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强敌(2 / 2)
骷髅们跟青龙商量今天的作战计划,东商神坛必须还要去,只是看怎么分配组队。骷髅们现在已经知道打神坛能升级了,报名当然也非常踊跃。
等到天色渐渐暗下来之后,管牧就又来到了安魂海。青龙准备带着骷髅出发了,他也准备跟去。
骷髅们都不想带鬼王和药师——鬼王没有攻击技能,药师不能为鬼族治疗。带着它们还得专门派骷髅保护。而保护的骷髅是没有鬼能点数的。
青龙也不希望海棉去,那里毕竟太危险。海棉想想,就让他们打也行,只是再三提醒青龙小心。管牧倒是坚持跟着去,理由很充分:“虽然人族药师不能为鬼族治疗,但我可以收鬼族弟子。”
大家一听,顿时一致同意带上自己未来的老师。于是海棉被彻底遗弃了。
海棉很郁闷。作为一个没有攻击技能的鬼王,作为一个鬼族士兵争相嫌弃的鬼王,真是连生无可恋都作不到——早死了。
大家都外出作战了,安魂海非常安静。临走的时候,骷髅士兵怕有人趁机进入攻打安魂海,用虐白菜模式把鬼王给灭了,又没有士兵愿意留下来照顾鬼王。于是把安魂殿给关闭了,再一看关闭说明,海棉气哭了——许进不许出!!
这尼玛是把老子关里面免得有敌人来的时候老子跑了啊!!
海棉当然不会乖乖呆在安魂海,她想回现实世界,但是现在那个世界,根本就没有她的位置。
她想了很久,再查看系统菜单时,发现系统商城还开着。商城里面有一种时间闪卡,5000鬼能丹数可以兑换一张,使用一次耗费1000点灵力。
海棉一咬牙,先用金币兑换了一千块钱,然后用自己的鬼能点数兑换了一张时间闪卡,耗费灵力,回到现实世界,时间一天。
她成为鬼族的时间已经很久了,但是其实在外面也不过就十来天而已。
海棉的“复活点”,在自己家附近菜市场的一个公共厕所里。虽然地点非常无语,但其实不容易被发现。这样的环境,多出什么都不会太奇怪。
海棉从公共厕所出来,这才想起自己忘了换衣服。她赶紧低下头,发现自己身上的鬼王礼服变成了长至膝上的小礼服,衣领也变成了带点褶皱的花边领。
虽然样式繁复,好在俏皮,日常穿也不会太奇怪。
脏乱差的菜市场,正是中午十二点。人群往来匆忙。
她从厕所一出来,立刻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迎着各式各样的眼神,海棉大步离开。旁边就是她上班的超市,再过不过一条小巷,就是她家所在的居民楼了。
她心急如焚,只想上去看一看,这么多天了,家里到底怎么样了?
她上了楼,敲响房门的时候才一怔,自己现在的样子,父母还能认出吗?
房门很快就打开了,开门的是妈妈木绍芬。海棉心中砰砰地跳,好不容易才强忍住激动的心情:“妈……阿姨!”
木绍芬一愣:“你是……”
海棉让自己面带微笑:“我是海棉的朋友,经过这里,顺便过来看看她。”
她上次给爸爸托过梦,知道自己在现实里还活着,但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不清楚。
木绍芬听说是自己女儿的朋友,这才笑着将她让进门来:“原来是棉棉的朋友,家里有点乱,让你见笑了。你喝点什么?”
海棉在沙发上坐下来,左右四顾,家里倒还是老样子。她有心想问问自己的近况,又怕太急切,让妈妈看出破绽。好半天,木绍芬给她倒了水,她捧在手里才问:“棉棉前些日子说她在国外,现在还没回来吗?叔叔病情怎么样了?”
木绍芬叹了口气:“还没呢,她爸那病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好的。她在那边能多照顾着,我也放心。”
海棉鼻头微酸,家里情况已经这样,自己却什么忙都帮不上。黄厚已经杀死了她,会不会对海爸爸怎样?
她不能再呆下去,悄悄把身上的九百块压在茶几的水果盘下面,她告辞出来。
随后她去了网吧,打开醉世文学网的网站,她发现自己的作者账号一直在更新。最晚的更新日期是上午八点。登陆地点是黄厚所在的城市。
她默默地刷着网页,下面是她最熟悉的读者的留言。一切都没有改变。
黄厚帮助她在醉世文学网闯出一片天地,了解她,了解她的家庭,并且获得她父母的信任。从接触她的那一刻开始,他已然盘算好,怎样为安泽瑶侵占她在这个世界的位置。
他是寻找为安泽瑶而去的,至始至终,这个目标从未改变。
海棉关了电脑,借了网吧的电话打开黄厚。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他的电话她倒还记得清楚。黄厚接起来,声音一如往昔地疏淡:“谁?”
海棉深吸一口气:“我爸爸怎么样了?”
黄厚只是片刻就反应过来:“你还活着?”
海棉并不回答他:“我爸爸怎么样了?”
黄厚的声音听不见任何情绪,似乎只是两个许久不见的朋友,礼貌地问话而已:“现在还行。以后不一定。”
海棉当然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提议将海德明接到美国,也许早就想好了用途。海棉鞭长莫及,即使是发现他的最终用意,她也一定会屈从。因为她不能允许任何事影响到自己的父亲。
海棉深吸一口气:“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请一定好好照顾他。”
黄厚并不心虚,也不刻薄,他只是像以往任何时候跟她说话一样:“你的作者账号比你在的时候好。你的家人生活也比你在的时候更加优渥。你存在的意义并没有改变。只要你不出面打破这种平衡,我会一直维持。”
海棉不出声,他终于又补了一句:“你斗不过我,既然还活着,就默默地活着。”
他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自鸣得意的嚣张,平静得仿佛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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