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 语焉不详 再报(1 / 2)
“侯恂这督师名不正言不顺的算个什么督师,洪承畴总督西北,卢象升总理东南,朱大典又提点山东,侯恂夹在中间也不知道臊不臊。<”
薛国观突然冷嘲热讽一通起来,众人听了都是一愣,旋即明白过来,薛国观这是存心让周延儒难看呢,为什么?你周延儒是东林元魁,可那侯恂也是东林老将!当着你东林党的面挖苦你东林党人,薛国观可真是会挑时机。
钱士升和何吾驺、张至发听了这话自然都是不满。
周延儒心中也是恼怒,却是没有发作,干笑一声不理会薛国观,只问那孔贞运道:“侯恂自然是不会给自己找麻烦的,不过既然玄默上了奏疏,朝廷不给个批复怕是不行。依孔大人的意思,内阁如何票拟呢?”
见周延儒问自己要意见,孔贞运心中一喜,这可是周延儒自己抛来的绣球,他若是不接那可真是要遭天谴的。当下在黄士俊有些酸酸的眼神中缓缓说道:“玄默这是给咱们出难题呢,内阁要是准了他,敢问阁老,朝廷要怎么责罚那施大勇才能安河南官民之心?”
“嗯?”周延儒双眼微眯,细细品味这话。
孔贞运提醒道:“阁老还记得当年孔有德旧事了吗?”
一听这话,周延儒双眼猛的一睁,孔有德之事他如何能忘,当年要不是因登莱的事,自己如何能被温体仁落井下石挤出朝廷!
“孔大人你是说要是朝廷责罚了施大勇,这施大勇就会和孔有德一样扯旗造反吗?”何吾驺有些惊讶何贞运如何会出此言。[]大明狼骑509
何贞运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这个我倒也不敢往死了说,不过施大勇七还中旨的事,各位大人想必都清楚。连圣旨都能驳还的臣子有什么事做不出来,我倒是好奇得很,哼哼。”
听了这话,何吾驺叹了口气,当初内阁要施大勇进京觐见的旨意可是他拟的。想到连天子的中使施大勇都敢变相扣押蒙骗,再想到这几年朝野对拥兵自重的施大勇看法,便是想为施大勇说上几句,却又无从说起了。
“施大勇固然失了为臣本份,但这几年若不是他,边患何以消弥。说起来,朝廷也是亏欠他甚多,到现在都察的人还抓着祖大寿夫人李氏那血做文章呢。”
钱士升倒是为施大勇说了句好话,但也没敢说太多,毕竟施大勇身为大明武将,却拥兵自重,听调不听宣,在登州、旅顺、东江的种种所为,无一不是与朝廷离心离德的藩镇模样,虽然其屡屡敢于出击东虏,但毕竟其所做所为是朝廷大忌,让人不得不怀疑他到底是忠还是不忠。要是朝廷真的发文罢他的官职,甚至要抓他进京治罪,这施大勇当真是学孔有德一样扯旗造反,那这个时候为他说的每一句话日后都会被有心人拿出来利用一番。自己可想好生的干完这几年归乡养老,可不想临老了再落个罢官下场。听说那施大勇的手下尽是些原叛军的降将,保不齐这施大勇真会做那孔有德之事。唉,这事还是不掺和得很,没见温体仁当了四年首辅也不是当施大勇不存在嘛,明哲保身,明哲保身啊。
“如此说来,朝廷还真不能下旨斥责这施大勇了?”周延儒有些头疼起来,没想到第一天就碰上这等棘手事,这河南巡抚玄默还真是会挑日子找事,等过些日子寻个由头换了他才行。
钱士升和何吾驺都没什么好办法,薛国观冷眼看笑话,自然也指望不了他会出主意。只黄士俊和孔贞运倒是一脸殷切的想为新任首辅大人排忧解难。张至发却像个泥菩萨一样坐在那里,自始自终也没见他说一句话。
黄士俊绞尽脑汗在想,也没想出什么好主意,见没人说话,便硬着头皮提议道:“要么先递交上去看看圣上怎么说?”
闻言,孔贞运反问一句:“内阁要不要票拟?”
“就不票拟了吧,直接递上去。”
“不可!”
周延儒断然否定黄士俊的办法,这可是他复相入阁的第一件事,若是连个票拟都不出,天子如何看他?百官又如何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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