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神惑,诱敌术(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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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微暖撇了撇嘴,嫌弃的掏了掏耳朵:“哎喂,哎喂,别打死了,留着这条狗命还有点用。”顿了顿指着弥羌的右手接着说,“那什么,那只手,对,就那只,给我踩,狠狠的踩!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奶奶个腿儿的,姑娘我不打你你就不知道我文武双全。让你揩油,让你摸,我今天不把你踩成猪蹄我就不叫步微暖!”

“行了,你这丫头,别闹腾了,冷不冷?”沈卿澂干净的声音突然想起,步微暖便立刻收脚跳到一边,巴巴的凑过去搓着手道,“冷啊冷啊,沈大哥,给点宝贝暖暖手呗。”

沈卿澂笑了笑,递给她一个瓶子,热热的,香气扑鼻。步微暖攥在手里只觉得暖意直达心脾,所有血管都胀胀的,方才内息耗尽时所受的风寒一瞬间全部被逼出了身体。她诧喜的问道:“这是什么?”

“暖雪露。”沈卿澂笑的安稳包容,问道,“你方才所用的媚术,自己掌握的并不熟练吧?”

步微暖讪讪的摸了摸鼻子,笑道:“被你看出来了,刚才是我第二次用,确实没摸到门路。”

“所以耗力太多了,这个刚好能把你浪费的体力和内息补回来。”

“啊,好东西啊!”步微暖笑容灿烂,然后很不要脸的朝沈卿澂伸出一只手,“不要那么小气,再给我点嘛~”

沈卿澂笑了笑,还没开口,冰涟便先一步打开了步微暖的手:“你这死丫头可真够贪心的,你知道这...”

“冰涟,”话说一半,便被沈卿澂轻声打断,然后转向步微暖笑回,“调配暖雪露很复杂,再给我些时间。”

“公子!”冰涟急了,旁人不知,她可是再清楚不过了,调配一瓶暖雪,先不说需要的原材料有多珍贵难寻,单谈沈卿澂耗用的精力,就多的吓人。刚刚制作了这一瓶他的脸色就已经白的不像惑人了。

“啊咧,我开玩笑的啦,神惑这种术又不会常用,没事的啦没事的啦。”步微暖也就是开玩笑的随口一说,谁料沈卿澂和冰涟竟然都当真了,倒让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沈卿澂却突然变了脸色:“等等,你说你方才用的术叫什么?”

“神...神惑啊...”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沈卿澂语气严肃。

步微暖不自觉的跟着收起了脸上的调笑之态:“教我的那个人是这么告诉我的啊...”

“谁?!”

“慕容...”沈卿澂气场太过强大,震慑的步微暖险些脱口而出,最后一个字吐出的前一秒她突然回过神来,想起曾经和修伯伯的约定,硬是将那个“修”字咽了回去,吞吞吐吐说道,“那个...我们约定过,不能向外人提起他,所以...”

“我知道了。”沈卿澂打断她的话,恢复了平常的笑意,淡淡道,“以后这个术尽量不要在南洛用,就算用了,别人问起,你也要装成不明所以的样子,知道吗?”

步微暖困惑的眨了眨眼,看着沈卿澂神情之中的认真,抿唇点头答应道:“...嗯。”

“乖。”沈卿澂受到应答无声的一笑,一瞬间有冰雪消融的灿烂之意。

步微暖正看的双眼冒星星,游十一的声音却传来打碎了她唯美的幻想:“五姑娘,这家伙怎么处理?”

步微暖相当不爽的瞪了他一眼,转而看着地上被揍晕了的弥羌,摸了摸下巴,乌黑的眼珠滴溜一转,便咧开了嘴:“绑了,跟姑娘我进城闹事儿去!”

几人连夜入城,城中盛况依旧,国民的热情完全没有因为圣女已经回殿而削减分毫,宽敞的街道上游龙戏凤,歌舞沸腾。

“这么欢脱,看来羽贺府上逃出来的人,还没有缓过来劲儿呢。”步微暖一袭轻简的男装傲坐马上,夜风轻拂荡起她束起的黑发,璀璨灯火之中显得她身姿潇洒,俊朗不凡。

“毕竟只是些普通人,经历了生死大劫,自然是要多缓缓。”沈卿澂回道。

步微暖突然神秘兮兮的探过身子,问道:“话说那个什么神王曲秋,是个什么人啊?”

“卑鄙小人。”沈卿澂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说完顿了顿,在步微暖困惑的神情中补充道,“曾受过前任圣女慕容挽晴的恩惠,却恩将仇报妄图独霸南洛,只不过南洛自建国以来当权的一直都是女子,所以他才用了十几年谋权,都没有成功。”

“哎呀呀,确实是个坏东西啊,”步微暖啧着嘴,“那慕容花现掌权之后为什么不先办了他呢?”

沈卿澂犹豫了片刻,道:“我应该说过,前任圣女留下的是一对双生子,挽晴圣女将象征神权的烙印一分为二封印在了两个女儿身上,这件事举国上下皆知。如今只找回来了一个,烙印不全能力便无法发挥,再加上这十几年来曲秋明里积威立信,暗中扩张权力,花现圣女如今并没有能与之相抗衡的力量。”

“这样啊...”步微暖托着下巴喃喃着,不知道为什么,分明毫不关己,可听到沈卿澂说这些事情的时候,她心中总是会能莫名其妙惆怅个不停,甚至能设身处地的感受到慕容花现此刻的境况。半晌,她突然一挑眉侧首看向沈卿澂,道,“沈大哥是千鹤的人,为什么会对南洛旧事如此熟悉?”

沈卿澂却好像早就知道她会有此一问,笑的柔和又温暖,回答道:“因为这是我最在乎的人所爱的国家,我和她虽然已经分隔两地多年,但她总会出现在梦里告诉我,要替她守护好这里,等她回来。”

步微暖闻言心跳蓦地一空,突然就不知道该接着说些什么了。然而看着沈卿澂丰神俊朗的侧脸,看着腾空炸开的烟火在他的紫眸中绽出璀璨的光芒,看着他微微掀起的唇角勾出的柔缓弧度,却又没来由的觉得踏实和安稳。

“究竟是怎样的人,才会成为你这样风云皆淡的人最在乎的人,让你不仅仅对她,甚至对她所爱之物都如此用心?”

步微暖想问,却最终没有开得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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