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失去心智(1 / 2)
事出那么多日,宫中竟然如此安静。只不过我自姐姐处回来时,却遭遇有史以来最鄙夷的眼光,他们怎么都这样看我呢?
刚踏入西暖阁,巧儿便急步向我走来,“格格,小顺子来催格格很多次了,格格快去吧”,。小顺子催我?胤?一般没有特别的事情从不召我去养心殿的。我不解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闻言巧儿面色微变,欲言又止道,“奴,奴才也不知道”。
不愿猜测她这样的表情到底是为了什么?我自回身向养心殿而去。
踏进养心殿,竟然发现养心殿外空无一人,就连平日里雷打不动立在廊下等吩咐的高无庸也不在?
莫不是发生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了?
“发生什么事了?这么着急找我??”本来心中虽然疑虑但是平静还是有的,但是我自踏进正殿,却看不懂里面这是什么架势?
只见一个身着简朴的妇人额头点地的跪在一处,一旁坐着胤祥还有一脸稍显得意的弘时。
而胤?还是一如既往端坐在龙椅处,只不过他的面色仿佛空风暴雨即将来临的黑暗,眸中像是蓄势待发的闷雷闪电般犀利让人不敢直视。我看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自向胤祥望去,他却睨我一眼满面惊诧未定。我还未开口,弘时起身道,“姨娘,姨娘在宫中时日多了,只怕连宫外的朋友也不记得了,今天找姨娘来,就是想让姨娘叙叙旧”。
话至此处他向那一旁跪着的妇人吩咐道,“抬起头来,看清楚是不是她?”。
我不懂这是什么意思,自向胤?看去,会上的却是胤?满眼的犀利和寒冷。只见那妇人微抬起头,稍撇我一眼却不敢与我直视,慌乱道,“是,是,就是这位姑娘”。
她虽微抬头可是这熟悉的面孔我还是一眼认得出,是她?是张琪之别院的老嬷嬷?我惊诧道,“是你??”。
弘时闻言冷哼带着让人厌恶的笑,说道,“姨娘认得她啊?”,“这婆子说认识姨娘我还以为是故意说说哄人的”。
这老嬷嬷怎么会入宫?她的到来到底是和用意?我自不懂向胤祥望去,胤祥微蹙眉头还未开口。
胤?那边冷意袭来,沉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弘时闻言睨我一眼,胜券在握指着那妇人道,“是了,你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那妇人得到弘时的命令,额头点地,“当,当初姑娘离开王府,投奔我们公子”。
此话一出只觉得一股电流自胤?处将我击的粉碎,我怒斥道,“你胡说”。
那妇人闻言头也未抬辩解道,“奴才没有胡说,难道姑娘忘记多次来到张家别院都是奴才伺候的姑娘,还有那翠屋是我们公子赠送给裕老先生的”。
“姑娘难道忘记了是我们公子对姑娘百般照顾,日夜相陪?”。
这话平日里也就算了,可是摊上这几日明明是要置我于死地?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不是这样的”,我自向胤?解释。
只是我还未把话说完,只听弘时道,“皇阿玛看来此事已经澄清,看来姨娘在宫外??”。
弘时话说一半胤?沉闷闷,怒目圆睁斥道,“你们都先下去”。
胤祥闻言起身哀求道,“皇兄??”,胤祥话至此处只听啪的一声,胤?怒拍着桌子呵斥道,“退下”。
胤祥眉头紧蹙担忧的向我看来,还未细看弘时以提步离去,胤祥无奈还是走了。
此时此刻,养心殿内,只余下我和胤?两人,还有那一炉烧的正旺的熏香。
香烟袅袅,放佛天地间瞬息安静,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只见胤?慢步走下龙椅,与我四目相对?
沉声中冷意悠悠,紧盯着我道,“告诉我,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闻言我据理力争道,“当然不是”。
话至此处胤?怒吼道,“十三弟已经承认他在翠屋见过张琪之,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我第一次见他这样生气,这也是我第一次觉得手足无措,“那是因为,因为”。
不知道为什么本来口舌如簧的自己一时间竟然语塞,只听胤?冷笑道,“怎么?这么难以启齿吗?”。
他眸中恨意渐浓,我只觉得身子轻颤着,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承认,我临盆前是遇见了张琪之,那是因为那个时候我差点跌入河里,是他救了我”。
胤?闻言满眼嘲弄,很不之所以道,“天下竟有这样巧合的事?”。
弘时到底找来老嬷嬷是什么意思?扯上张琪之?莫不是要欲加之罪?我道,“什么意思??”。
胤?不顾一切只觉得他手中的力气极大,仿佛一个甩臂我会被他这样扔出紫禁城,他紧拽着我的衣领,怒道,“告诉我那个孩子,他的真实身份到底是谁?”。
闻言心中无数幻想的幸福瞬间碎了一地,也终于知道弘时的用意?原来他要陷害我与张琪之有染?我微怒瞪上“你?”。
可是我还能解释的清楚吗?只听胤?又道,“张琪之处处与我作对,你处处设法维护”。
“当初我只认为你与他解除婚约心有愧疚,如今看来,我已明了”,“既然舍不得何故还要沾惹上我?”。
他将我推向书案,哗啦啦一声书案上的奏折散了一地,他对我再无怜悯,我只觉得绝望,又觉得造化弄人,“你的意思?是说思念是别人的?对吗?”。
胤?闻言怒瞪着我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死无对证了不是吗?”。
这话一出我只觉得昏天黑地再也看不清他的脸,“死无对证?”。
我只知道这四个字对我而言就像是撕裂我伤口的一把利刃。我努力让自己清醒,哀道“你杀了我吧”。
胤?听闻我的话,怒目圆睁道,“杀了你?你骗我骗的这样惨。杀你可以解我心头之恨吗?”。
“你想死我偏偏不让你如意”。
我一直以为我很了解他的,没有想到对他而言我不过是他信得过时便是不可多得,信不过时亦如草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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