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这辈子,我只要你一个女人!(精(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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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瑟御,你给我说说清楚,这个女人是谁。”

“妈,你真是贵人多忘事,记得你曾经见过她的,她叫沈静好,是囡囡的亲生母亲。”此语一出,惊煞了在场所的人,傅碧瑶的唇瓣抖瑟的太厉害了,而焕碧青凝扫向随心的眸光比以前多了几分专注,久久地审视着,将她从头到脚看了好几遍,刚才她没有细看,如今仔细打量,当真瞧出了女人的一些轮廓,的确与四年前那个勾搭儿子的女大学生沈静好相似,不,不对,她根本就是沈静好那只狐狸精。

她都一个极精明的女人,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女人是精明的鼻祖,为了要进入她们藤家,女人悄悄带走她儿子的种,还悄悄生了下来不说,想出一个新花样在儿子与媳妇订婚当天,用一个木匣子将出生的婴儿送过来,真是佩服啊,让她佩服的五体投地!不过,也气得头顶冒烟。

“你是囡囡……的亲生母亲啊!”傅碧瑶颤魏魏向她走来,步伐有些蹒跚,表情僵硬极不自然,然而,眼角尽量牵出一抹浅笑。

“原……来,你还活在人世,我真替囡囡高兴,你回来,我就不用那么辛苦了,我把囡囡还给你。”

说着,她轻轻转向了面色凝重的仆人:“王伯,去把囡囡带下来。”

“少奶奶,你好……糊涂啊!”

王伯痛心疾首地提醒,然后,佝偻的身子微微转向了贵妇人:“夫人,本来这是你们的家事,按理说,我一个下人不该多嘴,可是,少奶奶这几年为藤家,为囡囡小姐付出的心血与精力,我都是看在眼里的,囡囡很爱她,也离不开她……”

“好了!”精明如藤夫人,俗话说,知子莫如母,她又怎么能不知道儿子打得什么如意算盘,这一出戏就是他安排,故意上演了这场戏码,无非是向她表明,他不会娶碧瑶。

“碧瑶,你对藤家所做的一切,我与你藤伯父都看得见,这辈子,我也只认你这个儿媳妇。”藤夫人的态度让白莲花心中轻轻松了一口气。

“妈咪!我饿了!”穿着泡泡袖公主裙的小女孩从楼上跑下来,小小的身影奔到傅碧瑶面前,扯着她的衣袖,轻嚷:“妈咪,好饿啊!”

“囡囡,她才是你妈咪,是她让你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尽管心理难受,傅碧瑶仍然向女儿坦白事实真相,囡囡稚嫩的脸蛋一片懵懂,她虽然才四岁,什么也不懂,可是,还是稍稍有些明白母亲说的是什么,黑亮的瞳仁顺着母亲所指的方向望去,然后,她就看到了那个站在水晶吊灯下,一身黑色长裙,身材高挑的女人!

“不,她不是我妈咪,她是个巫婆!”

巫婆?在女儿的心目中,她是一个害死白雪公主的巫婆,那一刻,随心感觉泪腺涨痛,心瓣都快破裂开来。

藤瑟御自然也察觉到了内心深处蔓延的悲伤,卷恋地看了她一眼,再也无法保持沉默,疾步上前,轻轻握住女儿的小手,软语道:“囡囡,她真是你的妈咪哟!”

“不是,她是一个大骗子。”囡囡童稚的声音带着儿童少有的尖亢。

“爹地,她是巫婆,她是坏人,才不是我妈咪。”

“你再说一遍?”“她不是我妈咪,我才不要这种女人当妈咪,她就是巫婆。”囡囡的尖厉的声音在随心耳中陡地放大,颤抖的唇瓣,失了颜色,宛如狂风肆虐下的落花!

藤瑟御气得一张俊颜几乎扭曲,扬起手臂,一个清脆的耳光就刮在了女儿的右脸颊上。

这是他第一次动手打宝贝,平时捧在掌心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平时无论女儿要怎么样,甚至让他当马来骑,只要她高兴,快乐,他工作再累都愿意,可是,今天,他真的是气疯了,居然对孩子动了粗。

似乎都不敢置信眼前的一幕,将女儿疼进心坎里的藤瑟御会打人,囡囡张开小嘴儿,久久都没有哭出来,而几乎就在同一个时刻,随心与傅碧瑶两个女人全都向囡囡冲去,皆将女儿护在怀中来安慰。

“滚开,巫婆,都是你害的。”都是眼前这个女人,爹地才会发怒,对她动手,打她耳光,迸射出来那种憎恨的光芒,根本不该出现在一个近四岁的小女孩子眼睛里。

随心被推了一把,险些跌倒,一支手臂横过来,箍住她腰身,就让她免于被地板砖亲吻的险况。

然而,心疼至极的她哪里肯领男人这份情,挥手将他箍在腰间的大掌凶悍地拍开。

她不想再呆在这儿,除了无地自容外,剩下就只有心痛了,狂恨的眸光在屋子里扫了一圈,抿紧着红唇,最后一句都没说,踩着高跟鞋转身离开。

“陈丽,让司机送她回去!”

“是。”陈丽也被刚才的画面震惊了,她从来都没有想过,白律师居然是囡囡的亲生母亲,她一直就觉得藤老板对白律师一直就有种说不出来的情愫,只要有白律师出现的地方,老板那双利眸总是有意无意地搜寻着她的背影,原来,他们已经生育一个女儿,这真是爆炸性新闻啊!

陈丽疾步领命而去。

“瑟御,你疯了不成?”焕碧青气得胃疼,王伯急忙为她拿来了胃药,吞了两片后,胃灼感稍稍减轻,她开始厉声喝斥儿子。

“妈,为‘财富’,为藤家,我付出了四年,还不够么?”

反驳的声音铿铿有力,带着不可憾动的气势与决心,言下之意是说,为了能将‘财富’发扬光大,我付出四年与爱人分离的时光,难道不够吗?

焕碧青望着儿子那张冷漠的俊颜,第一次觉得对于这个儿子有些心寒,这桩婚姻,当初是她们夫妻做得主,为了精石集团能给‘财富’带来能大的利益,她们启用千古不变的商业联姻!

在她眼中,白随心算个什么东西,只是一个一无是处,贫穷老百姓人家的女儿,哪能给傅长青的掌上明珠相比,如果是白随心是块随处可见,一抓一大把卑贱的泥尘,那么,傅碧瑶则是那颗耀眼夺目,光华外露,璀璨无比的珍珠!傻子都知道要捡珍珠而弃泥尘,偏偏她的儿子却要为了泥尘舍珍珠,四年前,她已经警告过那只狐狸精一次了,没想到,她居然藏得那么深,甚至还诈死,用这种高明的手段来勾引她儿了,她绝不允许狐狸精回来搅得藤家鸡犬不宁,绝不允许。

凝望着母亲,似乎能洞悉她心底的想法,狭长的瞳仁微微浅眯,薄唇轻启:“妈,我要做的事,谁都不可以阻拦。”

藤瑟御像一个狂霸的帝王,狂妄地向母亲宣誓,以前的他是滨江城出了名的孝子,但是,现在,他觉得自己是愚孝,当明白这个道理时,对静好的伤害已经造成,所以,哪怕是逆忤母亲,他要弥补自己所犯的过错。

“藤瑟……御。”

焕碧青气得面色铁青,伸手将身侧的花瓶捞起狠狠地砸到了地板上摔得粉碎!然而,母亲的狂怒并未阻挡藤瑟御上楼的步伐!

*

二楼主卧室里,傅碧瑶身着一袭长长米白色睡袍,一头乌黑秀发轻垂,白衣飘飘,仙风立骨,眉目如画,精美的轮廓眉却笼罩着一缕幽怨!盈盈秋眸氤氲水汽,明明是一个绝代佳人,然而,却根本难入男人的眼!

“瑟御,这一切是你安排的吗?”就质问声也是这样轻轻柔柔,夹着香烟的手指凑入唇边轻吸一口,薄唇缓缓吐出,一缕淡淡的烟雾在周测缭绕开去,为他增清一抹神秘的屏障,站在离她一步之遥的距离,狭长的眸子浅眯,透过薄薄白色烟雾,定定地注视着眼前的女子。

“是。”

薄唇轻启,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让女人倾刻间泪从眼眶中滚滚而出。

贝齿死死地咬住红唇,唇上的血色倾刻间散开:“你……太……残忍了。”

“瑟御,我到底有哪里不够好,要让你这样对我?”

男人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女人玄然欲泣,楚楚可怜之姿并未让他有丝毫的心疼。

“你……还在怪我,怪我当年不在乎你,是吗?”

吞吞吐吐,傅碧瑶终还是将藏在心里多的疑问问出。

闻言,勾唇,男人唇畔出现一朵邪魅的浅笑:“碧瑶,凭什么你要这样的自信,即然当年你狠心置我与你的情分于不顾,如今,你又表面得这样伤心欲绝给谁看呢?”

“我……当年,是你误会了,其实,我心里的那个人一直是你啊!”傅碧瑶觉得老天真是给她开了好大的一个玩笑,当年,她不爱他时,他却疯狂地追求着她,等她如他所愿,如飞蛾扑火般,不顾一切,就算是会摔下山崖粉身碎骨也再所不惜,勇往直前时,终于开口向他剖白内心感情时,他却冰冷如厮地对她说:傅碧瑶,如果你不是傅长青的女儿,或许,我连多看你一眼也不会,我给不了你爱情,咱们之间除了利益交易,再无其他。

这番话如一盆冷水扑向了她胸口熊熊燃烧的那一盆爱情之火,火焰熄灭,最终只剩下余烟袅袅。

如果瑟御不爱她,又怎么可能会那样疯狂地追求她,她去美国进修的那段时间,他甚至放下了生意,飞到美国一直呆在她身边整整八天,那八天里,他为她做尽了一切温柔的事,为她买最喜欢吃蛋糕,她要什么,他便会想方设法替她拿了,只除了天上星星月亮外,几乎没有一样是他藤瑟御办不到的事情,他带她去冲浪,滑雪,还她去普罗旺斯看薰衣草,去北海道看星星,甚至做了一幅大横标语,火红色的幕布上用着黄色的油漆写着:“今生吾爱,非你莫属!”那幅标语当时是从她进修学校那幢教学楼洒卷下来的,在红布洒下的那一刻,他笔挺的身形就站在幕布的前面,低着头,嘴角弥漫着浅浅的微笑。

表情魅邪狂肆,浪漫的行为令无数同校女生尖叫,呐喊,眼光晶亮闪烁,比《金分世家》里的金燕西向冷清秋表白时还有浪漫几分,而他本人也比陈坤要帅上千百倍。

在无数的尖叫呐喊中,她捂着怦怦跳动的心口,无数樱花雨的飘落中,她面色微红,迈着优雅的步子毫不犹豫走向了他,也许就是在那一刻,她已经深深地爱上了这个男人,藤瑟御!

然而,他对她体贴的温柔背后,却深藏着一颗势利的心,他明确地告诉她,如果她不是傅长青的女儿,如果她身后没有一个富可敌国,可以被藤家所利用的精石集团,也许,他连看她一眼都不会,多么地残忍,冷血,无情,可是,藤瑟御天生就是一个冷酷薄情之人。他喜欢一个女人从不超过三天,她与他从小玩到大,相当了解他的脾气与性格,然而,她还是最早终钻入了他为她独织的爱情之网。

“是不是我,早无所谓了。”以前或许在乎过,也或者说,他是为了那么一点虚荣心而开始对她展开了疯狂的追求,他无法接受精石集团的毁婚,他雷锦川有什么好,所以,他发誓要从雷锦川手里将女人争过来,她们的故事就是如此简单。

曾经,她与他是父母之言联姻,然而,她却爱上了雷锦川,在她与那男人相约私奔的那一夜,他带着人马赶至机场,将傅碧瑶与男人强行分开,并说服傅长青送她去国外进修。

后来,在他疯狂的追求中,她渐渐忘记了雷锦川,将一颗心给了他。

却是一生最荒唐的笑话,为了他,她默然住进藤宅整整四年,然而,他却从不把她放在心上,有时候,傅碧瑶真的很不甘心。

“以后,囡囡的生活起居不用再麻烦你了。”

这句话代表的意义傅碧瑶当然懂,纤弱的身体划过一阵冷蝉。

“不要,瑟御,我爱囡囡,我带了她整整四年,我不想与她分开,再说,她也离不开我,她习惯了煮的食物,习惯了我教育她的方式,习惯了我每天睡前给她讲的故事,习惯了……”

“即然是习惯就可以改掉,不管你待她有多好,你始终不是她的亲生妈咪。”

不论你付出多少,努力多少,你始终走不进我的内心,囡囡也始终不是你所生。

所以,傅碧瑶,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瑟御。”见男人扔了烟蒂,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傅碧瑶战战兢兢追了出去。

“瑟御,我们可以不结婚,但是,我想要与囡囡住一起,好么?”

然而,男人不再开口回答她一句,吝啬再给她一个字,傅碧瑶站在原地,眉眼角一片绝望,只能怔怔地望着那抹狂狷冷昂的身形离开的绝决身影!第一次,她感觉天与地似乎都变了颜色,她苦心盘算一切,就要在今朝全毁了吗?

她不甘心啊!瑟御,我爱的那个人,我心里装的那个人一直是你啊!

清风钻入她的袖口,衣袖飘飘之际,弥漫在心口之处的除了悲凉,再无其它。

*

宽敞豪华气派办公室,没有开空调,冷空气到处乱窜,陈丽叩门进来的时候,打了一个喷嚏,妈呀,好冷啊!她赶紧找了遥控器按了开关,并调了温度!

“藤总,这是……圣华娱乐周刊截下的报纸,还有其它各个报社的,我各拿了一份过来。”陈丽最初猜不出老板的心思,去执行些项任务是疑虑重重,不过,当她看到报纸上藤总与两个女人的大头特写时,终于反应过来。

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关系老板清誉,甚至是*,所以,她不敢怠慢,急急忙忙跑来向他汇报情况。

男人坐在老板椅上,面色凝重,冷唇抿直,修长的指节上夹着一部精巧的手机,他一向没有玩手机的习惯,电话对于他来说,就只有打接两个功能,可是,此刻的他却低垂着头,凝睇着闪烁的手机屏幕发呆。

莫非又是与白律师有关吗?

“呃!”放下手机,从陈丽手中夺过报纸,一张一张,一页一页认真翻看,然后,他挑了一份报纸递到她面前,指着一张精美的照片,冷厉下令:“就这张,其余的全部焚烧,报道由你执笔,最好言简意赅,告诉他们,谁敢私自作主捅出去,我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男人冷嗖嗖的话音带着一股子阴测测的味道,让陈丽脊背发憷!

陈丽这才明白,先前在藤家发生的事情,藤老板根本是故意的,让藤夫人与傅碧瑶撞上他与白律师的恩爱画面,即可以将白律师爆露在阳光之下,又可以狠狠拒绝傅碧瑶,甚至逃避藤夫人的逼婚,还可以继续与白律师纠缠不清,让白律师跳进黄河都洗不清,逼不得已承认与他昔日的关系,真是一箭双雕,不,是一箭三雕,陈丽真是太佩服她家老板的聪明睿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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