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金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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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枝叶?”

在离宁州港不远的一处海面,微波荡漾,一艘游艇停泊在那,海风徐来,摇曳着这艘游艇。

苏黄历盘腿坐在船头的甲板上,端着一杯顶级拉斐红酒,皱着眉头问:“这个黎枝叶是谁?”

“香港三大黑帮之一14k的坐馆,底下有7万人马,算得上一方枭雄。”刘三爷抽着雪茄道。

“那香港还有和胜和跟新义安俩社团,而且实力更强,为什么不找他们?”苏黄历不解道。

“单从人数上说,和胜和可以称得上香港黑_道执牛耳,控制的地盘也是最广,但你知道这个社团背后站的是谁?陶黑石。据说得罪了和胜和,和胜和要做事的时候,连jing方也要给几分薄面,我们去找他,只是用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有意义吗?至于新义安呢,是香港地下社团的duli王国,发展到今天,都是社团里的弟兄们用真刀真枪拼回来的,他才不会在乎去跟别的势力结党营私拉帮结派,我们去找他,只是女儿国招附马——一厢情愿而已。”一旁的迟随笔替刘三爷作了回答,慵懒地坐在一张太阳椅上,伸直美腿,曲线玲珑,惹人犯罪。

“那为啥一定是认准了去找14k作为我们的盟友?”苏黄历迷惑道。

“因为14k是天师会控制的。”刘三爷微笑看着像个孩子一样询问的苏黄历,吐了一口烟雾。

“啊?那还盟友个屁啊?既然14k是那个轮椅老妖的社团,当然帮萧云啦。”苏黄历无语道。

“就因为14k是天师会控制的,我们才有机可乘,这里面大有文章可做。”迟随笔喝着果汁。

“啥意思?”苏黄历一头雾水问道。

“这得从头讲起了,三爷,你熟悉一点,还是你来开导开导这位黄同学吧。”迟随笔妩笑道。

“黄历啊,你清不清楚14k的发展历史啊?”刘三爷弹了弹雪茄烟灰。

苏黄历茫然摇头。

“1945年初,国民党军官葛肇煌潜入广z接收洪门组织——‘五洲华侨洪门西南本部’,改名为‘洪发山忠义堂’,并自称洪门护法。49年之后,逃至香港为掩人耳目,改称14k,这名字中的‘k’其实就是国民党(kuomintang)的首字母。到1955年,国民党残留在大陆的军统被老爷子秘密收编,而直到这时,14k的创始人葛肇煌真正的身份才曝光,原来他也是军统,也随大流跟了老爷子,至此开始,14k就成了老爷子的囊中之物。黎枝叶是老爷子一位爱将,九品高手,89年之后,奉老爷子的命令来香港接管14k,暗中维持香港地下势力的稳定,确保香港顺利回归。算算,从89年到现在,黎枝叶已经在香港摸爬滚打了22年,羽翼早已丰满,02年开始,他就对老爷子的命令阳奉yin违了,虽然他只是老爷子的一条狗,但我觉得他已经不再忠诚了,他手底下那四大金刚早就想摆脱老爷子的yin影了,我们正好可以利用这一点,去游说他,让他成为我们剿灭萧云的利矛。”刘三爷慢条斯理地分析道。

“狗是人类最好的朋友,但狗最好的朋友,却是另一只狗,真讽刺。”迟随笔摇头而笑。

苏黄历这时才恍然大悟,品了一口拉斐红酒,又问道:“应该怎样游说?”

“这事就不归我管了,我只负责提供信息,你问随笔去。”刘三爷大手一挥,作了甩手掌柜。

“三爷,你真不厚道!”迟随笔嗔骂道。

刘三爷大笑而起。

“随笔姐,说说呗,可怜可怜我。”苏黄历眼巴巴地望着足智多谋的迟随笔。

“小历,你今晚快要变成十万个为什么了。”迟随笔放下果汁,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

“不懂千万别装懂,这是国父中山先生教育我们的。”苏黄历厚脸皮道。

“那你就先不懂一会儿吧。”迟随笔把扎马尾辫的橡胶松开,一头长发瀑布顿时般倾泻下来。

“啧啧,随笔姐,你该不会是心里还惦记着那个姓萧的,有所保留吧?”苏黄历用激将法。

“他?身边有那么多女人,不差我一个。男人与牙刷,我绝不与人共用的。”迟随笔淡淡道。

苏黄历撇撇嘴,不置可否。

“别鄙视我,也别想反驳我,我了解你们男人的想法,你们最希望达到的境界就是:独善其身,兼爱天下。”迟随笔站到船舷边,张开双臂,任用海风轻拂,轻蔑道,“你们男人挑女人的时候,绝不会像买菜那么随便,个个立马变成了完美主义者,恨世上没有人汇集了西施的面容,梦露的身材,林徽因的气质,雅典娜的智慧,所以见一个爱一个,滥情。”

在场的几个男士被批得脸上火辣辣的,包括一直没有出声的青公子,南宫青城。

“随笔姐,我觉得你身上就拥有了刚才你说的那四样元素。”苏黄历改变了策略。

“小历,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怎么去游说黎枝叶啊?”迟随笔笑得非常迷人。

“想啊!”苏黄历眼睛放光芒。

“你过来,我只告诉你一个人。”迟随笔勾勾手指道。

“好嘞。”苏黄历拍拍屁股起身,还故意向其他几个人挤眉弄眼了一番,颇为得意。

可等他刚走过去,迟随笔就一个侧身,左脚绊住苏黄历的双腿,右手抓住他衣服,顺手一送!

噗通!

苏黄历毫无准备地被扔下了大海!

船上笑声一片。

尤其是迟随笔,看着在水里冲她叫嚷的苏黄历,捂着嘴笑得泪花都出来了。

南宫青城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她身边,用只有两人之间才能听见的声音问道:“真放不下他?”

迟随笔有些错愕地侧过脸望着南宫青城,停止笑容,擦擦泪花,轻声道:“没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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