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章 怒发冲冠为红颜(一)(2 / 2)
针尖对上麦芒,这两兄弟像是积压了许久的怨气,在扭缠在一起的瞬间便如仇人见面般红了眼;石头般的拳头礼尚往来着,你给一记我还一遭,如砸在了面团上不知轻重。一个破了嘴角,一个出了鼻血,谁也占不了半分便宜,还是赌上命了般和对方死拼着,看谁能挨到最后。
“噗啦”一声。两兄弟拉扯斗殴之间,因为用力过度,赵真元左膀子上的衬衣袖子,活生生地被宫逸涵扯掉了,样子颇为狼狈;只是宫逸涵也是好不到哪儿去,手上因为赵真元衬衣袖破开的大口子,瞬间失去了支撑的力道,正好被赵真元抓了个正着,在他脸上又是一记好拳相送,打得两眼发昏直冒金星。
浑浊的思绪混淆了判断。朱昔时只觉得眼前一阵铺天盖地,就被疾奔而来的赵真元抱入怀中,如一道桎梏般把她牢牢困住,不留半点挣脱的空隙。而赵真元。似乎用尽心力般在她耳边呐喊着,是她中毒已深,还是他不可自拔,朱昔时给不出答案。
“我只要一次,一次机会,好吗西施?!回头看看我。想想我别对我不理不睬,不闻不问,求求你,求求你好不好?!好不好”
措手不及的怀抱,乱了朱昔时心中的分寸;可怀抱之间那贴合不近的距离,是他们不可逾越的极限。不温不暖,像是彼此间抵着一把双头刃,若是想强行靠近一分一毫,都会将这利刃插进彼此的胸膛。
靠不近的距离,是爱情的天涯海角,是到不了的地方,喃喃地无助央求,冷冷地拒之门外,在一点点剥落赵真元情绪控点;眼中肆意横飞的眼泪,乱了他的沉稳,滞了他的柔情,堵了他的心门。那些细碎的哽咽,是在赵真元心中压抑千百次的不甘,逃出了他的遏制,渐渐在他泪水四溢的脸上凝聚成绝望,哼呼着心中拂挥不去的疼痛,麻痹了自己言语。
穷尽心力去爱她的自己,她不听,不闻,不理。爱一个人,真的可以锥心刺骨般的深刻,无法言语。
朱昔时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清明,给了这样尴尬境地一个无声的回答:推开他的桎梏,撇开他的声情并茂;心底有一丝作祟,大概这就是自己情感的本能吧。不敢看他现在是如何难堪在自己面前,朱昔时的目光只能转移到一边。
而两人的纠缠,被反扑过来的宫逸涵打断了。宫逸涵上来就是狠狠一记硬拳,赵真元就如一片萧瑟北风中的落叶,趔趄在地;将朱昔时掩在身后,趁胜追击将他按在地上,宫逸涵不留半点空档又是两记好拳相送,抓起赵真元的衣领子,字字狠厉地叫斥道他。
“她将是我宫逸涵的妻子,别再扰乱她的生活!”
硬生生吃上宫逸涵几拳的赵真元,回过那还润浸着泪水的眼睛,直直地盯上此刻凌驾在自己上方的宫逸涵,先前还面无表情的脸上,渐渐凝聚出一股匪夷所思的浮夸浪荡,直勾勾地对上严阵以待的宫逸涵,聚合到某一时刻,赵真元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那笑声里全然是放荡不羁,在释放着赵真元压抑已久的痛与恨,愁与苦,没有悦耳的感觉,反而是不寒而栗在周身警觉的窜起。一个眼神的转圜,和他嘴边那戛然而止的笑声一般,变化了一番模样,那狠戾如地狱爬出的恶魔,震撼着在场的灵魂为之颤抖。
“夺人所爱,宫逸涵你做得够狠够绝!”
“你!!”
“宫大哥!”
朱昔时像是意识到什么危险一般,急急地抱住宫逸涵即将挥出的拳头;眼前的局势,已经朝着无法预计的方向在飞速发展着,朱昔时再没有心力去承受可能出现的意外,她只想尽快止住这一切,各归宁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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