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弑父夺权(2 / 2)
其他契丹武士也纷纷劝道:“公子,您先冷静一下。您现在的状态怎能经受得起奔波之苦呢?”
“给我滚开!那是我父亲,我唯一的父亲,我现在必须回去!谁要再敢阻拦我,休怪我翻脸无情!”大贺楚才怒吼道,双眼充血,悲愤异常。
震慑于大贺楚才往日的威严,乌塔不自觉地松开了大贺楚才,退了半步。大贺楚才得了自由,立即翻身上马,一带马缰,直接从院中向外奔去。
“呔!”一声暴喝在耳边响起,大贺楚才被震得耳中嗡鸣,脑海中一片空白。身下的马儿受惊,一声嘶鸣,人立而起,将失神的大贺楚才掀下背去,直摔在地上,弄了个灰头土脸。
这一摔,却是让大贺楚才醒过神来,心中却也有些恼怒。
“你——”大贺楚才心中愤怒,正要喝骂,却见出声暴喝的是高兴,便生生止住话头,语气僵硬地问道:“高兄,你这是为何?”
“大贺兄现在可是清醒了?”高兴将大贺楚才从地上拉起来,微笑着着他。
“高兄,为兄此时可没有功夫开玩笑!”大贺楚才眼睛充血,有些生气,不过语气还算温和。
“大贺兄,你先冷静一下,纵马在街道上奔行是违法的,搞不好可是会吃官司的。”高兴沉声说道。
乌塔附和着劝说道:“是啊,二王子,这里毕竟是齐国的地盘!”
“大贺兄,小弟知你因为家父亡故心中悲痛,但你切不可因此失了分寸,。如今你这么莽撞地在这扬州城横冲直撞,横行无忌,必会将官兵引来,莫说是回家去,只怕弄不好都要丢掉性命!”高兴拍拍大贺楚才的肩膀,缓缓劝说道。
大贺楚才感激地道:“多谢高兄提醒,是我太过莽撞,让你见笑了。可是,家父,家父他……”说到后来,大贺楚才的声音哽咽起来,泪珠盈眶。
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眼中泪花闪动,嘴唇翕动,可想其内心的悲痛是多么的巨大。高兴将手搭在大贺楚才的肩膀上,用力的捏了几下,以此默默地安慰着他。
“二王子,您怎么哭了!”乌塔诧异地道。
大贺楚才一下偏过头去,在脸上胡乱地抹了两下道:“我没事,咱们走吧,快点回去!”他的声音中透着浓浓的悲伤以及热切的期盼,“孙神医,让您不远千里白跑一趟,实在抱歉!这是您的诊金,算是我不能送您返回江陵的歉意,还望您能收下!”说着,大贺楚才自马背上取下一个沉甸甸的布囊,双手递给孙思邈。
“王子客气了,无功不受禄,我未能救治你父亲,如何能收取你的诊金?你快些收回去吧!”孙思邈摆摆手,温和地说道:“再说若不是你,我与高公子如何相识,说起来还要感谢你啊!”
“这、这怎么行!”大贺楚才双手僵在空中,为难地着孙思邈。
“大贺兄,你此去不下万里之遥,这钱还是你拿着作盘缠之用吧,孙神医由小弟负责就好!”高兴接过话头,微笑着说道。
“如此也好!孙神医,高兄,大贺楚才这就告辞了,二位保重!”说完,大贺楚才将头微微扬起,牵着马匹当先行去。其余契丹武士也牵了马随在他的身后,众人皆是默然不语。
出了城门,大贺楚才当即策马狂奔起来。只有极限的速度,凌厉的劲风才能舒缓心中的悲痛与焦虑,。
“吁——”
突然,策马奔行的大贺楚才等人几乎同时收紧马缰,骏马吃痛,嘶叫着人立而起,停了下来,却是因为有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大贺楚才言语不善地道:“你们是什么人,因何阻我去路?”
拦道者共有五十人,俱是黑衣蒙面,张弓搭箭,凌厉的杀气压向大贺楚才,马匹似是感受到了危险,不安地晃动着脑袋,低声急促地嘶鸣着。
“自然是为了杀你!”为首一人阴仄仄地道。
着眼前的杀气毕露的众人,再路边昏暗的树林,大贺楚才眉头微皱。他全身肌肉瞬间绷紧,眼睛微微眯起,警惕地注意着四周的环境。
大贺楚才沉声道:“哦?我与诸位往日可曾有怨?”
答曰:“不曾。”
大贺楚才复问:“那可是近日有仇?”
“没有。”
大贺楚才不解地道:“既然无怨也无仇,你们因何要杀我?”
那首领阴阴地笑了几声,道:“因为你必须得死,杀!”
那蒙面首领一声令下,所有黑衣人立时松弦放箭。五十支尖锐的箭矢划破空气,带着凄厉的啸声风驰电掣地扑向大贺楚才等人。其中大半都是射向大贺楚才,将大贺楚才的全身都笼罩在内;其他箭矢则射向大贺楚才身后的契丹武士。
“小心!”大贺楚才口中疾呼,双目精光爆闪,“铿”的一声抽出腰间的弯刀,身子低俯,策马迎着凌厉的箭矢直向前冲去。才子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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