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1 / 2)
一夜激情,权至龙睡了个舒爽的好觉。
宿醉稍稍有些头晕,翻了个身,本能地去圈身旁的人,结果却扑了个空?
哦,应该是上班了。
他这么想着,拽了拽被子打算继续睡......接着,他听到客厅有响动,眯眼看下时间,九点?
“研希?”
“嗯,我在。”
听到女人的声音,他诧异了一下。又躺了一会儿,索性翻身坐起,睡不着了。
随便套上一条外裤,他光着上身,抻着懒腰走到客厅,哈欠刚打到一半,他愣住了。
“干嘛呢?”
“收拾东西。”
蹲在地上的崔研希,正把一摞整整齐齐的工作文件码进行李箱。
“要出差吗?”此时此刻,男人还没有预示到即将要发生的一切。
崔研希将最后几本书放进去,合上行李,拉好拉锁。然后站起身,面向他:“我们分手吧。”
“......”
“我只带走我工作需要的,若是有遗留的话,以后还得麻烦你......”
“等会儿!”一直迟钝的男人终于有了反应,“你说什么?
崔研希扯了扯嘴角,平静地重复:“我说,我们分手,和平分手。”
“不是,你大早晨的受了什么刺激?好好的,说什么分手?”权至龙完全发懵,他认真回想着昨天发生了什么,可思来想去也没搞清楚问题出在了哪儿。天地可鉴,他最近真的没有跟崔岩菲联系!所以,这个脑袋缺根螺丝的女人又在抽什么风?!
“我没受刺激,我很冷静。”崔研希把行李立起来,坦然地面对男人,“我认真的考虑过了,我们不合适。与其无谓的牵扯,不如分开,给彼此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
“你要选择谁?”
骤然冷冽的声音,含着随时爆发的怒意,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
女人试图解释,“我不是说我,我的意思是......”
“你真的要分手?”
她垂了眼,指尖收拢,揪紧了裙摆。在那凌厉地瞪视下,她把心一横,咬牙点头:“是的。”
权至龙一指沙发,“坐下来,我们谈谈。”
“我想,我们没必要......”
“坐下!要走也不急于一时,我们需要谈一谈。”
不容辩驳的口吻,使女人的眼中闪过反感。
两人面对面地坐着,严肃的气氛仿佛要将空气凝结了。客厅里很静,静的连呼吸都听不到。四目相对,那没有感情的,漠然的眼神,使男人的心开始下沉了。
“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分手?”
事到如今,他终于确信崔研希不是闹着玩儿的,她是真的要分手。
“......我们,是我,我觉得累了。”
在那强大的压迫力下,崔研希发现自己失去了语言组织能力,那些准备好的话梗在喉咙里,吞不下吐不出,变得苦涩了。
“累?这就是你给我的理由?”权至龙困惑地瞅着她,“我给你压力了吗?我哪里让你不痛快了?你委屈?你有什么怨言?说出来,通通告诉我。”
“没有,我只是不想和你在一起了。”
沉默,死寂一般地沉默。
“你看着我的眼睛说。”男人沉定地开口:“崔研希,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收回你的话!”
后者微微一笑,笑得十分牵强,“你到现在都没有意识到,我要离开你的理由吗?”真是可悲啊!
努力压下内心的酸楚,她一一道出:“你对我施令的口吻,不容人反驳的决断,自以为是,自私自大,全是我不能容忍的。事实上,我已经忍了很久,忍得太辛苦了,我觉得跟你在一起越来越没有尊严,失去了自我。我不想以你为中心了,我也受够了,所以,这些算不算离开你的理由?”
一点不夸张的说,权至龙从未听过有人这样评价自己。假如别的女人说他薄情寡义,他可以坦然受之。而今在他心爱的女人口中听见诸多的负面词汇,使他不可抑制地笑了出来———崔研希没有笑,她的表情木然,甚至有些心不在焉,仿佛沉浸在某种思绪中。
接着,权至龙缓缓敛起笑意,“你是一直这样认为的,对吗?”
“或许我这样批评你,你会感到不服气。”崔研希咬了咬下唇,一番挣扎之后,说出:“你会认为我是个不容易满足的人吧?因为以你的处境来说,你所付出的,就应该换来感恩戴德,而我却在责备你......其实,我们本就不是一路人,你的光芒太耀眼了,会把我照的自惭形秽。而我也变得贪心了,因为太在乎,眼里容不下沙子。”她以悲观的神情望着男人,“我不想让你看到我嫉妒发狂的样子,不如就趁现在,好聚好散吧!”
“你这是什么逻辑?”权至龙边琢磨边问:“我除了瞒过你一次,还有背叛过你的事吗?什么叫眼里容不下沙子?”
“你认为你对我从一而终了么?”崔研希反问,而后又自嘲地嘀咕一句:“轰轰烈烈的爱情,尝试一次就够了。”
“你到底要说什么?!”权至龙猛地一拍桌子,勃然大怒,“一大早上你就神神叨叨的,干什么?!想要什么直接说,少给我兜圈子!!”
相较于他的愤怒,反观崔研希,仍是一如既往的淡然,“我什么也不要,我试图争取过,可你根本给不了我想要的。”她直直地望进男人的眼底,“我想让你爱我,可你爱我的同时还在跟别人玩儿暧昧,我想找个顾家的男人,可你有着数以万计的粉丝,还有泡不完的夜店......我想找个实实在在对我好的,简单,平淡,能真正把我放在眼里,在乎我的人,而你,显然不是。”
权至龙定定地瞅着她,“既然知道我不是,昨晚为什么还要勾引我,打算留作分手的纪念?”
崔研希移开视线,“随你怎么想吧。”
“把你的东西都带走,一件别留!”
一切伪装出来的坚强、勇敢,包括心底残存着的一丝希翼,自这句话出口,便彻底的破灭了。她仿佛听见了心碎的声音,揪得眼眶酸痛,强撑着站起,说道:“麻烦你扔掉吧,我,我不方便带走太多。”
回到卧室,她刻意不去看那些熟悉的摆设,从包里拿出车钥匙,放回桌上,再将抽屉里的记事本,还有一些个人物品放回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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