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剑道符纹(1 / 2)
五座环岛是风云海域的中心,但是相比其他四岛,刘氏的明风岛却要相对弱上一些。
刘氏以武传家,练得是至刚至烈的法门,族人受功法影响大都是性情粗放,所以在治理岛屿方面比起其他四家便要差上些,而五座环岛离得不远,中又设有传送阵,方便通行,因此明风岛的生意也因此受了不小的影响,若不是因为刘氏在炼器一道上有些独到之处,只怕生意还要再差一些。
不过最近这种情况却忽然改变了,其一是因为明风岛每年一度的拍卖会举行在即,二来则是因为一个不久之前开始流传的消息——有人在明风岛上领悟了剑意。
这个消息一传出来,明风岛几乎在一夜之间涌入了大批的剑修,而且这些还只是一部分。随着这个消息越传越远,还有大量的剑修踏上了前往明风岛的路。这其中不乏一些赫赫有名的假丹甚至金丹剑修,至于有没有元婴修士前来,便不是一般人可以猜测的了。毕竟剑意不等同于修为那般有迹可循,而是要更加的缥缈难以捉摸,即便是元婴剑修也不一定全部都领悟了剑意。无数的剑修终生都在追寻着虚无缥缈的剑意,而借助他人的剑意来感悟无疑比独自摸索要简单得多。
所以,毫无疑问的,明风岛火了,祁福也火了。
好在亲眼见过祁福的人毕竟有限,而且大多对祁福的信息选择了缄默。因而绝大多数的修士也只是听说而已,只知道有个筑基修士在明风岛当众领悟了剑意,至于其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俊是丑则是众说纷纭。
祁福知道这次自己确实动静闹得有些大,虽然无意隐瞒,但是却也连着几日没有离开洞府。
“这几日若是有拜帖,你只管收下,不用应什么。”祁福吩咐郑康不要随便离开洞府,便落下了修炼室的石门。
‘卡擦’一声轻响,石门将外面隔绝。
祁福轻轻地靠在石门上,长长地忽了口气。
“哈哈,哈哈哈哈哈!”须臾,祁福忽然大笑起来,“剑意!剑意!终于领悟了!”
对于剑修,有什么能比领悟剑意更加的激动骄傲?
没有!甚至比起修为的突破,剑修更在意在剑道上精进。
祁福激动得有些不能自持,此刻他什么都不想,他只想握着手中的剑,一刻不停地,不停地挥动他。
祁福也确实握住了他的鸣霄,剑握在手中,祁福的心忽然静了下来,格外的踏实。
闭上眼睛,下一刻,祁福动了。
遵循着记忆之中的钩、挂、点、挑、刺、撩、劈,一下一下地挥动着。
这是最基础的剑,最简单的剑,却也是最重要的剑。
所有繁杂的剑法都是由这七式组成,所以没有任何的剑招能比这七式更能体现剑的本质。
在握着鸣霄前的那一刻,祁福还有些犹豫改如何出剑,但是当鸣霄在手时,他已经没有任何的犹豫了。他的记忆瞬间回到了几年之前,在秘境中,燕陵云挥剑的身影。
一切都是从这最简单的七式开始的,从这至精至简的七式开始。
这个道理燕师兄早已经通过剑传递了给他,他或许还无法完全参悟其中的深意,他领悟了剑意不过是迈出第一步而已。但是好在他不是孤身一人在这条路上摸索,早已经有人给了他一个探索的方向。
所以,祁福一遍一遍的挥舞着,没有注入任何灵力地挥舞着,挥舞着这最简单的七式。
直到精疲力尽。
祁福没有用灵力驱散疲惫,而是放任身体沉沉睡去。
这一觉,祁福直睡了两天才醒来。
心情自然是得意的,突破了修为后更是意外地领悟了剑意,双喜临门,估计这下要领先封天寒等人不少了。
祁福忽然一拍脑门,好像有什么东西让他给忘了。
手一晃,一个巴掌大的红色小鼎出现在他的手中。
霸道如剑意怎么会容许祁福的识海之内存在其他东西呢?
血鼎还好些,魔姬那虚弱的元神是万万难逃剑意的抹杀,不过魔姬也是个果决的人,竟然再最后一刻,将其元神融入血鼎之中,以成为器灵为代价,换得一线生机。
想到此处,祁福不禁有些佩服这个女魔头了,不过可惜的是魔姬的虚弱的元神再遭重创,虽然与血鼎融合之后恢复的速度比起单纯的元神要快些,但是估计没有个三年五载是没有办法用她了。祁福有些遗憾,毕竟魔姬一身的渊博的学识与各种诡异却出奇的术法是相当好用的。
不过,没有什么比这两个危险的东西离开自己的识海更重要。
祁福心头的一块大石头也终于放下,仔细地观察着血鼎,祁福觉得有些眼熟,但是想了半天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只得放弃。接着他又研究起血鼎上的泛着微弱银色光芒的符纹,这才是他的最感兴趣的。
祁福对符纹没有什么研究,但是眼力却还是有的,只是一道符纹便能将这一件能让金丹修士饮恨的古宝紧紧地压制住,毫无反抗之力的东西这么可能是寻常之物呢?而且在他领悟剑意那一刻,触摸到那一丝至纯剑意的时候,那道剑意明显对这符纹起了反应。
那是一种一脉相承的反应。
剑道符纹?祁福忽然想到一种只是传说的东西。
传闻,天地初开,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然后万物。世间有大道三千,每一道都是一种天地间至极的规则。每一道都有着其独特的运行轨迹,这些轨迹便是是道的符纹。
剑道衍化至极限自然也有属于其特定的剑道符纹。
祁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他当然知道这符纹是何人刻下的,因为他想象不出其他任何人能将剑意运用的如此境地,何况没有人比他更熟悉那人的剑意。但是,真的可能吗?
可能,这是祁福心底的答案,这是一种直觉,甚至可以说是一种盲目的信任,深不可测,无所不能,这是祁福对燕陵云所有的观感,又或是他已经看多了燕陵云身上太多的不可能。这是一种类似于少时崇拜书中的英雄侠士一般的感情,悸动与憧憬,又或者要更深刻一些,没有办法形容,因为他并没有过这样的经验。
祁福看着符纹的眼有些呆了,直到许久之后才只是叹了一口气,然后将血鼎小心地收起来,这道符纹超出他太多,他还没有办法理解。
领悟剑意与突破修为带来的得意已经消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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