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 被囚遇袭(1 / 2)
易宸璟的离去让白绮歌苦难生活戛然而止,虽然被束缚着,但至少再没人粗暴对待,每日食物饮水由小太监定时送来,抛开不太自由这点到算是衣食无忧了。
期间白绮歌也听过几次素鄢怀疑询问之声,然而有亲生妹妹从中打岔阻拦,素鄢竟一直都没发现对外宣称与七皇子易宸璟一同外出的白绮歌就在屋内,敬妃身子有恙更不会前来探查,是而十余天过去,白绮歌就如同那冷宫弃妃一般在不见天日的房中寂寂安坐,哪怕听到素鄢的声音也不肯发一语求救。
求什么救呢,她现在的生活好得很,有吃有喝,有衣穿有床睡,有易宸璟许诺绝不对白家出手,只等着他带真相回归,一切便算是最终了结。
然而人心有异,天道不定,白绮歌想平平静静等候结局,有些人有些事却不允许她如此安逸,非要在难得平静下的水面丢两颗石子引起阵阵涟漪。
最先打破白绮歌沉默的人说来可笑,不是什么王公贵族真命天子,而是整个敛尘轩、甚至可以说是整个遥国皇宫里身份最低微的人,服刑苦役。
那些太监虽被去势至少还有个地位身份,这些人却连身份都没有,终日汗流浃背挨着鞭子做些苦力,稍有失误便招来打骂动辄去了半条性命,许是因为长期憋闷觉得生死已无所谓,其中有些苦役便生了歹念,往来前朝后宫做工时总要惹些是非闹得鸡犬不宁。
有日傍晚时小太监给白绮歌送过饭菜,走的时候竟粗心大意忘记在门上加锁铁链,这便给了来敛尘轩砌内墙的几个苦役机会。
饭后小憩成了白绮歌这些天无聊之余养成的习惯,侧身横躺,小太监好心燃起的一炉淡雅熏香袅袅入鼻,愈发催得人困倦。闭上干涩双目,白绮歌回想着在昭国与家人相处的时时刻刻,不知不觉深睡过去。
梦境里,娘亲拿着她留在梁施城门的那道护身符温柔笑着为她戴上,可是那护身符不知怎么,变得很沉很沉,沉到白绮歌难以承受,压着胸口连喘息都变得艰难。
娘亲远在昭国,这只是个梦。
残留意识拼命呼唤身体做出反应,然而有什么东西紧紧束缚着四肢,丝毫不得动弹。
白绮歌猛地睁开眼,面前没有娘亲,没有慈祥笑容,有的只是陌生男人欲·火焚身扭曲面容以及耳畔滚热喘息,肮脏手掌沉沉压着她口鼻、胸膛,扑鼻而来的臭汗味道令人作呕。
冷汗瞬间浸湿衣衫。
本以为敛尘轩是皇子居所不会出什么意外,所以小太监忘记锁门时白绮歌并没有出言提醒,便连睡着也不加半点提防。谁成想细小疏忽居然招来**,眼前三个粗壮男人显然不怀好意,贪婪目光里**涌动。
这大院中只白绮歌一人居住,除了负责送饭的太监外易宸璟不许任何人靠近,这会儿就算高喊求救只怕也无人听见。
衣衫脏污,身体结实,满口污言秽语,白绮歌断定这三人当是服刑苦役无疑,其中年轻一些的正按着她双肩狠狠压在床上,另外一个紧紧捂住口鼻防止她出声惊动旁人,身材最魁梧也是年纪最大的男人则翻身上床,沉重身躯眼看就要压下。
没人会想到吧,如此偏僻的角落竟居住着联姻公主,而几个身份卑贱被**所支配的男人正要进行人类千万年来亘古不变的活动,尽管不知身下压着的是谁,不知会有何后果。
若是知道,也许就不会色胆包天押上自己性命逞一时之快了。
魁梧男人过于兴奋,手忙脚乱折腾半天也没能解开腰间系带,就是这短暂片刻给了白绮歌冷静思考机会。屏息凝神,悄悄活动四肢,头脑飞速转动计算每种反抗方法可能带来的风险与成功几率。
终于解开腰间系带,魁梧男子哼笑不止,完全没有注意到身下女子平静得极为异常,一双冷眸凛然。
无论是前生孤苦还是今世际遇都教给白绮歌一句话:永远不要指望别人来救助,人,要自救。
就在魁梧男子甩开衣衫扑身压下的刹那,一道血光冲天而起,惨叫划破暮色惊了初升皓月。浓重血腥弥漫密闭房内,魁梧男人被落在面上的猩红血滴惊呆,一时间竟忘了如何反应,愣愣看着眼前年轻同伴抱着头跌坐地上汩汩热血不停涌出,少顷便在地面上形成偌大一泊血洼。
陡然骤变令人措手不及,另外两个苦役尚未想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粗重铁链破空而来,精准砸在二人额角、肩头。那铁链分量十足,立时将白绮歌身上压着的魁梧男人抽到床下。白绮歌趁着无人压制瞬息翻身跃起,背后手指粗的麻绳不知何时解了开来松松散散掉落地面,青丝长发如瀑倾泻腰间,绾发木簪紧紧握在手中,锋锐尾端两点浓红滴落。
行走于生死之间的特种兵生涯让白绮歌习惯于未雨绸缪,尽管对她威胁最大的易宸璟并不在宫中,可她还是把握一切机会为自己争取最大程度行动自由。
负责看守白绮歌的太监绝对想不到,每天小心翼翼给她送饭、松绑然后再次反绑双手,自以为难以解开的绳结对白绮歌而言居然如若无物,经验丰富的昔日特战队员早趁其不注意将麻绳一部分偷偷窝在掌心攥住,任他怎么用力捆缚,只要白绮歌手掌一松把多余一段麻绳放开,那么再紧捆的束缚也都不存在了。
这是逃脱术之一,白绮歌本打算关键时刻用来对付易宸璟桎梏的,没想到却被三个精虫入脑的愚蠢男人浪费掉。
方才悄无声息解放双手后,白绮歌抓起枕边木簪朝压着她双肩的男人颈间狠狠扎去,之后又趁乱踢起脚上铁链将另外二人逼离身边,瞬间扭转形势从虎口内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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