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同福阁(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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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自然,丘昇兄,小弟要投的卷子带来了,你帮忙看看后再说如何?”我点点头,表示理解。

还有啥说的,亮家伙!

字是柳体字,本来想写欧体的,但一想欧阳询老汉还活着呢,显得没创意,所以干脆写了柳体。(柳体字创始人乃柳公权,公元778—865年,是唐代后期著名的书法大家,字诚悬,京兆华原(今陕西耀县〕人。其字初学王羲之,又遍阅各家笔法,得力于颜真卿,欧阳询,骨力遒健,结构劲紧,兼颇欧之法而别开生面,自成一体,世称“柳体”,与颜真卿并称“颜柳”,有“颜筋柳骨”的说法。相传当时公卿大臣家的碑誌,如果不是出自公权的手笔,人们会认为其子孙是不孝的。外夷入贡,都要特意购买一些柳书回去。可见,柳公权的书法在当时就有很大的影响。)

好在下过苦功,所以倒也有几分柳体字的精髓:即棱角分明,刚劲有力,气势雄浑,笔意瘦挺,体势劲媚,结构严谨。

未观其文,先见其字,魏续只觉一股刚劲雄浑之风扑面而来,不由两眼一亮,叫一声:“好字。”

“什么好字,丘昇兄可不能独享啊!”门帘一掀开,蹭蹭蹭居然进来三位。

俩认识,一个是长孙复,一个是李令李子君,还有一位有点儿矮胖,给人的第一映象是个老实憨厚人。

长孙复上来先给我肩膀上一拍,笑骂道:“乐休,你可不厚道,麟宝阁斗宝如此大快人心之事居然也不通知兄弟我等,还我们白白错过一饱眼福之机,要不是后来福之提起,我们几个可是错过了一睹三彩瓷奇宝的机会。”

“小弟胡闹之举,哪敢惊动几位兄长,哥几个就别埋汰我了!”

“乐休谦虚了,那三彩瓷器我们几个可都见识过了,如此珍宝,果然让人打开眼界啊!”李子君又给我一拳。

“啊?哥几个都见识过了?”

“呵呵,可不是,程老爷子昨个一回家,就吆喝了几位老爷子去家里品茶,结果几位老爷子最后差点儿打起来哦!最后那匹嘶风虬龙驹被李老爷子用一把宝刀从福之处换走了,气的程老爷子直跳脚呢!”

长孙复冲李子君笑道:“你家老爷子回去如何?”

“老爷子乐了半宿!”李子君咧嘴笑道:“听那马叫到快天亮才睡觉呢!”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会如此!”笑完长孙复指指同来的青年:“乐休,这是褚遂良大人之子,褚子毅,亦是长安城有名的俊才,今日得知王胖子在同福阁摆酒谢罪,我等不请自来,乐休可别见怪哦!”

我见怪啥,反正出钱的又不是我,何况我正想褚遂良呢,他儿子居然来了,哈哈哈哈,天赐良机啊!

我这儿正打算招呼呢,褚子毅却奔魏续那儿去了,居然没睬我!

“乐休莫见怪,子毅就这脾气,看见好书法,就啥都不认了!”长孙复冲我笑笑。

“好字!刚劲有力,却不失轻柔,更兼间架严谨,有欧阳叔叔书风,却又自成一格,别开生面。大家啊!绝对书道大家!”褚子毅两眼放光的看着魏续手中的纸。

“《将进酒》,好诗!好字!”长孙复也上前观看后不住点头:“浩然刚劲之风跃然纸上!但观此字,可浮一白啊!”

我这儿脸红的,还真不好意思。

“丘昇兄,此字何人所书?万望引荐!”褚子毅向魏续一辑。

“子毅,所书之人近在眼前,求我做甚?”魏续笑道:“乐休欲拖我行卷你府,你却要我帮你引荐书者,你二人到是有趣!喏,乐休,这就是褚大人的公子褚子毅,有他在,就无需我多事了,你二人可亲近一番!”

我这儿还没反应过来呢,褚子毅已经冲我一辑到地了:“原来是做《将进酒》大作的李兄,禇某有眼不识泰山,失礼失礼!”

拉倒吧,在被他们说下去,我就该羞得跳楼了。

赶紧给这位拉起来,一阵寒暄,应了大家的要求,又拿出另外一份卷子给大家瞧瞧。

北宋周敦颐的《爱莲说》,好文章,抄了一份:“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晋陶渊明独爱菊。自隋而后(修改过,原文为‘自李唐来’),世人甚爱牡丹。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予谓菊,花之隐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贵者也;莲,花之君子者也。噫!菊之爱,陶后鲜有闻。莲之爱,同予者何人?牡丹之爱,宜乎众矣!

“几位兄弟,小弟仓促之间也没啥准备,你们看这卷子可还使得?”心里有点儿没底,先问问。

哥几个看我的眼神儿有点儿怪。

“如此佳卷,让人读之唇齿留香,乐休还担心什么?”魏续摇头笑道:“若不是知道乐休你的脾性,为兄就要以为你在惺惺作态了!”

“哥几个别吓唬我,我真的心里没底,掏心窝子的话啊!”我吓了一跳,惺惺作态?这可不是什么好词儿。

“呵呵!”几位都摇头。

“乐休,行卷之事,包在我身上,你只需静候佳音即可!”褚子毅两下把我的卷子揣了怀里:“我这就回家找父亲去!”说完向谁要抢他的一样,噌的就溜了。

“子毅倒是跑的快,怕是担心哥几个要抢这卷子似地!”魏续笑道。

“有乐休在此,还怕我等没有佳卷拿回府吗?”长孙复笑的更阴险。

李子君实在人,直接出门吆喝道:“来人,取笔墨来!”

A,这是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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