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祸世妖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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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姓君,也姓司徒。

对于我的姓氏,我一直都很是纠结,为了我的姓氏,我那爹爹也总是与娘亲赌气。

在父亲的理论里面,我就应该随了他的姓氏,姓司徒,名叫司徒子眠,偏生母亲总是执意让我姓君,因为她觉得,父亲就是两个姓氏的。而且,君家只有两个女儿,该为君家延续一下后代,后来爹爹也就妥协了,看得出,父亲是太爱母亲了,不然以一名男子的执着,恐怕是不会妥协的。

不过,我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他们都姓司徒,只有我是最特别的。

我的二妹名叫司徒晴兮,三弟叫司徒晴空,四妹叫司徒晴翎。于是乎,我还是最为特别的。

在所有的兄弟姊妹之中,我是最没有理想的,也是最自由懒散的。

比如,二妹与三弟是龙凤胎,出生之时,天上有红霞产生,从午时起,夜幕时分才散去,用外祖父的梅花易数算得,他们乃是龙凤之命,二妹会成为一国皇后,三弟会成为一国国君,分别在东西两方,两处国家,以至于这两个小东西从小就不和,学文的时候斗文,学武的时候斗武,争吵不休,打斗不止。

四妹则是一个目标明确的人,她的目标很简单,就是要找一个像父亲一样的男子嫁了。

只有我,一天无所事事。

家里对我的期望很重,看着我的眼神也很特别,用家里的话说,我乃是祸世妖颜。

小姨总说我小的时候其丑无比,家里都觉得我是一个丑孩子,没成想,越是长大,容貌便越是脱俗,到了后来,已经被小姨称之为妖孽了。其实我能张成这样挺正常的。看我的父母就知道。娘亲貌美、父亲俊雅,我若是丑了,恐怕爹爹都会生疑。

以至于,母亲从我很小的时候起,就教我易容之术,我觉得有趣。一年时间就学会了她毕生所会的易容之术。之后便是医术与阵法,我同样是用了一年的时间,就全部学会了。父亲说我聪颖,便教我儒家学识、观星之术。当我用一年的时间学到了与父亲同样的水平之时。他称奇了良久,还想与我探讨一番,我就已经去与外祖父去学梅花易数了。

待我用了一年的时间学会了梅花易数,外祖父的那个徒弟就开始跟爹爹说亲,说什么都要将他的那个胖女儿嫁给我。

我不喜欢她,因为她一拳就能给我掀飞出去。

看我最喜欢叹息的人,就是外祖母。有几次她硬拉着我学刀法,我跟着练了,可是刚刚学了几个招式,我就因为刀太重,而手臂脱臼了。

母亲帮我看了之后,就说我这根骨随父亲,不能练武,以至于外祖母失落了许久。

还好二妹、三弟都是练武的好料子,外祖母还没有执意的要教我。

我八岁的那年。小姨去了烟国,纤细的身板去的,挺着大肚子回来的,当时我就在想,烟国真是好厉害,能将小姨喂得这般饱,所以对于烟国很是向往。

不过,时候外祖母将小姨狠狠的骂了一顿,然后就将她嫁到了烟国去。之后她成了烟国的皇后。

而我。觉得院子里面少了小姨这样活泼的人,当真是无聊透顶。家里的那些大人也再没有什么东西能教我的,弄得我成了家中最闲的人。

当我在九岁的时候,感叹人生无趣之时,娘亲只是看着我笑,然后问我:“你可有什么想要追求的东西?”

“飞翔。”

“为何?”

“我并非能文能武,却也会娘亲的针法、也会外祖父的阵法、同时还有姨父的弓弩之术,这样我也算是可以保身之人,只是这飞翔,当真让人向往。”

“哦?”母亲挑眉,笑嘻嘻的伸手戳我的头,然后说道:“那你就去发明些什么,让你能够飞起来,或者是寻找什么坐骑,是可以飞的。”

我知晓,母亲亲说的这些不切实际,我却觉得有趣,扬起了嘴角来。

不得不说,母亲在我的心中位置极重,她不像外祖母那般溺爱,也不像外祖父那般冷漠,更不会像父亲那样,喜欢带着我出去玩,她总是很安静,不会弹琴,便坐在我身侧听我弹琴,不会观星,却愿意坐在我身边听我说星相的事情。她喜欢讲道理,他喜欢教我要杀伐果断。

后来就连我要离家出走之时,她都帮我离开,为我做好掩护,以至于我离开了君家,依旧与我有联系的,就只有那只红鸪了。

我其实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只是觉得世间无趣,想要到处走走,与此同时,也为了寻找治疗我顽疾的草药。

我有着很严重的夜盲症,到了夜间,就会完全失明,就好似一个盲人。我惧怕黑暗,因为黑暗会让我觉得不安。我随身携带最多的东西,就是蜡烛,火石。我所住的地方,夜间必须灯火通明,不然我会不安。

与我随行的君家高手是一个哑巴,他从不开口说话,不过我知晓,他是会说话的,只是不愿意开口罢了。他一直知道我的习惯,总是会在我身边,在夜间之时,提前点好蜡烛。

在我十三岁的那一年,我遇到了我的命定的女子。

那时我在辽国,因为会梅花易数,所以选择替人占卜。因为才学过人,所以选择回答诸多人的问题,以此来换得报酬。因为医术精湛,所以选择替人治病行医,风头甚至盖过了当年的母亲。

那时世人称我为“神子”,就连国君都请我入殿相谈。而我对外的称号,为“妖颜”,就好像一名女子的名字。

我在辽国买了一处庄子,在周围布下阵法,到了晚间才会启动,白日我会开门迎客,到了晚间,才会封闭下来,留给自己的空间。

我的庄子之内,到处皆有灯笼。

路上、林间、屋顶、河间。

就算我明明知晓这院落之中的全部布局,还是觉得点上蜡烛,我才会安稳。

直至有一日。有人强行来请我到府中见面。那是我曾经拒绝的人,我性情高傲,又不喜与人虚假的客气,所以尊敬我的人有,讨厌我的人更多。

而我的身侧,只有“无言”一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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