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四章 鬼魅吕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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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多日,我依旧能记起吕兰溪狠戾的眼眸瞪着我们的样子,她再也不是当初那个眉宇间尽数柔情的若兰了。

吕兰溪被抓,但是她并没有交代什么余孽的事情,胤禛为了引出吕默和吕兰溪的余孽,下旨将吕兰溪立即处死。

所以今日便是吕兰溪行刑之日,我本来想出宫,但是胤禛说什么也不同意主宰之王。

他说我脖子上的伤还没有好,他都自责许多天了,说是没有好好保护我,才被吕兰溪所伤。

为了不使他担心,所以我也就答应不出去,回头叫他们把结果告诉我就好了。

吕兰溪是午时问斩,现在已然过了午时一刻,我堵在景仁宫内等候消息,可是却半响没有人来告诉我到底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正焦急,胤禄便急匆匆的来了,我见他来忙的迎了上去,“事情办的怎样了?”

胤禄蹙眉不语,脸色不太好看,见状我问,“是不是都死了?”

胤禄见我一直追问,他有些难以启口说,“我们在暗处安排了弓箭手,所以除了吕兰溪的同伙,还有吕兰溪本人,都以被射杀。”

我闻声只觉得背脊生凉,都被射杀?

那么场面该是怎样的残忍?

我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都有些懵。

都死了,明明不久前我们都还在一起说话,我只觉得我们好残忍。

不知道胤禄是不是听到了我的心声,他说道,“兰轩,他们本来就不该活的。”

不该活的?

我点头恍惚,身子软哒哒的不知该怎么办。只能说道,“我知道,我知道。”

我踉跄间坐在椅子上,脖子上的伤忽然疼了起来,我蹙眉抚摸着伤口,只觉得伤心欲绝。

就在此时,外头忽然有人急匆匆的跑来。还不待我看清是谁。他便跪在地上说道,“王爷,吕默从天牢中逃走。皇上速请王爷前往养心殿。”

胤禄闻声一愣,随即提步往养心殿走去,他步子急匆匆的,甚至忘记跟我打招呼。

而我则呆滞在座椅上。想着刚刚小太监说的话,吕默逃走了!

他怎么会逃走的?

他是不是知道吕兰溪以死?

他知道了会怎么样。会不会来刺杀胤禛?

我只觉得天气昏暗暗的,像是有长暴风雨正在路上。

吕默逃走,胤禛他们都愁眉不展,因为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逃走的?

甚至不知他逃去了哪里?

逃走之后要干什么?

紫禁城被吕默逃走的消息困的好似呼吸都不顺了。他们每个人都满面愁容。

终于殚精竭虑的过了一个月,吕默依旧没有出现过。

就在我们以为他是知道后怕,所以逃走后。是不是打算隐性瞒名再也不会出现时,他还是出现了。

这一日。果亲王府传来消息,说胤礼的毒被解了之后,身子一直都不太好,张先生说是毒素在他的身体里停留的时间太久,所以导致的亏损太多。

只怕日后都不能像往常一样,随意骑马射箭,一时间他从定国安邦的果亲王,一下子变成了弱不禁风的胤礼。

我再见到他时,他已然清瘦的变了样,便来莹润的脸颊现在渐渐瘦瘦,整个人虽然看上去依旧精神爽朗,可是却怎么看,怎么觉得他会在一一秒被风吹走终极僵尸王全文阅读。

我看着他这样自然心里难受,素素更别提了,听张琪之说她日日都在以泪洗面,自然很多时候都是背地里偷偷的哭泣。

我来时胤礼正在院中看弘澈练剑,脸颊上的父爱不溢言表,他如此看得开吗?

即便现在舞动不了刀枪剑戟也一点也不遗憾吗?

我蹙眉脸色暗暗,立在静静的看着他,胤礼许是觉察出有人,回头见我见我这样看着他,他暖暖一笑立在桐花树下问我,“干嘛这副表情?”

胤礼的说话声叫弘澈愣住,胤礼见状就叫弘澈休息一会,弘澈闻声笑着跑开。

我这才来在他身边,忍不住的难过,他和我小时候总在一起玩,各自见证了各自的成长,虽然过程中有许多不愉快,可是我们彼此还是很真心对待彼此的。

我抑不住哽咽,对他说道,“对不住,是我们连累你了。”

胤礼闻声轻叹,像是小时候似得抬手为我拭泪,安慰的声音温柔如水,“怎么这么说呢?我的受伤全是因为我是他的臣子,即便那日派去的人是别人,他依旧也会和我有同样的遭遇,并非因为是我他才这么做的。”

我立在他面前,一双眼扣住他的眼,问道,“太医真的说时日无多吗?”

胤礼倒是不在意自己时日无多这样的话,笑笑说道,“左不过是个肉身,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一辈子我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遗憾,值了。”

他的话说的云淡风轻,叫我一时觉得难以面对,他才三十八岁,正是盛年,可是如今却瘦弱的不成样子。

我难过不已泪流满面,哭泣中只听他忽然说,“若是说遗憾,当初也该听四嫂的话,好好跟你聊聊,那样的话,我或许还有一丝机会。”

他的声音柔软如水,眼神如此笃定遗憾,可是语句却如同水滴如水的声音,如此扣人心弦。

我愕然一瞬,忽然开始相信素素说过的话,他真的喜欢过我的!

夕阳西下

胤礼送我出了王府,为了不叫他多受风吹,我便叫他先回府中去。

只是这个倔脾气的王爷,非得等我离开他才肯离去。

也罢,为了不使他多担心,我还是先走,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掀帘而望,他站在果亲王府的大门前。虽然英气依旧,可是总觉得会再也见不到了。

放下车帘正车内只有我一个人,今日巧儿并未跟来,只有小顺子和魏贤陪我一起。

马车缓缓而行,越过繁华街道,街面上开始慢慢冷清起来。

就在此时,小顺子忽然勒住缰绳。马车停顿我讶异一瞬。只听小顺子问,“什么人拦住去路?”

有人拦路,是谁?

我掀帘而望。却有些失望,因为拦主去路的人并不是那个玉树临风之人,而是一个和他身材差不多,但是脸上全是疤痕的男子。

他的脸异常恐怖。像是从火海,从枪林弹雨中走出的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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