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醉酒(求粉红)(1 / 2)
那日李暮生是被请去吃酒的,席间也不好推辞,只得由着他们海灌,最后尽兴而散。
散席之时,太阳已是落了大半边下去。因吃多了酒,这一路自是踉踉跄跄,回到家中已是到了掌灯十分。
到了院中,李暮生见母亲的房中亮着灯光,知是未睡,方扶着墙前去请安。才到了窗户底下,却听到父母亲正在说话。
李暮生隔着窗户听到母亲似是在叹气,还传来水搅动的声响,想来必定是母亲在替父亲洗脚。也难怪了,父亲每日打铁,自是劳累,母亲心疼也是应该的。
李暮生随即露出了一丝浅笑,人生得一佳偶,夫复何求!
若是自己和嫣儿也能这样,那该是多好!
李暮生正想的出神,却又听母亲叹气道:“生儿他爹,你说这嫣丫头究竟如何想的,怎么就让咱们把亲事搁一搁!这搁一搁究竟是要搁多久,一天还是一个月,亦或者是一年半载。哎!我看那她八成是嫌弃咱们家的家世了。”
李暮生听的心里咯噔一下,酒也跟着醒了三分,他并不知道苏氏今日去罗家为他说亲一事。现在猛的听到这些,心里顿觉伤感,两条腿更觉无力,几乎要栽倒在地。
那窗户里又飘出了李父的声音来,还带着点憨笑:“这事儿你也忒心急了,早上去说的亲,你这晌午就要个回信,任凭是谁也说不出个一定来,我看你还是别急了。再说了,这天底下也不止嫣儿一个丫头,这好姑娘多了去了,大不了明日我托了人给他说一门,你且放心吧!”
李暮生一听父亲要为他说另一门亲事,心里愈发急了起来,任凭天下再好的女子,又有谁能比的上嫣儿在他心中的位置。遂急忙往前几步,撩了帘子进屋去了。
才一进屋,却见母亲急红了脸,用手在父亲的腿上推了一把,挑着眉道:“你懂什么,这嫣丫头如何能跟别人比,她可是我看着长大的,又跟生儿青梅竹马。若是能成了亲自然是不生分,往后的日子过的也便舒坦。”
话音未落,苏氏便瞧见了门口站着的李暮生。
李暮生满身酒气,隔着灯光还能瞧得见脸颊微红,双眼正定定的瞅着自己。苏氏知道儿子已经是听见了方才的话,急忙解释道:“生儿……赶明儿娘再去给你说,你别急啊!”
李暮生喝了酒,又猛不丁的听了这些话,心中自是波涛翻滚,更觉头顶凭空响了一个焦雷,一会烧一会冷。呆了半响才扯了嗓子喊道:“你们都别说了,除了嫣儿我谁也不要,任凭她再好的,我也是不要的。若是这一世我娶不了嫣儿,我便终身不娶。”
这几句话立刻激怒了李父,他虽是个打铁的,可也明白大丈夫当以事业为重,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实为懦夫行为。遂气的涨红了脸颊,连鞋袜也顾不得穿,赤着脚几个箭步冲了过来,伸手便给了李暮生两巴掌,怒吼道:“混账东西,你母亲老子还未死呢!你就为个女人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你这些年的圣贤书我看是读到狗肚子里去了,竟没学到些精髓。今儿竟为了些儿女情长的事情说出要终生不娶的话来,你的道义都如何学的?既然我们也指不上你,倒不如我先打死了你干净,免得到我和你母亲迟暮之年没孙子孙女承欢膝下,反倒凄凉。”
李父气的浑身颤抖,又忍不住的甩了两大耳刮子上去,打的李暮生酒醒了一大半,人也一个趔趄往后退了好几步。
苏氏早已哭的死去活来,赶上前来拉扯,一手抱了李父的腿,跪在地上道:“不若先打死我好了,生儿要是有个什么好歹,我也是活不成了。”
这屋里的动静不小,早已惊动了李婉莹。李婉莹本已睡下,又急急披了衣裳出来,见如此情景,也跪在地上替李暮生求情道:“父亲息怒,方才的话女儿也听的真切,弟弟不过是吃多了酒,说胡话罢了!您还是保重身子才好,别气坏了。”
李暮生被父亲打的一时懵了,方觉适才之话说的大不合人伦。可是事已如此,亦无反悔余地,只得低头认错。
李父也见李暮生认了错,这才渐渐的消了气。只是心中仍旧不满,一时长叹着坐回了炕沿上,摇着头摆着手道:“罢了罢了,我也管不了了,都回去吧!看不见便也清静了。”
苏氏急忙向李婉莹使了个眼色,李婉莹心领神会,扶了李暮生出了门去。苏氏紧随其后的跟了出来,才一到了李暮生的卧房,苏氏便急声问道:“疼不疼,快让娘瞧瞧打的怎么样了?”
李暮生也不敢推诿,只得照个脸给母亲瞧,却见脸颊已经肿胀了起来,上面清晰可见指痕,嘴角也是裂了个口子,流出了血来。苏氏又是心疼,又是叹气,急忙叫了李婉莹去弄了败毒膏来,一时上了药,又安抚了几句,才叫李暮生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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