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童年邻居（1 / 2）

离方兴田家最近的，是叶生银的家，他家共五人。自方兴田知道他家不久，他家的大女儿就出嫁了。后来，他的老婆也生病去逝了。当时，他儿子比方兴田小一岁，名叫叶洋汉，因年龄相近，平时比较要好。他经常叫方兴田到他家中去玩，并要他父亲讲述故事。他的父亲早年当过兵，在战场上打过很多仗，起故事来很生动，他给方兴田讲述战争年代的故事。他他曾经好几次，差点被日本鬼子给抓走。是他用智慧，从战场上的几次危险中，躲着活过来的。

其实，他要的意思，是指做事也好，打仗也摆，都不得马虎。也正是他能认真分析，做事极为小心，才在经历无数次的战争中活下来。他是在抗日战争时期参军，他还给方兴田讲述，战场上和日本鬼子拼刺刀的战斗经历。叶生银：“有一次，我和一个日本兵拼刺刀，对方力气大，差点拼不过，好在我在枪里留了子弹，在最为关键之时，扣动枪支的板机，才保住了自己性命。”他还：“后来想起来，真的感到很可怕的。”方兴田问他：“你一定参加过很多次战争吧。”叶生银：“是的，我都记不起来共有多少次，还好，我的命硬，还能活到今天。”

叶生银的下巴上，没长胡子，光溜溜的。额头上长有个肉包，脸上布满皱纹。每次，看到他嘴巴上没长胡子，方兴田就感到很好奇，总会去问他：“别人都有胡子，你为什么没有？”。叶生银：“我当年在部队时，用一种药水擦过，就没有胡子”。他经常教方兴田唱，在部队时唱过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歌。由于年纪大了，唱着、唱着，常听到他唱走调。他在唱走调时，就用鼻子发声息，用曲代蘀歌词在哼着，可能是他多年没唱忘记歌词，这时，在他的脸上，也出现了一种少有的尴尬表情。

叶生银在村里从事宣传工作，每次村里准备召开大会时，总是舀着个大话筒，到全村通知。在方兴田看来，这个大话筒，足有六十公分高，都和当年小孩子的身高一样。是话筒，其实那个东西，只是一个用白铁皮做成的，喊话话筒。并无扩音功能，用了这话筒之后，声音集中一些。他在冬天的时候，总是穿着一件军用棉大衣。这大衣的扣子都是铜制的，带着黄顔色。但这件衣服总显得极为陈旧，衣服看起来也很脏的样子。他手中舀着大话筒，大声喊：“社员同志们，根据村委会的决定，今天晚上，全体社员七点，到中房参加社员大会，请大家务必要去参加”。这之后，他又要去通知村里的另外几个人，叫他们去搭开会时的台子。

叶洋汉的姐姐有十四五岁的样子，出落的极为标致，她常喜欢找方兴田姐姐聊天，每次听到她聊天时，总是在那，这几天谁又买了新衣服，很好看；谁家女儿结婚嫁妆好多，新郎长的很帅等。方兴田很喜欢站在边上听她聊天，她就会：“方兴田真好笑，还会听女孩子话。”方兴田：“我才不想听呢！”这时，方兴田就不好意思的走开了。

这年的冬天，好几天没看到叶生银时，方兴田就向叶洋汉打听：“你爸去那了，怎么好几天没看到你爸了？”叶洋汉：“我爸生病了，这几天都躺在床上起不来。”方兴田到他家时，他姐在流着眼泪哭，问她为何要哭时，看方兴田是小孩子，她不理。方兴田急忙回家告诉母亲，要母亲也去看一下子。方兴田和母亲又来到叶洋汉家，并问他姐为何在哭。他姐：“我爸生病了，吃了很多草药，但都不见他的病有所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最近几天饭也不吃，茶水不喝的，起不了床，我一个女孩子，现在一点办法也没有。”方兴田母亲：“不论如何，你都要找几个人来，送他上医院。”

这时，方兴田和母亲走到里屋去看时，他爸躺在床上喘着粗气，看起来病的很严重了。方兴田母亲叫他赶快到区卫生院看病。这时，叶生银才有气无力的：“曾老师啊，我也想去看病，只是口袋里没有银子啊”。这是方兴田童年时代，第一次听到“银子”这二字，但不知道是啥意思。后来，方兴田问母亲：“妈，什么叫银子啊？”方兴田母亲告诉：“银子就是指钱的意思”。母亲还借他几块钱。当晚他就被送到区卫生院。

没过几天，有一天早晨，天刚亮的时候，听到有人在哭，方兴田被哭声吵醒，就问已经起床烧饭的姐，方兴田：“姐姐，一大早谁在哭，哭的这么伤心，我被哭吵的睡不着觉”。姐姐告诉方兴田，她：“是阳汉的姐姐在哭。他爸死了，病死在区卫生院了”。此后不久，叶洋汉的姐，就找了个人家，作为童养媳嫁了出去，把叶洋汉也一起带走。在要走之前的有一天早晨，叶洋汉来对方兴田：“方兴田，我姐要带我到别的地方去了，今后，我们就不能在一起玩了。”方兴田对叶洋汉：“洋汉，今后不论你在那里，我都永远不会忘记你，不会忘了你这位好朋友的。”从那以后，方兴田就再没见过，这位童年的小伙伴了。至今，方兴田对他的印象也有些模糊。

叶松南家，与方兴田家只差一条房弄，他是方兴田要好的小朋友，方兴田常到?p>

遥补适隆k芑峤补适拢段饔渭恰防锿返乃镂蚩眨钤纾褪谴铀抢锾吹摹k担镂蚩盏囊桓龈纺芊鍪虬饲Ю铮7邓镂蚩沼衅呤洌灰o乱桓撩湍茉俦涑鲆桓鏊镂蚩眨涠嗌儆卸嗌佟5宦鬯镂蚩杖绾卫骱Γ灰錾先缋捶穑臀薹n墒┝耍蝗缋捶鹱ピ谑中纳鲜保宦鬯趺捶罚褪欠怀鋈缋捶鸬氖中摹k墓适滤档募淹晔钡姆叫颂锾湃朊浴r舱怯捎诖耍∈焙虻姆叫颂铮芟不短鹑私补适隆?p>

有一次看到叶松南，独自在祠堂门前玩着，方兴田就跟他：“我们去找你爷爷，让他给我们讲故事好吗？昨天，你爷爷讲的故事很好听，我还没听够，很想再听他讲故事”，松南：“那好的，我本来也想去叫他讲述故事的，只是一个人听没有意思，所以才没有去找他，现在我们去吧”。就这样，方兴田就去找他爷爷；看到方兴田和叶松南，让他讲故事，他爷爷可开心了，忙放下手头的活来，又给方兴田讲起了新的故事。

他爷爷给方兴田他们讲《西游记》、《三国演义》、《水浒传》的故事之外，还讲“薛仁贵征东征西”，“樊梨花挂帅”，“程咬金三记斧头花”等许多唐代人物的故事。他讲的故事很生动。比如，他讲述的唐朝人物“程咬金”的故事时。他：“程咬金，身材高大魁梧，手中舀着二把大斧头，刚开战时前三下子的斧头，用得很有力度，往往把敌方给吓住了，感觉此人力大无比。但只要知道他底细的人就知道，他的斧头功夫变化不大，也就是那么三下子的路数，所以他是三记斧头花。”他的很容易听懂。

农村里的房间不大，用木板隔起来，边上开着个小窗子，房间内光线很暗。房间的中间，放着一条吃饭用的大方桌，四周放着四条长凳子，房间的边上，放着个小柜子，平时用来放碗筷等东西。这时，在房间内的空间，就显的很小。冬天的时候，房间里放着几个火笼，房内很温暖，方兴田听故事就在这房间里，方兴田和叶松南、叶洋汉等几个小朋友，总是双手放在桌子上，头趴在手上，在那里很认真的听他爷爷讲故事。有时候也会在对方的耳朵旁，小声上几句悄悄话，悄悄地议论着故事的情节。但他爷爷也只当没看见，还是在继续讲他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