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烽火八月（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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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世纪80年代开始，举世无双的防226;布里阿尔蒙，在利奥波德二世的坚决敦促下构筑了列日地要塞——由十二座环城堡垒组成的防御体系。这些堡垒群构筑在河的两岸，距列日城一般是四至五英里，堡垒之间各相距约二、三英里。东岸的六座全部面对德国。西岸的六座环列在列日的周围和背后。这些堡垒好象是在地底下构筑的中世纪城堡，地面上只露出一块三角形的顶部，顶上伸出一些拱形罩盖，隐蔽着所有的炮塔。其他一切设施全部在地下，有倾斜的隧道通往地下室，并沟通炮塔与弹药库和火力控制室地联系。六座大堡垒和分布其间的六座小堡垒共拥有大炮400，其中最大的是口径210米的榴弹炮。三角形顶部边角处有小型炮塔，塔中的速射炮和机关枪控制着堡垒前方的斜坡。每座堡垒四周都围有一道三十英尺深的壕堑，并各有一座象它的大炮一样能降落至地面以下的钢制了望塔，塔上装有一台探照灯。每座大型堡垒由两连炮兵和一连步兵共计四百名士兵驻守。

修筑这些堡垒群的原来意图是作为捍卫边疆地前哨阵地。而不是作为抵挡敌军围攻的阵地，因此必须倚仗野战军守住各堡垒之间地阵地。然而，比利时人虽然强硬的拒了绝德国的“借道”要求，却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一直到8月5，也就是德军开始进攻烈日要塞的当天，列日城仅有比军一个师驻守。虽然比利时国王阿尔贝急匆匆的发布了动员令，但是野战集团军仅仅东拼西凑的组建了11万人，其中还~强行编入现役的后备兵员和民防人员。大部分比军缺乏训练和装备，很多连队连炊事用具都没有，只得到乡村和农庄里去“借用”。利时人保卫祖国的意志显然大大超越了保卫祖国的手段。以机枪为例，按人数比例计算。比军拥有地机枪只及德军一半。至于保卫堡垒之间的阵地所需的重型野炮，比军更是一门也没有。

虽然比利时的乌合之众在毛奇眼里一文不值，但是烈日要塞却让他不敢轻视。为了能够按照计划在812进入比利时，德国人特别从第二集团军抽调了六个旅、六万五千人编成一支“马斯河突击部队”，由冯-埃姆米希将军指挥。8月5，突击部队各旅兵开始攻击列日东端地四座堡垒。德军先以野战炮进行连续轰击，接着是步兵冲击。落在堡垒上的轻磅炮弹起不了什么作用，而比利时人对德军倾泻的炮弹却消灭了它们地位于前列的士兵。一连一连的德军不计代价的继续投入战斗，冲向各堡垒之间比军壕沟尚未竣工的那些空隙地带。在一些地点，德军突破比军阵地后强行爬上比军大炮无法俯射的斜坡。但被堡垒的机枪火力扫倒，尸体山积，高达一码。在巴尔雄堡垒，比军看到德军阵线开始动摇。便趁机出击，以刺刀击退了敌人。德军一再强攻，不惜伤亡。第一天就有近万德国士兵倒下。一名比利时军官在日记中写道：“他们并不试图展开队形，而是一排排地并且几乎是肩并肩地冲过来，直到中弹倒地。倒下去的伤亡人员堆叠成一堵可怕的街垒，快要遮住我们的枪口，为我们带来麻烦。尸体越垒越高，我们实在不知道究竟是隔着它射击好还是走出去用双手开拓出一些通道……当然，我们也有损失，但和敌人蒙受的大量伤亡比起来是微不足道的。”

白天伤亡惨重的攻势并没有让倔强的德国人退缩，)米希指挥的德军突击部队再次发动攻势。一个旅的士兵成功从两个堡垒间突破，进抵列日城下，而带领这支部队的鲁登道夫成为了德国的英雄，披上了象征荣誉的朱红色绶带。86日，德国的齐柏林飞艇部队从科隆飞抵列日城，一共投下了十三颗炸弹，炸死九名市民。虽然战果不大

动摇了城内比利时军民誓死抵抗的决心，比利时守将离。8月7日，德军没有遇到抵抗便占领了堡垒群中心的列日城，然而他们依然没有办法突破城外那些堡垒……

列日城的陷落，让比利时人顿时陷入恐慌之中，阿贝尔立刻派人向法军司令霞飞求援。但是阿尔萨斯和洛林仿佛一盏黑暗中的明灯，吸引着法国人不停的靠近。霞飞为了不打乱自己的战略部署，除了两个暂时派不上用场地骑兵师之外。再没有给比利时人派去一兵一卒。

87日凌晨5，也就是鲁登道夫带领他的部下开进列日前几小时，法国先锋第七兵团从孚日山峰上倾泻而下，越过边界猛袭阿尔特基希。这个城镇位予通向牟罗兹的大道上，居民约四千。第七兵团奋战六小时，以伤亡一百人的代价，攻占了阿尔特基希。88日，他们又兵不血刃地进驻了牟罗兹，打开了德法边界的大门。正当法国人欢庆胜利的时候，从后方调来的德军增援部队已经在这座城市四周悄悄展开。89日。德军从左右两翼发动进攻。战斗持续至10早晨7时，法军第七兵团受到重挫，在有被包围的危险下不得不撤退……

812，德国突击兵团苦苦等待的秘密武器—420米口径的大白莎攻城炮——运抵列日要塞外围。这种火炮连同炮架在内长达24英尺，重98八吨，其炮弹重1800，一，9英里，需要炮手达多。傍晚时分，其中一门炮架设完毕。炮口对一个堡垒。炮手们以垫料护卫他们地眼睛、耳朵和嘴。他们俯伏在地上，在离炮位三百码远的地方准备发射这门电控大炮。630。第一发炮弹的巨响震撼列日。炮弹的弧形弹道高达四千英尺，飞行六十秒钟后才落在目标头上。炮弹爆炸时尘土、碎片和硝烟形成巨大的圆锥形，升入一千英尺的高空。即便是在这样的利器打击下，列日要塞还是支持到日才全部开始如潮水般涌入比利时，并向法国境内挺进。此时的英军刚刚在法国登陆，还未来的及投入战斗……

西线炮声隆隆，东线也是一片枪林弹雨。

德国人在比利时获得胜利的同时，奥地利人正在巴尔干战线上遭受着屈辱地挫折。奥匈帝国先锋军指挥官波西奥莱克将军急于捣毁“毒蛇的洞穴”，812。他率兵25人渡过德里纳河，进入塞尔维亚，遭到35万塞尔维亚军队地抵抗。塞军不仅人数超过奥匈军队，而且90%的官兵参加过1912至1913巴尔干战争。在作战经验和大战意识上也占有很大的优势。在不到两个星期中，这些塞尔维亚人就迫使奥地利人在损失三分之一兵力的情况下退回到德里纳河以西……

817日，在英法联军指挥部的再三请求下。还没有完成动员和集结的俄国西北方面军发动了东普鲁士战役。俄军的主要目的在于减轻西线英法联军的压力，并歼灭部署在东线的德国第八集团军、夺取东普鲁士地区。俄国参谋部地战略是：西北方面军第.5步兵师、5.5个骑兵师、火炮492）从北面向马祖里湖地区实施迂回突击，以吸引德第八集团军的注意力，使其向北攻击，露出后背空挡；第2团军（11.5步兵师、3个骑兵师，火炮720门）则乘机从西部迂回，插入敌军后背，切断德第八集团军的退路……

818，即东普鲁士战役爆发的第二天，俄西南方面军按照既定地战略对奥匈帝国发动了大规模进攻。俄军此举意在减轻奥匈帝国对塞尔维亚的压力，同时攻占俄、奥、德三国交界的加利西亚地区，为从南部进攻德国打开道路。俄军先后有5集团军、70师投入这场战役，而奥匈帝国4集团军共计59个师参战，双方总兵力多达200人，近门火炮以及相当数量地飞机、飞艇参与了战斗。

欧洲国家的利益冲突与恩恩怨怨积蓄了数十年，并在19148月找到了解决的机会。当烽火刚刚被点燃、号角吹出第一声号令，已经有万人拿起武器走向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