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城(2 / 2)
华夏的交响乐比之国外是稍显不足的,这个是由多个方面所造成的。在闭关锁国的那33年时间里,隔绝了一切,更别提是音乐了。没有了交融碰撞的文化是一潭死水,音乐也不外如是,尤其是我国的器乐在南宋以后就逐渐没落,直至沦为戏剧的伴奏。而国外的宗教和礼拜都让小孩子从小就开始接受交响乐的熏陶。
国外的交响乐团也没有国内的这么苦逼,因为缺乏民众基础,国内的交响乐团大多是国家扶持补助的。而且华夏各种流行乐曲横行,听过了声乐要想再回归器乐就难得多了,因为你已经习惯了根据声乐的歌词在脑海中描摹场面。
相反,国外的交响乐团有着极为良好的民众基础。因此,他们只要外出演出,就能够自负盈亏,古典主义的音乐在国外也是有市场的。
如今,无论什么都要来上一个全球化、一体化,就是国内的音乐为了谋出头,也是会恰当的“改变”一点。当然,并不是说华夏的古典音乐就真的没有一点市场了。要知道,在20世界7、80年代,美国发射的宇宙飞船可是携带了一张能保存10亿年的唱片,里面只有7段曲子,那被认为是最能代表人类的音乐。七首音乐中,就有一首是中国的《流水》,巧合的是,当时弹这首曲子的还是曹国手的老师……
回归正传,交响乐被誉为音乐王国的神圣殿堂,只要是稍稍对西方音乐有所涉猎的就绕不过它。所以,这一次的“友好交流”,还是包括了文化艺术方面的“友好交流”,国家自然是将国内有名的人给拎出来。莫明瑞作为国内指挥第一人自然是不会被错过,而连带着余绮岚也不会被放过。上阵父子兵,他们这是演奏夫妻档。不过,到现在为止,还真没能找到第二对指挥家和首席小提琴能比莫明瑞、余绮岚要默契的。
一半人离开了,立刻就有人补充上来。
莫雨笙看了看,都是一群眉眼深邃、人高马大的西方人。同时,还有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男人走到莫明瑞面前,两人握手、吻颊礼。莫明瑞比那个西方人要矮了半个头,但气场却不见得比对方弱。而余绮岚也和另外一个扎着小马尾的中年男人拥抱了一下,余绮岚温柔婉约,那中年男人倒是带着一股忧郁浪漫。
同为首席小提琴,两人都是听过对方的姓名和成就,只是碍于种种原因,没能同台竞技。只是没想到如今却是合作了。
余绮岚说:“亚历克西斯,真是期待等会儿的合奏。”
亚历克西斯·贾纳韦斯则是笑道:“mrs余,我也同样期待……”亚历克西斯·贾纳韦斯是英国人,眼睛还泛着微微的碧绿,加上他身上的忧郁,导致他在看人的时候,会有一种深情款款的错觉,虽然余绮岚不会被这种错觉所迷惑。
不得不说,这一次两个交响乐团的合作,两个指挥家同台指挥,两个首席小提琴共同合奏,这是多大的噱头?
只是这后面的道道就多了去了,就像是如今陶天和秦芳晨守在电视前看直播,摄像机就不断地镜头切换到第一排的各国领导人上。若是哪个表情跟不上音乐的变化……呵呵,明天铺天盖地的都会是xxx领导人毫无素养之类的。只不过事关上面的人,新闻和报纸也不会写得太过明显,大多数人都是领会不到那个意思的。
莫明瑞和那随英国访问团前来交响乐团指挥家伊格内修斯·博洛站在指挥台上,而余绮岚也和亚历克西斯·贾纳韦斯并且站在指挥台不远处。
两个国家的两个交响乐团合作,这一次演奏的是《卡门序曲》。
别看《卡门序曲》和《春节序曲》一样都有序曲二字,两首器乐曲便是同个类别的了。虽然在序曲的作曲方式中,以三段式曲式结构最为经典和常见。
《春节序曲》属于音乐会序曲,音乐会序曲是音乐家专为音乐会演奏所创作,取材不受限制。所以,这是虽然《春节序曲》描写的春节的热闹场面,用来今天开场却无不适的原因。
而《卡门序曲》属于歌剧序曲,歌剧戏曲顾名思义,是歌剧《卡门》的前奏曲。歌剧序曲是歌剧、清唱剧、舞剧、其他戏剧作品和声乐、器乐套曲的开始曲。18世纪后半叶以后,格局序曲就必须起着暗示剧情和引导听众进入戏剧的作用,一般截取歌剧的某个片段。
歌剧序曲的表达方式又有两种,一是意大利式,一是法兰西式。而《卡门序曲》便是意大利式,还是十分典型的再现三段式曲式结构。因此,《卡门序曲》和《春节序曲》都是同出一门(再现式三段式),听上去略有雷同。
相似的旋律,却表达着截然相反的意思。不同于《春节序曲》的欢乐喜庆,《卡门序曲》却是透着紧张以及隐隐的悲哀。《卡门序曲》的慢板部分就是斗牛士之歌,而序曲最后结束在一个强烈的不协和和弦——(减七和弦)上,更加强了这一段音乐带来的悲剧悬念,预示了卡门悲剧性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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