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大展神威(1 / 2)
丛山峻岭,层峦叠嶂,虽是时已入冬,山野间却仍是松木茂盛之景。一只白色狸猫在松枝间闭眼休憩,募地,狸猫似是受到什么感应,眼睛张开,碧绿色的眼瞳分外诡异,身影一晃,松枝微微弹动,已不见狸猫行迹。
树下缓缓站起一个身材颀长,腰肢曼妙的女子,一身紧身装束,更将身型凸显得玲珑有致。那女子朝着西北方向远远望去,口中自言自语道:“原来是在那里。”眼瞳中碧绿色的光芒一闪,猛然跃身而起,带起一阵青绿色的怪风,裹住身形,转瞬之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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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棠全身布满真力,耳下创口遽然发痛,池棠心下先是一震,而后便是释然,无论那些妖魔要对自己怎么样,自己先解救了此间的危厄再说。心念至此,耳下创口似乎又不痛了,池棠知道这是自己心病所致,索性抛开杂念,今日只管做回昔日那行侠江东,锄暴扶弱的豪勇五士便是。脚下一步一步,走的更为有力了。
身边有个认识的仆役想拉住池棠,嘴里还在轻声规劝:“张五别去!你这是寻死,他们杀人不眨眼的。”手指刚碰到池棠身体,便被一股劲力弹开,那仆役唉哟一声,捂着手指,满面惊疑之色。
几个看管仆役群的盗匪正色迷迷的看着同伴在侍女群中的举动,一时竟没发现池棠的异样,待池棠走到身边,内中一人才有所察觉,对着池棠瞠目道:“作死么?”手中刀刚一提起,就觉得眼前一花,同时胁下剧痛,咔嚓一声,肋骨已被击断,那盗匪惨呼一声,扑通倒地。
另几个盗匪这才反应过来,一起围了上来,还没来得及动作,却都已纷纷捂着肚腹,满面痛苦之色,颓然软倒,只这一瞬间,也不知池棠使了什么手法,这些残暴成性的盗匪在他面前竟都不堪一击。
嵇蕤和薛漾又手刃了几个骁步寨的盗匪,此刻则都是一怔,看向池棠的方向,盗匪将他们围得太紧,他们也看不到池棠那里的情形,薛漾皱皱眉头,低声道:“好重的妖气!”嵇蕤点点头:“和那个打柴的身上味道很像。”眼前的形势让他们无余暇再去交谈,又和蜂拥而上的盗匪斗在一处。
池棠仍是一步一步极有规律的向前走去,身形浑不因刚才和几个盗匪交手而有丝毫改变。
段覆拒翼似有所感,侧头望去,低哼一声:“什么人?”
身边的杉思集认出池棠,嘿嘿笑道:“是个董家的下人,前番庄中示警,就是这小子闹的,现在估计是看不过眼,想做护花之人。我去杀了他,剜出他的心来,吓吓那帮女人,叫她们乖一些。”他没见到适才池棠瞬间打倒几名盗匪的情形,也没察觉出池棠现在气势大变,又想在头领面前再表现表现,那嵇蕤是个硬手,自己招惹不得,这个不起眼的小厮倒是正好可以杀之立威,杉思集弯刀一摆,提气纵身,已经冲上前去,弯刀刀势凌厉,直劈池棠脖项。
池棠已听到脑后风声,轻巧巧侧身一让,已避过杉思集刀锋。池棠抬眼一看,眼睛几乎冒出火来,就是这个胡人!今日几次要取自己性命,正要给他点教训。
杉思集一刀落空,正在诧异,池棠已经欺身上来,横手一打,脆生生一个耳光已打在他左颊上。杉思集闪避不开,左颊顿时红肿起来。池棠又是反手一记,杉思集右颊也遭了殃,双颊红肿成猪肝色,面色一苦,口角渗出血水,张开嘴来,几颗牙齿掉落于地,这两下可挨得着实不轻。
杉思集还没回过神来,池棠反转身形,以手肘重重击在杉思集肚腹上,这下杉思集再也抵受不住,双目流露出不可置信之色,仰天而倒,抽搐了几下,已是动弹不得。
原本池棠曾自思可在十招之内击败杉思集,但这一下是含怒出手,而杉思集又轻敌在先,是以这以疾风弯刀刀法横行江湖的羯族巨盗在池棠面前连一个照面都没走过。
在一旁被看住的一众董府门客都是大惊,董琥更是目瞪口呆,杉思集在众门客之中名列第二,一身武艺绝非泛泛,怎知今日先是被那嵇蕤打得节节败退,现在又被这一身佣仆服色的男子转眼间击倒在地,这男子究竟是谁?这身本领只怕当朝大司马府的首席剑客韩离都未必能及得上,又何至于在此投身为仆?
段覆拒翼也是心中一凛,他已看出这人气势非凡,杉思集前去未必能讨得了好,可没想到这人举手投足间便将杉思集轻松打倒,自忖自己也未必能有这般武艺,当下凝神以对,握紧了手中的啮骨残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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