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父亲（2 / 2）

虽然父母已经将声音压得非常低，但现在蒋峰的耳力远超常人，所以刚才那两句蒋峰还是听到了，他震惊了，残废的父亲，闭门不出几乎与世隔绝的父亲，从小就教育他安份守已老实做人的父亲，年轻时竟然是个古惑/仔！

这，这是哪跟哪呀？

然而，当蒋峰还想再了解清楚一点时，却没了下文，就像是犯了某种忌讳，父亲咆哮了一声，母亲便住口不说了。蒋峰自然不敢去问父亲，也不会冒昧地去问母亲，必竟当古惑仔又不是当兵也不是当大官，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次日，蒋峰起了个大早，洗濑一番，对着镜子梳头时，发现自已精神焕发，神采奕奕。

擦！这身材不但变高了，还特玛变帅了！盯着镜子中的自已，他暗自喃喃道。

今天，只所以起这么早，并非是要去人才市场找工作，现在他有了技能转化器，无论什么样的技能都可以得到，还怕找不到工作？

他要去阿梅饭店。不单单是结工资，他还要从那里找回自已的尊严！

因为身体突变的原因，又因为他今天所行的目地，不便于也不想与父母照面。所以，收拾停当，他就蹑手蹑脚地步出屋子，想悄悄地溜出院子。

不料，走到院子里，就发现父亲已经起了，熹微的晨光中，父亲坐在院子里槐树下的竹椅上，静静抽着烟，烟雾缭绕中，他刀削般的侧脸显出浓浓忧虑，身前地上，星星点点洒落着十来个烟屁股。

从这一点可以看出，父亲早就起床，并且在院子里坐了不下半个钟头。父亲很少这么早起床的，抽烟也没这么凶过，这现像有些反常。

见这情况，蒋峰打消了偷偷溜出去的念头，款款走到父亲身后，道：“爸，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你起的也不晚呀？”蒋天山回过头来，将儿子上下打量一番，以他的眼光，哪里会看不出儿子的变化，但即便是他，也猜不出真相。

“呃，我把饭店的工作辞了，今天再去人才市场看看！”见父亲目光如炬地盯着自已，蒋峰有些心虚地低下头去。

“嗯！”蒋天山显出一脸忧虑，他没有质疑儿子的话，突然没来由地道：“你现在大了，有些事情要自已去面对了……”

蒋峰点点头。

蒋天山盯着儿子，又非常郑重地继续道：“做工作要认真，遇到事不要怕，虽然爸爸以前教育你要安份守已，不与人争强斗狠，但你也不能太软弱了，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杀人……”

说到这里，蒋天山脸上突然现出一种非常陌生的气息，准确地说，那是一种杀气。冰冷的杀气。

蒋峰震惊地抬起头，双眼紧盯着父亲。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也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

眼前此人，言语与气质，完全与往日的父亲迥异。

蒋天山脸上的杀气一现即隐，脸色柔和稍许：“当然了，爸爸可不希望你杀人，爸爸的意思是，当别人欺负你的时候，你不能任人欺负，即便敌强我弱，也要放胆搏一搏……你放心，爸爸虽然是个残废，却也不会眼睁睁看你受他人欺负的！”

说到这里，蒋天山轻哼一声，然后就听“啪”地一声脆响，竹椅扶手，竟然被他用两根指头生生捏碎一段。

蒋峰闻声一惊，将目光转向那断碎的竹椅，双眼睁大，目光呆滞，整个人也跟着石化了！

那可是儿臂粗的竹筒呀，虽然内里中空，但在不借助外力和器具的情况下，也不是人力所能握断的，何况父亲只用了两根指头？！

将手中竹木碎屑弹飞，蒋天山脸上没有一点得意之色，他目光淡定地扫了儿子一眼，却重重地道：“蒋家的男人，可以残废，但绝不能做窝囊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