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3章.错在上帝(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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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导演:王晶,导演:荣少亨,摄影:安东尼……

一行一行的字幕在钢琴曲中慢慢地浮现出来,当最后一行字幕消失的时候,不少观众都坐直了身子。

画面由漆黑一点一点变亮,长镜头,茫茫大地,远处是一座巍峨的大山,一辆汽车在蜿蜒的道路上行驶着,厚积的大地,绿色的情操,朦胧的暮霭,还有那孤零零的电线杆,以及那打着车灯的货柜车,营造成了一副宁静和谐的西部画面。

特写,汽车停了下来,一个牛仔打扮的人从火车人上下来,可以看得出,他是搭便车的。他抬头,一丝阳光照耀在他俊朗不凡的脸上,远处白云像一条长链悬挂在半空,布拉德皮特饰演的男主角杰克迈开步子,向着自己的目的地走去。

茫茫草地,苍苍林莽,远处是坐落在树林之中的小镇,杰克逐渐消失于观众的视线之中。

这段六分钟的长镜头,一下子让观众秉住了呼吸。

“那是玄霆推出的新人布拉德.皮特么!”

“真英俊!真帅气!就像是西部那些牛仔一样!”

“这大地太契合他了!”

“太有意境了!”

……

大厅里的称赞声像潮水一般涌了过来,啧啧声此起彼伏。

坐在荣少亨不远处的布拉德.皮特,朝荣少亨做了一个“v”形手势,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相对于布拉德.皮特一出场的锋芒毕露,还未出镜的约翰尼.德普布,反倒一反常态,显得像处子一样安静。

“怎么样,是不是有压力,看到皮特如此的演绎?”旁边胖子王晶问他道。

“有一点,皮特是一个很好的对手,演戏的对手!”德普笑了笑,不再言语。

如果是《断背山》开场的第一个镜头为整部电影定下了一个浪漫、纯粹、朦胧而又略带伤感的基调的话,那么紧接着的相遇地戏,就呈现了一个巨大的引子。

镜头转动中,在一个小得令人窒息的活动拖车办公室里,皮特饰演的“杰克”和德普饰演的“恩尼斯”两人站在一张铺满草稿纸的桌子前握了握手,桌上还搁着一只塞满烟头的树胶烟灰缸。活动百叶窗歪歪斜斜地挂着,一角白光从中漏进来,工头乔?安奎尔的手移到了白光中。乔留着一头中分的烟灰色波浪发,在给他俩面授机宜。

“林业局在山上有块儿指定的露营地,可营地离放羊的地方有好几英里。到了晚上就没人看着羊了,可给野兽吃了不少。所以,我是这么想的:你们中的一个人在林业局规定的地方照看营地,另一个人,”他用手指着杰克,“在羊群里支一个小帐篷,不要给人看到。早饭、晚饭在营地里吃,但是夜里要和羊睡在一起,绝对不许生火,也绝对不许擅离职守。每天早上把帐篷卷起来,以防林业局来巡查。带上狗,你就睡那儿。去年夏天,该死的,我们损失了近百分之二十五的羊。我可不想再发生这种事。你,” 他对恩尼斯说,后者留着一头乱发,一双大手伤痕累累,穿着破旧的牛仔裤和缺纽扣的衬衫。

“每个星期五中午12点,你带上下周所需物品清单和你的骡子到桥上去。有人会开车把给养送来。”他没问恩尼斯带表了没,径直从高架上的盒子里取出一只系着辫子绳的廉价圆形怀表,转了转,上好发条,抛给了对方,手臂都懒得伸一伸:“明天早上我们开车送你们走。”

……

在这幕戏中,皮特和德普几乎没什么台词,可是他们的眼神与动作,却很细腻地将两人不同的性格和内心反应了出来。

皮特饰演的杰克有很多小动作,比如掐灭烟头,抚弄头发,以及主动的有些热情的眼神,这些都突出了杰克外向奔放的个性,相反,恩尼斯的姿态和动作都很含蓄,身上隐约有一种阴柔的美,两人这么一对比,就显露出了不同。

正是因为拍摄中关注了这些细枝末节的问题,让人们在观看的时候还忍不住思考,此刻大家都出神地凝视银幕,不愿意放弃任何一个镜头。

镜头展开,出了拖车办公室,杰克和恩尼斯两人无处可去,于是就相约找了家酒吧,喝了一下午啤酒。

在这幕戏中,导演荣少亨特别突出了皮特饰演杰克的健谈个性,杰克告诉恩尼斯前年山上的一场雷雨死了四十二只羊,那股恶臭和肿胀的羊尸,得喝好多威士忌才能压得住。他还曾射下一只鹰,说着转过头去给恩尼斯看插在帽带上的尾羽。

镜头特写,恩尼斯的主观镜头:乍一看,杰克长得真是好看,一头卷发,脸颊棱角分明,眼神迷人,笑声轻快活泼。他很迷恋牛仔生活,腰带上系了个小小的捕牛扣,靴子已经破得没法再补了。他发疯似地要到别处去,什么地方都可以,只要不用待在赖特宁平原。

相互认识以后,两人开始互相简单地了解彼此,最后喝下酒的时候,相视一笑,蕴含许多含义。

镜头转移,卡车和马车把羊群卸在路口,特写,一个罗圈腿的巴斯克人教恩尼斯怎么往骡子身上装货,每个牲口背两个包裹和一副乘具。巴斯克人跟他说“千万别要汤,汤盒儿太难带了。”背篓里放着三只小狗,还有一只小狗崽子藏在杰克的上衣里,他喜欢小狗。恩尼斯挑了匹叫雪茄头的栗色马当坐骑,杰克则挑了匹红棕色母马。后来才发现它脾气火爆。剩下的马中还有一头鼠灰色的,看起来跟恩尼斯挺像。

接下里是一组气势宏大的镜头,恩尼斯、杰克、狗、马、骡子走在前面,一千多只母羊和羊崽紧跟其后,就像一股浊流穿过树林,追逐着无处不在的山风,向上涌至那繁花盛开的草地上。

这组镜头在拍摄的时候最费力气,荣少亨为了拍摄这样的画面不惜先是借调了牧区上千头牛羊,然后又请求加拿大甘露市政府的帮助,租用了他们唯一的一架破旧的直升飞机,以俯视的姿态拍摄这段“洪流”。

大屏幕上,牛羊成群,成百上千的在绿色的犹如地毯般的大地上移动着,整个画面洪流奔腾,但是却显露一种唯美的宁静,动与静之间的契合,让所有观看的观众们压抑住鼻息,赞叹不止。

故事继续,镜头伸展,恩尼斯和杰克在林业局指定的地方支起了大帐篷,把锅灶和食盒固定好。第一天晚上他们都睡在帐篷里。杰克已经开始对乔让他和羊睡在一起并且不准生火的指令骂娘了。不过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他还是一言不发地给他的母马上好了鞍。黎明时分,天边一片透明的橙黄色,下面点缀着一条凝胶般的淡绿色带子。黑黝黝的山色渐渐转淡,直到和恩尼斯做早饭时的炊烟浑然一色。凛冽的空气慢慢变暖,山峦突然间洒下了铅笔一样细长的影子,山下的黑松郁郁葱葱,好像一堆堆阴暗的孔雀石。

白天,恩尼斯朝山谷那边望过去,有时能看到杰克:一个小点在高原上移动,就好像一只昆虫爬过一块桌布;而晚上,杰克从他那漆黑一团的帐篷里望过去,埃尼斯就像是一簇夜火,一星绽放在大山深处的火花。

不能否认,最为这部戏的摄影师安东尼完全发挥出了自己最好的水平,他的审美观与荣少亨的导演观融合在一起,组成一幕幕油画般的镜头,这在整个好莱坞艺术流电影中也是所见不多,更何况是这种稍微偏向商业的电影。

“你做的很不错,安东尼,我现在总算明白了你为什么会放弃《歌舞青春》的拍摄,而主动要求与老板合作拍摄这部电影,这部电影简直就是你的个人画作,你付诸了思想还有灵魂!”作为安东尼的好友,金毛约翰忍不住地安东尼说道。

“其实拍摄这部戏的时候,我也很忐忑的,你不知道,老板对这部戏的要求有多高,为了拍摄这组镜头,我硬是在直升机上吹足了三个钟头的冷风,鼻子都快冻掉了!”安东尼笑道。

“可是很值得不是吗?如果让我拍出这样的电影,别说冻掉鼻头了,就算是冻成木头我都愿意!”金毛约翰打趣道,“你看那些观众,看你拍的画面都如痴如醉了!”

果然,安东尼仔细一看,仅仅开场不久,观众就会完全吸引住了。

镜头推移,一天傍晚杰克拖着脚步回来了,他喝了晾在帐篷背阴处湿麻袋里的两瓶啤酒,吃了两碗炖肉,啃了四块恩尼斯的硬饼干和一罐桃子罐头,卷了根烟,看着太阳落下去。

“一天光换班就要在路上花上四小时。”他愁眉苦脸地说,“先回来吃早饭,然后回到羊群,傍晚伺候它们睡下,再回来吃晚饭,又回到羊群,大半个晚上都得防备着有没有狼来……我有权晚上睡在这儿,乔凭什么不许我留下。”

“你想换一下吗?”恩尼斯说,“我不介意去放羊。也不介意跟羊睡一起。”

“不是这么回事。我的意思是,咱俩都应该睡在这里。那个该死的小帐篷就跟猫尿一样臭,比猫尿还臭。”

“我去看羊好了,无所谓的。”

“跟你说,晚上你可得起来十多次,防狼。你跟我换我很乐意,不过给你提个醒,我做饭很烂。用罐头开瓶器倒是很熟练。”

“肯定不会比我烂的。我真不介意。”

沉默,两人对着眼神,忽然又马上避开,这种暧昧的气氛波及到大屏幕下,使得很多观众心中一种很难说明的感觉。

“你看,他们是不是有感觉了?”

“像是来电了……”

“原来男人也可以这么相爱……”

“你说呢?”

“谁知道!”

“继续看下去吧!”…….

剧情发展的很快,再接下去,就是这部戏的第一幕亲热镜头。

空镜头,帐篷外地雪景。大雪之下地树林。特写镜头,恩尼斯仰面躺着。篝火映出了他僵硬苍白喝了酒醉醺醺的容颜。“太晚了,不想管那些该死的羊了。”此时正是寒冷时分,草地上的石头泛着白绿色幽光,冷风呼啸而过,把火苗压得很低,就像给火焰镶上了一条黄色的花边儿。“给我一条多余的毯子,我在外面一卷就可以睡,打上四十个盹,天就亮了。”

“等火灭了非把你的屁股冻掉不可。还是睡帐篷吧。”

“没事。”他摇摇晃晃地钻出了了帆布帐篷,扯掉靴子,刚在铺在地下的毯子上打了一小会儿呼噜,就上牙嗑下牙地叫醒了杰克。

“天啊,不要哆嗦了,过来,被窝大着呢。”杰克睡意朦胧,不耐烦地说到。被窝很大,也很温暖,不一会儿他们便越过雷池,变得非常亲密了。

大屏幕上开始出现粗重的喘息声,两个躺在同一被窝里的两个男人,忍不住骚动起来。

这时候下面观众已经察觉接下来大屏幕上会发生什么,有的人不好意思的捂住了眼睛----大部分是女士,但更多的人却瞪大眼睛看着,看荣少亨如何处理如此“高难度”的亲热戏。

荣少亨拍摄的很技巧,只见大屏幕上,饰演杰克的布拉德.皮特望着饰演恩尼斯的约翰尼.德普,伸手将对方的手拉向自己的**,一切都不言而喻了。

镜头转移到篝火上面,噼里啪啦的燃烧着,好像两个寂寞的心灵在漏*点燃烧。

镜头飘逸,内向的恩尼斯再也忍受不住杰克的**,他像野牛一样喘着粗气,跪起身,解开皮带,拉下裤子,把杰克仰面翻过来……镜头勾勒出两个结合在一起耸动的影子,外面罡风呼啸,似乎在预示着什么……

面对这样的镜头,那一刻全电影院的人都张大了嘴巴:上帝呀,男人跟男人还可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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