的旧情节还在翻云覆雨
走下去天空瞬间就放晴
经历遗忘的风雨再看不见亲吻的痕迹
不再想你
我的勇气已不言而喻
我学会了将自己从往事中抽离
不再想你就这么决定
失忆症是一种难得一见的幸运
……
村花看着郁九九的样子,捂着脸哭了。
都闻涛看着台上的郁九九,纳闷,“什么情况?”
“不知道。”好好的生日,怎么唱哭了?
苏凯想走过去,被詹贤花拉住了。
只有詹贤花知道,郁九九是在跟自己过去的七年告别,是在跟自己付出了太多心血的男人告别,是在跟自己的初恋道别,是在剜自己的心,割自己的肉。她太疼了,疼得已经忘记了自己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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