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老九终于开口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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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老九沉默的像块石头,我的自杀表演因没有观众而变得越来越索然无味,我甚至无法再像最初那样,将自己真正代入到一个绝望的自杀者角色之中。

有时我杀着杀着,会忍俊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暗想,老崔你这搞的到底算是什么玩意?前一阵你还是身家千万的知名心理医生,现在天天蹲在大便坑旁边玩自杀。

我的人生,真像过山车。

不管我怎么自杀,怎么笑场,老九最多只是看我几眼,或许眼神中有点属于人类的情感,但是一闪而过。是同情?是怜悯?是讥笑?我看不出来。

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弥勒佛给我的最后一次自杀机会,我迟迟未舍得用。

我要选择合适时间,酝酿好情绪,一次击中老九的g点。

一天,吃完饭,回到房间,弥勒佛他们在打牌。我静候着九号去上厕所。他上厕所时间固定,一般在晚上八点左右。

我无法再等下去了,就是今天。

因为今天我心情很悲伤,适合扮演一个自杀者的角色。

原因是今天悦儿来看我了,她问我,聚龙大厦办公室合约到期,要不要再续租。

我摆了摆手,退租吧,那两个文员小姑娘多发一个月工资算是弥补她们。

我做了性质这么恶劣的恶意伤医刑事案件,哪儿还敢妄想继续做心理医生。关门是迟早的事,不如主动关,省了从门庭若市变成门可罗雀让别人笑话。

我辛苦经营的诊所完蛋了,不存在了,当时我心就有撕裂般的痛感。

更悲伤的是,悦儿和我之间若即若离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我不能说什么,也没有资格说什么,毕竟是我做了丢人现眼连累她的事。

一个优秀的女警,找了个二进宫的罪犯男友,她怎么面对亲戚长辈?怎么面对同事朋友?

想想她的处境我就头皮发麻。

所以,我看她的眼神,是同情,想说几句抱歉的话,却说不出口生化无限。

而悦儿的表情是明显对我同情的眼神感觉到不解。

毕竟现在是我身陷囹圄,怎么还能用同情的眼神扫视自由的人?我有资格同情别人吗?不如同情下自己。她一定是这么想。

人心是最不可测的,纵然心理学家们摸索出了许多人心的规律和逻辑,可它还是深不可测。

我们从以前的无话不说,到现在总是许多事不愿挑明了说。短短半小时的相处,我们竟不知道说什么,你一句,我一句,如警察问讯犯人,然后沉默。

一沉默,感觉气氛尴尬,双方又情不自禁的各自找废话。

以往和她在一起半小时不够用,觉得度时如秒,现在是度秒如时,如坐针毡的不自在。

当管教催她走时,我竟有如释重负的感觉,我想她也一样。

是什么让亲密无间的情侣变的无话可说,甚至隔膜起来?

我失去了事业,甚至爱人也可能失去,我未来也许又将一无所有……我拼命在心中酝酿着悲伤的情绪,这最后一次自杀,一定要是最逼真演技爆棚的一次。

终于,雕塑一样的九号动了动,我一个激灵,想起过会我就要受罪,手腕都抖起来。

九号果然去上厕所了,几秒后,我尾随着他进了厕所。

出发前我看到弥勒佛又对我比划了一下中指,然后又将大姆指向下,这次的意思很明白,最后一次机会了,再不行老子就看扁你了。

我蹲在九号旁边,张开嘴,怎么也下不去口,或是每当嘴到了手腕,就自动变成了轻咬。

每个敢于对自己下重手的都是丧心病狂的人,因为那要突破意识中的防护机制,伤害自己远比伤害别人困难。

有个学者曾说过,人的基因里,甚至有着几千年前以前祖先留下的智慧。

祖先面对危险时的紧张感觉,面对美食时的愉悦感觉,这些通通会变成下意识反应及人生智慧,通过基因和遗传,一代一代往下传。它们深藏在细胞里,深藏在潜意识里,看不见摸不着,甚至你都不曾察觉。

有些祖先积累下来的智慧浸透在血脉里,已经变成了生物的本能。

所以,那道不伤害自我的保护机制几乎是与生俱来的,是祖先在血和汗中磨练出来赐予下一代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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