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同行,赴昭笛(1 / 2)
“夸人什么的等会再说啦,先逃命呀亲...”步微暖一点儿也不领情,火急火燎的一手抓住一个牟足了劲就要开跑。
沈卿澂不慌不忙的反力一拉将她止住,同时笑吟吟宽慰道:“不打紧,这阵已经被你破了,暂时很安全。”
“我虽然斩断了傀儡线,但是并没有解决傀儡师啊,难不成坐等人家修好线再杀过来啊?”步微暖皱着脸拼命的往前使劲,“别傻了,此时不跑更待何时,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啊少年!”
“噗——”冰涟看着步微暖一脸如临大敌的慌张表情,很不给面子的笑喷了,然后在后者哀怨的眼神中连连摆手解释道,“那啥...你要相信公子的话嘛,你看,那些傀儡被你砍断线之后就一直挺尸在那里,傀儡师并没有有任何行动,还不足以证明他已经弃甲而逃了?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你好好感觉一下,周围可还有杀气?”
步微暖闻言微诧的稳了稳神,闭目细细感知,周围的空气里果然一片宁静。半晌,她茫然睁开眼,将信将疑的问道:“真不在了?”
冰涟笑着点头:“真不在了。”
“嘿,这位公子不光长得好看,还挺淡定,这么兵荒马乱生死一线的混乱场面你还能屏息凝神感知远在不知道几百米之外的对手的气息,实力果然不可小觑啊。”步微暖说着装模作样的抱了抱拳。
“夸人什么的等会再说吧,先看看你的伤口,我估计全部都已经裂开了。”沈卿澂不骄不傲,边说边蹲下去翻找包袱里的瓶瓶罐罐,同时对冰涟说,“这附近应该有止血的草药,你去找找看,我们身上带的药不多了,既然林子里有,就多采些收着,有备无患。”
冰涟点头离开,步微暖同时低头看向自己,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了自己不止一跳。
鲜血沿着宽大袖子里的手臂汩汩不止的冒着,汇成一条条血流顺着指尖滴答滴答的快速掉落,已经在脚边聚出了浅浅的一滩。前襟和领口也隐隐约约有些血迹,虽血色并不浓郁,却斑驳繁多,显然的,经过方才的激烈一战,之前在湍急河流里磕碰刮割的伤口已经全数开裂,沈卿澂包扎了好一阵子的心血全部付诸东流了。
攥了攥手心里粘粘的血,步微暖愧疚不已的看向正低头安静调配药物的沈卿澂,救自己上岸,又仔细的处理身上乱七八糟的伤口,想必一定很费时间精力吧。现在倒好了,药效估计都没到呢,自己就有把伤口全弄裂了,简直是无视他人的劳动成果,罪不可赦天理难容。
她张了张嘴想道歉,话到嘴边又觉得该先道谢,纠结了好几次,最终讪讪的瘪着嘴不好意思的走开了。
她转身的同时沈卿澂抬起头,看向她的方向无声勾起了嘴角。
步微暖默默的挪到挺尸的傀儡旁边,蹲下身去一个个的仔细研究起来,谁知道越看越觉得奇怪。这些傀儡制作精良,身高体型同真人毫无两样,并且无论衣发还是五官都做的惟妙惟肖,逼真至极。
然而,他们的体型较之于西淩中人高大了许多,且五官也有着明显的异域风情。身上的衣服既不属于西淩衣型的端庄规整,也不似南洛之人的飘逸华丽,大气豪爽的风格倒是和自己身上这件袍子如出一辙。
她困惑的偷偷回头去看忙碌中的沈卿澂,越看越觉得他的五官韵味与这傀儡的脸有几分神似。这些傀儡一个个颧骨较之西淩人微高,眼大而唇厚,发浓而微卷。再看沈卿澂,虽然有着和自己一样的直发和肤色,但细看之下会发现,他的眼窝较之常人更为深邃有情,眉峰较之常人更为潇洒飘逸,鼻梁较之常人也更为俊朗高挺,就算不是纯纯的异族人,最起码也是个混血小王子。
好帅啊,果然还是混血的好看...步微暖蹲在一块大石头上一副猥琐的样子看美男看的眼冒红心,就差没流下两道撒哈喇子。
“我脸上可是沾了什么脏东西?”沈卿澂淡笑的声音飘来,然而手中动作并未停下,甚至连头也没有抬。
“呃...”步微暖连忙红着脸移开视线,同时唾弃着自己的花痴属性。
沈卿澂则心情甚好的又笑了声,便拿着一瓶药和一卷薄布走了过来:“我重新帮你上药包扎。”
特调的金创药沁凉舒适,再加上沈卿澂动作熟练轻柔,处理两条手臂的过程中步微暖竟然连一丝一毫的疼痛不适都没有。
然而刚拉下袖子,突然觉得双腿一凉,低头一看,沈卿澂已经将自己的袍子撩开快到大腿根的位置了,她怔了怔,随即看着一副认真上药的男子心无旁骛的脸释然的笑了:擦个药而已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妇产科的大夫还有男的呢,有什么好羞涩的,再说了,这种裸露尺度放在前世还连热裤都算不上呢。
如是想着,步微暖便无所谓的一仰头,双手撑着身后的石头上,鬼使神差的就晃着长腿哼起了小曲儿:“呼~我喜欢一醒来有你在身旁,呼~我喜欢赖在床上看你喝汤,呼~我喜欢你的手放在我肩膀,像是担心我会消失一样,为我每一存瘦弱而感伤,好想就这样,一直到天长...”
沈卿澂噙着越来越浓的笑意仔仔细细的擦拭着她大大小小的伤口,如在保养一件珍贵的艺术品,指腹无论划过受伤的完好的肌肤,都带着虔诚的怜惜的温柔,轻缓的涂药按摩包扎。直到步微暖一大段歌都哼完,他才笑吟吟的收手,状若不经意的问了句:“你喜欢?”
“嗯?吓!”步微暖还陶醉在帅哥按摩师的温柔和甜美小情歌的曲调里,冷不丁被问了这么一句,再一回想自己刚刚不自知唱出的歌词,立马闹了个大红脸:真真是疯了啊,对着一个刚认识一天的人唱‘好想就这样一直到天长’,天啊,形象啊名誉啊节操啊神马神马的碎了一地捡不起来了啊...orz...
趁着步微暖懊恼发愣,沈卿澂淡笑开口:“外套脱下来,处理背上的伤。”
“嗯...”步微暖乖顺的就转过身去开始解外袍的扣子,直到将衣服滑至肩膀以下露出大半片漂亮的蝴蝶骨,她才猛然惊悟,唰的一下拉起袍子,回头红着脸喝道,“哎喂!非礼勿视你懂不懂啊!”
“当然懂啊,”沈卿澂回答的一脸无辜,“所以我并没有‘视’啊。”
“还敢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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