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让人醒神的元旦下(1 / 2)
管事让亲卫通传高严的时候,高严梳洗完正在休息。听亲卫说父亲让他过去,高严嘴角挑了挑,慢条斯理的穿好衣服,又细嚼慢咽的进了朝食,才悠然的踱步出了房门。
传话的管事在门外急的团团转,见高严出了房门,如释重负的应了上前,“二少君,郎君让您过去。”高严也没应他,径自抬步往高裕房走去,管事松了一口气,这祖宗终于没闹出其他事。
“孽子!”高严刚到房,还没入门,一样重物就朝他迎面直击而来,高严头往旁一偏,重物就掠过他的脸颊旁,落到了地上,将泥地砸出了一个浅坑,跟在身后的管事不由打了一个寒噤,要是他没有跟着二少君一起躲的话,这玩意砸到身上,他不死也没半条命了。
“老子让你滚过来,你小子是爬过来的吗!”高裕原本就在房里等高严等的一肚子气,还见高严然一脸吃饱喝足的悠闲样进入房的,气不打一出来,指着儿子鼻子骂道,早忘了之前还打算和这个孽子好好谈谈的打算。
“走过来的。”高严淡淡的吐出了四个字,比起高裕的暴跳如雷,他显得一派云淡风轻。
“我问你,为什么要杀人!”高裕吼道,他还没忘问清儿子杀人的原因。
“她该死。”高严依然用很平淡的语气说出和平淡截然相反的话。
“她该死?”高裕被儿子阴阳怪气、半死不活的样子,气得头脑发晕,“砰!”高裕被儿子的话气得一脚踢翻了沉重的花梨木案,将案踢出了一个大缺口,“最该死的就是你这个小畜生,老子当初就跟掐死你!”
“可惜您还是让我这个畜生长大了。”高严冷冷道。
“你!”高裕被儿子的话激红了眼,抓起墙上的皮鞭,就对着儿子没头没脑的抽去,“老子就现在就打死你这个畜生!”
高严也不闪不避,任由高裕鞭打,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皮鞭声声声入耳,跟了高裕近四十年的老管事跪在了房门口,一面痛哭一面口齿清晰的为高严求情道:“郎君,您就饶了二少君这次吧。老奴已经打听清楚了,这次真不关二少君的事,是那杨五娘私自潜入二少君的静室,那时候二少君已经下令让所有人都退下了,二少君会杀了她,一定是习惯使然!”练武之人警觉性一向高,杨五娘这种行为,在高家的确属于找死的行为,别说是高严了,就是换了别的高家男人,也不会放过她。
“你少为他求情!老子今天不好好教训下这孽子,老子就跟他姓!”高裕中气十足的怒骂声从房传来。
“不一样都是姓高嘛。”老管家心里嘟哝了一句,又提醒高裕道,“郎君,您忘了二少君十五日后还要奉命送陆大人入益州呢。”
“放心死不了!”高裕怒声道,他从小到大也不知道抽了这孽子多少回,也没抽死过他,最严重一次,也就在床上躺了三天,他就又活蹦乱跳的开始气自己了!
“夫人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啊——郎君为了一个贱婢就要打死你拼了命生下的二少君啊——夫人啊!”老管家见劝了这么多,也没见高裕收手,最后驶出了杀手锏,舀出哭倒长城的气势,在门口哭嚎了起来。
房里高裕听到老管家的嚎哭声,手举在了半空中,再没落下,他冷冷瞪着儿子,高严毫不示弱的回视高裕,半晌高裕丢下了鞭子,“马上去给你母亲道歉,不然你这辈子就别想去蓟州,老子让你当扬州司马当到死!”
高严听到高裕的话,终于变了脸色,父子两人跟斗鸡似地互瞪了半晌,高严下跪对高裕磕了头,转身就出了房。
老管家一见高严一身青衣被高裕抽的破烂,露出的皮肤紫红肿起,不少地方还破皮,渗出了血迹,这下是真得心疼的快哭出来了,“来人,快叫殇医!”
“不用了。”高严对从小就关心他的老人家,板不下脸,但又不喜欢他碰触,身体一晃,就避开了老管家双手,接过亲卫递来的外衣,随手罩上,也不顾老人家受伤的眼神,大步往娄氏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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