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3 第二个牺牲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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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牺牲者
普莉丝费尽心机隐藏不善于肉搏战的,甚至必须出动作战之时也只是派出极为低下的傀儡以防有心人能从过强的傀儡丝走向推测出的位置所在。而住所周围更是极尽隐蔽和封锁之能,不但尽出之智,更还拉上了caste[]
布下放置窥探到障碍和无形无质的空间迷宫。可中国有句古话,阎王催命到,哪里管你三更还是天涯。
宛若无妄之灾,飞瀑倒悬一剑落下,先是流星赶月一般破去外面傀儡阻阵,而后有好像有自我意识一般的化成无形之水,渗透淌过空间迷宫,最后复而成剑飞仙一般直刺向普莉丝的咽喉要害。
傀儡师。听这名称就是一个完全靠“宝宝”吃饭,就算不是弱不禁风那也相去不远的职阶。面对着天外流星般的一剑,既然事先布下的防御未能起效,那么想要凭借的“敏捷身手”躲开这一剑那便是天方夜谭了。
毫无悬念一剑穿喉,这对没特殊体质的傀儡师来说,就算是英灵也是致命伤。普莉丝扑通一声翻倒在地,伤口却没鲜血流出。
战场上所有人都得有预防万一的手段,诸如“傀儡替死”正是这样的。这一剑袭来确实无可挡不可阻,那么也只好躲了。普莉丝的三大保命术让死里逃生,丢下一个傀儡遭了穿喉之劫,本人却在一瞬间已经在原本设定好的地方翻身坐了起来。
好可怕的飞剑,这是a
che
还是sa
e
?普莉丝惊魂未定思着前事,眼睛透过的傀儡继续监视着那柄剑的后续。
飞剑误中了副车,却在下一瞬间又好像活烟一般从上面生出一股雾气来,缭绕中半虚半实的构成了一个男人的身影。虽然五官衣着都不甚清晰,却依然看得出这是一个中国古代的男子,勒袍束发,眉宇间透着一股严谨与肃然。
同青奋一样,普莉丝也已经忘记了龙帅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哪怕他们相识没多久,对方那嬉皮的性子也当给她留下不浅的印象——,倘若还有记忆的话,只怕会忍不住掩口惊呼,虽然样貌无二,但这个人却与那个人有着截然不同的表情与气质。
其实说是幽默也好,说是小丑也罢,没人会没事对卖萌,这不可能是一个人本身的性格。易天行的“大妈”和龙帅的“耍宝”甚至于青奋的“好欺负”都是针对着特定人群而戴上的“面具”,当情况有变,无需他们再卖萌耍宝的时候,这些人自然会露出面具之下的真实面容。就好象一个老父亲无法想象那孝顺听话的竟然也可以有着杀人如麻的一面一样。
龙帅本是蜀山中武当派的出身,被誉为武当新一代中最杰出的剑者,但不知普莉丝有没有想过,为何从来没见过他的剑?不过不要紧,现在她看到了,那是一口窄身薄刃的长剑,蓝莹莹精光四射。如果她更能懂一些名兵之法,当这就是武当四口镇教神剑之一的北方天一真水剑。之前无论是聚兽幡还是诛仙阵,威力大小姑皆不论,但本质上那都是龙某人无意中得到无意中练成之物,虽然也可以拿来一用效果不见得差了,但本质上他依旧是个剑仙。
龙帅寄灵于剑可于千里之外取人首级,更以真水剑本身只是一滴天地混沌分离之时,五行初开的天一真水化成。那天一真水本身乃是元水之祖,其“水”的特性可谓说是天下第一,无论是何等的幻阵铁壁,皆无法阻挡其渗透与穿越。赵莫言的幻阵迷宫遇到这样宝具,也算是天性相克了。
一点元灵现身,龙帅轻轻扫视了一圈四方,眼神落处却是与那已经被破坏的傀儡双眼对视在了一起。普莉丝顿时心头一寒,那虚灵的眼神一瞬间竟然好像是透过傀儡看到了。再下一刻,元灵消失,那柄窄剑“忽”的又再次腾空而起,好像被定了位的导弹一样直朝着的方向飞射而来了。
竟然被了
实在无法理解对方究竟是为怎样的存在,普莉丝心底之中生出一丝畏惧,没有作战的想法此时只想先撤为佳。但她之行动虽然也算快速,却又怎能快过一把飞剑?更何况此时藏身之处的陋巷虽然四通八达便于逃遁,但距离之前的位置也不算多远,几乎是刹那之间,那柄剑已经似“箭”般出现在了视野之中。
不行不先将它制住根本就跑不了
人被逼入角落,普莉丝反而可以横下心来一战了。手中傀儡丝无形之处漫天飞舞,数不清的砖头石瓦好像被线提了一样在傀儡师身前竖起了一道石墙。但之前的那么多精心炮制的傀儡保镖都没挡住这把剑,如此急就章的墙壁又能起到作用?
果然,飞剑几乎是毫不受阻的穿过了墙壁,但普莉丝要的就是这个“几乎”的效果。
就在穿越墙壁的一瞬间,飞剑遇到的是无数的血丝包裹而来,眨眼之间一把剑已经被包裹得犹如血茧一般。同样是傀儡丝,这血丝可是大大不同于之前的无形丝,可以说这才是普莉丝压箱底的宝具释放,具有操纵一切物体甚至是宝具、英灵的能力。只是这样的招数自然不能像是呼吸一样做个不停,被血傀儡丝控制的傀儡只能有一具,而且每释放一次都需要消耗大量的魔力。普莉丝放出此招,就算能度过此劫也难免要灵体化一段。
天一真水剑确是至宝,假若对方用的是“污染”的方式那么决然是难以动其分毫,但这次遭遇的却是“控制改变”,相当于给剑换一个主人,那么从理论上来说就只是一个角力的问题而已。而显然的,血傀儡丝纵然不是正法,但在这方面却是业术有专攻。
血茧在半空中剧烈的挣扎好像一条浑身满是血丝的活蛇一般,普莉丝十指间射出的十道血丝也在源源不断的抽离着她体内的魔力,双手之上好像抬着千斤重物一般的不断颤抖。这股颤抖甚至从腕间传到了臂上然后又传到了肩上,最后整个人都抖了起来。就算是英灵和宝具也是具有着高低之分,显然以她的力量想要控制龙帅的天一真水剑,就算不是天方夜谭那也是一件极为艰难之事。然而英灵战争从来不是se
vant一个人的单独战斗,自月眉儿和无辜魔术师两个拖油瓶的倒霉maste
之后,总算有御主能够在关键时刻做出正确的支援了。
“以令咒为名,化为奇迹支援我的英灵,降伏那把飞剑吧”
一个低沉而稳定的男声在城市的一角中四平八稳的响起,巨大的魔力透过契约的路径流到了傀儡师的身上,一时大圣杯许愿机的功能在某种程度上得到了正面的体现,本来将有挣扎脱困之象的飞剑渐渐归于平息,眼看就要真的控制成功了。
就在这分晓一瞬之际,天那边突然又是一柄剑疾驰而来,快得根本已经超出了视际的约束,却没有射向普莉丝却是一头扎入了血茧之中。霎那间本来已经平复的飞剑再起波折,化整为零变成了无数细微得比尖针还要微小的水剑从血茧包裹中激射四出。本来被血傀儡丝所缠绕的除非控制失败否则是没有中途挣脱的道理,但这原始之水毕竟不同于寻常,血茧虽密终究还是有缝隙可钻。
眼见飞出的无数水剑好像爆射的子弹一般卷起了一圈蓝色的风暴,下一秒钟就会将打成筛子一般的物体。事到如今连最后手段都出尽了依然不能占到上风,那也只有最后的手段了。御主手中的令咒可以实现各式各样神秘的效果,几乎可以视为一个小型的三次许愿机,虽然颇有局限之处,但救出场还是不成问题。
“将我传送走”
通过契约达成的某种心灵上的联通,普莉丝向远方的maste
出发了明确的请求。但此时换来的却只是一阵犹豫与沉默。
战场之上哪里容得这么片刻的耽搁,那化整为零的长剑已经变成了剑雨倾盆而下,万剑齐至普莉丝虽然费劲最后的力量将身边一切可以抵挡的抓来救驾,可那剑雨却好似每一把都长了眼睛一样,全数穿过了阻挡物的缝隙之间一把都没有失的打在了傀儡师的身上。
这蓬剑雨是如此之急,落在人身上的声音犹如雨打芭蕉,普莉丝不过是一个以操纵宝宝为主战斗方式的傀儡师,自身身体能有多少坚固程度?这一击之下顿时成了千川百孔。
傀儡替伤
傀儡师保命三替第二招再出,那明明是打在她身上的飞剑,其作用却全落在了她手头的一个布偶也似的小人之上。不过是寻常布偶哪堪这般力量,顿时炸得灰飞烟灭,连布条都被轰成了布粉。而有了这么一刻的耽搁,普莉丝的御主那边总算是有信传了。
“抱歉,我不能再在一个没用的英灵的身上浪费宝贵的令咒了。剩下的两个令咒我会让它们发挥出最大的价值,但绝对不是在你身上”
傻不愣登卖萌耍呆的御主固然经常会起到拖后腿的作用,但太过精明的maste
也未必就是在哪一个方面都是那么完美。有的时候就是因为太过能准确判断局势,所以英灵在他们看来也就只是一个工具,顶多只是盟友,当利益不再的时候出卖与背叛也成为了理所当然的选择之一。
普莉丝此时已经没有心情去诅咒的混蛋御主,对方的飞剑复合为一,第三度对着的心口插了下来。想要死里逃生,想要博取那最后的胜机,普莉丝最后的傀儡保命术扔了出去。
傀儡替换
天一真水剑落实处只见将一棵路边移的槐树扎了个通透,而傀儡师则已经瞬移到了约莫百米之外的地方。
“快来支援我”
其实早在遇袭之初,同样法阵无效的caste
就应该同样察觉到了这边的事有异状,本来普莉丝只道对方或多或少总会以某种方式援助,但是到了此刻,已经容不得她再作任何矜持了。
“抱歉。我现在还连对方本体究竟在哪,是a
che
还是sa
e
都没搞清楚,就算想相助,就算是想助你,也实在不从何助起。我你可以自行脱险的”
那边的话说得比那御主好听几分,但骨子里都是一个意思——我们不管你了,你安心去死吧
“哈”
普莉丝一声都不是苦笑还是哭笑的声音“笑”了出来,事至如此,她还能有话说。
“呵”
连续三剑都未能毙命,远方高塔之上的龙帅也忍不住轻笑了一声。虽然对方算不上强悍,而且心肠又黑又硬杀之无妨,不过这求生保命之术当真是花样繁多层出不穷。要是再跟她这么耗下去的话只怕夜长梦多反而生变,嗯,用这一招吧
心念转动间龙帅左手掐诀成印,右手以真气在半空以气书符,喝令一声“疾”,远方天水真一剑再变再幻。
普莉丝只见那剑猛然又化成了一滩流水从槐木中淌了出来,随即好像中午太阳太热了不堪蒸发重负一般,水滩眼见着慢慢缩小,最后竟然消失不见了。
不对这不是被蒸发了,而是……
一瞬间的疑惑一瞬间的明白,普莉丝脑中一热心头却是一凉。一把锋锐无匹的长剑从地下毫无征兆的钻了出来,准确无比地扎进了她的心脏。
这次再没有变数可出了,普莉丝带着几分不甘几分遗憾,身影渐渐虚化透明,却不再是魔力耗费过度的灵体化,而是真真正正的退场了。
“我也不是真心预备了背叛我们的盟约,只是……那种情况我也实在救不了你啊”
冬木大桥的西区,亲眼目睹了傀儡魔化众“攻城”失败,复又接到普莉丝求救信号的赵莫言到了最后还是只能微微叹息一声,眼看着手中那个微型的水晶球里,象征普莉丝的星火熄灭了下去。再抬头看看上方,警察已经赶到将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想要杀那个几乎已经是十成十的maste
,几乎只有一个办法了。
“我也不是回事啊这群人像生化危机里的丧尸一样就那么冲进来,人家都吓死了呢”
梅兰多夸张的用手拍着的胸脯,那惊人的山峰在她的手下忽上忽下的。问她笔录的警察眼睛早已经掉进了那深不见底的沟壑之中,嘴巴里在问已经连他都不了。
旁边一个女警实在看不下去同伴的丑态,一把抢过了笔录用杀人眼神将满面惭愧的同事赶走了,然后重重的将椅子往地下一顿坐到了梅兰多面前,还未开口先冷笑了一声,不屑的意思溢于言表。突然对象换了人,梅兰多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看对方神态不善,便上下打量了一番。当眼睛来到来人胸部的时候,神色一松,嘴角一翘,露出了一个“原来你是妒忌,没关系,我理解”的神情,顿时让对面之人更是火大。
两人正自在这里针尖对麦芒的四目灿着火花的同时,赵莫言的杀手也正缓缓爬着楼梯。不想普莉丝那么的招摇过市,一个警察参杂在一群警察之中,着实的不会引人注目。
转头再说寻参,自从树海之中助了青奋等人一阵,再没有任何耽搁便即拨马赶回城中。她的动作已经够快,但始终要有这么一个“去”的过程,半路之上已经感受到了的御主受到威胁,但那似乎并没有要用令咒迅速召回救援的意思,真不是过于自信还是过于自大。
不管她是哪一种,寻参都在加紧赶步中,入城之后不能再骑马提枪那么耀眼,解去了概念武装变回一个再寻常不过的东方女子,打了一辆出租便疾速往家中赶。但这一赶到了中途却出了问题,中间路过明明不过是一段不到两公里的道路,出租却行了足足十分钟还未走到街口。
“咦,这不对啊”
别说是寻参,就算是开车的师傅也已经感到不对了,开车都开了二十多年了,这冬木市哪到哪需要多少那都不用算,像本账一样的就在脑子中,这条商业三阶平时大概两三分钟就跑过了,今天这是了?
一瞬间司机师傅还当是这阵子拼命挣钱有些累伤神了,举起旁边的茶水喝了一口定定神,看了看里程数、现在,又看了看外面的建筑标志,安下心来继续踩着油门。
可见鬼的事就这样发生了明明车轮在转,车上的表也在一二三四的跳着,身边的建筑物也分明都在一栋接一栋的往后“跑”着,可又是十分钟了,司机再往外看,刚才拿来定位的“乔吉拉面店”那蓝色的招牌又赫然映入眼中
“真是见鬼了喂喂,那边的,请问现在几点了?”
司机心头也开得发毛,连忙一脚踩住刹车,探头向路边的人随意问着话。但对方却好像根本没听见他说似的,只是仰首挺胸一步不停的继续走着。
“我问你话呢”
司机有些恼怒盖过了惊恐,一推车门就要下去看看到底是回事。这门是推开了,这人也一脚下来了,但当他身子往外一探双足落地的刹那,却怎的莫名其妙又回到了车上
“鬼鬼啊”
事到如今任谁也不能再自我欺瞒说是正常了。这师傅生平本来就深信鬼神,此时更加惶恐不安,整个人缩在了车座位下面不知念得哪家**。
寻参当然这不是鬼魅作祟——如果以死人化鬼来定义的话,那她就是不折不扣的鬼了。——想必是哪的英灵特意对做出的拦阻,如果不是想在这里狙击的话,那恐怕就是想拖延然后对梅兰多不利了。
对于前者寻参是毫无畏惧,但是后者却令她深感不安,细心之下发觉已经与maste
没了联系感应,对方现在就算遇到了极大危险,动用令咒召唤也不能否移出这个诡异的“走不完的街道”。
论及魔术知识根本就是零,但却不代表便都做不了。寻参深吸一口气放松下来,心情进入波澜不惊之境,《洗髓经》小圆满境之下整个人顿时与这个环境融合在了一体。
对于常人来说,一条直路只需从头笔直走就一定能走到尾,这是常识,但常得太多了便成了心中的“执”。如果执着于此“执”的话,那就会发生“铁是沉水的,所以铁做的船也一定沉水”的自误。小圆满境却是先破此执,“我”乃是渺小,“我”乃浅薄,世界上存在一切便有一切的道理,“我”当顺从道理,而非直面与常识有悖之事物便大惊小怪,试图以的“常识”压倒世界的“道理”。
此念一通,眼前便无障碍。整个空间迷宫出现在了寻参眼前,那司机只见的女乘客先是神神叨叨的闭目了一会,初时还以为她是在害怕,谁想到随即她便迈步下了车。明明是一下车就又上车,可她是奇怪的扭着脚扭着身子的迈步,却是安然的来到了车外。
“佛祖,一定是佛祖”
司机大人“恍然大悟”,连忙也往车外跳,可无论学着对方扭屁股还是只能跳,无奈之下他只好在车中大喊救命,可那“佛祖”却好像聋了一样,只是继续走着她的猫步,东一脚西一脚好像是在跳舞。
约莫行了八百步之多,但在直线距离上不过百米之遥,空间在这里产生了一个矛盾,八百步与百米可以划上等号从?
寻参不通神鬼也无心钻研,只依照这块区域“应该”有的规则办事,虽然多花了约莫一刻钟的功夫还是来到了迷宫之外。回头望时背后都没有,只有一小堆石头垒在那里。
这个就是那迷宫的锁孔了,本来一走无妨,但那司机却还在里面呢
寻参想到此处长戟再度上手,抡圆兵器一击如泰山崩落,并非是任何的魔法解术,却是以力破巧,正击在那空间锁孔的脆弱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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