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五 父子同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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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彰拜别献帝之后便转向司空府,一般在这个时候,曹操应该还在司空府衙理事,来到府中果然得知曹操正在偏厅批阅荀彧和陈群筛选的重要奏折,见到曹彰入内,曹操放下竹简笑道:“子文,听说你日前去了洛阳,可是去筛选北军主力?”
曹彰答道:“父亲大人,孩儿是去想办法劝圣上重修太学,如今袁绍大败,在北方苟延残喘,今后数年里,我军经略北地之后所占之地更宽,治下之民更多,必然需要极多人才治理,我朝近年来任用世族,导致内讧连连,地方大族势力暴涨,滋养出袁术袁绍这种野心勃勃,好大喜功之辈,又知道世族左右乡舆,自相吹捧成风,未必个个有真才实学,是非赖以治世之辈,此时正好乘着河北未定未雨绸缪,重修太学多培养人才,在北地大定之日为父亲所用。”
曹操闻言点头道:“我儿此言大有道理,不过太学之所以在我朝曾经能够培养出大批人才,却是因为藏书多,有名师,如今天下大乱,名师或可求,然藏书已毁,虽然刻有诸学的碑林尚在,但是字数繁多,又集中一处,不可能让各门类师生立于碑前教学,如此实难达到传道授业之效耳,要重修太学,必先编撰藏书,碑林碑林,碑已成林,要刻出这么多藏书,加上校对,编撰,只怕耗费时日太久,而且我军能解诸学之人无一不是在军中身兼要职,如何有闲暇抽身去编撰,校对呢?这样一来重整藏书就要花掉两年以上,就算圣上恩准重修太学,只怕没个两三年,也难以成事啊!”
曹彰闻言突然笑道:“父亲,可带有印绶?”
曹操闻言一愣,不过他对曹彰现在是宠爱至极,于是解下了腰间的金印紫绶递给了曹彰。
在汉朝,官员上朝一定会把官印佩戴在身上,官印上有叫做‘绶’的丝带系住印纽。不同的官阶制印的材料和绶的颜色与织法不同。
比如曹彰所任的执金吾位同于九卿,所佩的就是银印青绶,就是银质的官印青色的丝带,不过曹彰因为不上朝,而且他最近事务繁忙,来回奔波,所以就没有戴在身上,是以他才向曹操相借。
曹操现在是大将军,位列三公之上,所佩戴的是和太子,诸侯王以及三公一样的金印紫绶,就是金质的官印紫色的绶带,曹彰接过之后把官印刻字的地方展现给曹操看,说道:“这官印的字是突出的,所以可以印出字形,而石碑的字是凹下去的,只要泼墨或者牲畜之血于其上,在铺上素绢或者质地好些的麻布,就可以拓印墨迹,而在有字处留白,这把戏一进一出,简单得很,只要有足够的素绢和牲畜之血,就可以快速拓印诸学经文。”
曹操闻言接过印绶端详,又回想在洛阳看见的碑林,昔年他在洛阳为官时也没少去看,如今想来果然如自己儿子所说,不由大为赞叹:“子文真乃为父之佳儿,城门射戟,汝南剿匪,火烧乌巢,朝堂作诗,如今又发现这拓印之法,实乃天赐佳儿耳!这拓印之法虽然所用素绢造价不菲,但是却省去了人力,于普及圣人之教大有好处啊!”曹操显然看到了雕版印刷的价值。
曹彰笑道:“孩儿不过是喜欢多多琢磨一些事情罢了!”心中却想的确是天赐的,不然我怎么会来到这里呢!
曹操接着问道:“子文可曾和圣上说了?”
曹彰答道:“孩儿已经把这把戏告诉了圣上,明日他会自己在朝堂上提出,孩儿还让他把这拓印之法据为己有了!”
曹操大笑道:“我儿确实成才矣!把握了圣上少年心性,他发现这等大利天下之事,必然会迫不及待地实行,以观其成果,满足其少年争胜之心!看来子文对奉孝那把握人心之法已经深得其中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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