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中天月色好谁看(1 / 2)
而且,这三个人的声音中,并没有女子的声音存在。
下午时分,伶舟皎就有心去听了那个男子说话的声音,时隔不久,当然记忆还算鲜明,其余两个,她光是声音显然还不能太听得出来,但他们说话之间,她却明白了另外两个男子中一个的身份。
里间的三个男子,五感敏锐程度,并未如伶舟皎、夙沙亭这等在内劲上极有所成的人。
自然是察觉不到外间他们这般窃窃的举动,言谈之间,更不可能多心地有多少的顾忌。
“...你家家主,”下午时,那个男子的声音响起,言语间带着几分凝重,“究竟有几分把握?”
谁都不愿做亏本的买卖。
如果这其间行事,把握不够,风险太大,那谁能够愿意这般去冒险呢?
虽则既是来此,他就已经存了心思,但这也不妨碍,他问出这般问题,总归多少也有点求个心安的意思。
伶舟皎和夙沙亭来的,倒不能说不是时候,先时,下午时分嘈杂,因有别事要先装着应酬一番,他们也并未有什么碰头交谈,而将将入夜,他们也都待了一会儿。
方才到得此处进行会面。
只是这会儿,显然在前一些,他们就已经说过了什么重要的讯息。
此刻在外间的伶舟皎和夙沙亭是错开了那一截儿,但好在也不算晚到他们把什么事情都已经说过完全。
紧接在那男子的声音之后。
就有一个比那男子要苍老些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暗冷和沙哑。回到:“不说是全盘的把握,总归这事儿也是能有十之七八成事的可能。”
十之七八。
这样的把握可是不算小了。
有关于这件事情,似乎就此算是个打住的意思。那比男子要苍老些的声音在说过这话之后,就转开了话题,旁而问道:“您去见忝迟老人,所言之事,可是已经达成?”
那男子还未开言。
屋内就响起了另一个较为板肃些的声音,只道:“主子并未得见忝迟老人,想来是这些号称隐居的大家。都讲究些端着那么个姿态,就是亲自上得门前,他们还要衡量些什么诚意...”
这个较为板肃些的声音。语气淡淡,只这言辞,却是对那他口中称为大家的人颇有些不以为意。
或者,这样的不以为意。不过是因着他觉着那忝迟老人这般举动。是对着他家主子的不尊重。
“凌亥,慎言。”那男子的声音略微沉下少许,如是训诫。
先时那较为板肃些的声音,敛了先前说话时,那么几分张狂的意态,稳沉恭敬地应道:“是,主子。”
这是不敢存有丝毫反驳意图。
“傅余少主,此次前来。因当是还有别事吧?”那略苍老些的声音,分明是在做着试探。但这试探中又似带着漫不经心,就像本只是要进行一般的闲谈。
那男子,也就是那略苍老些的声音口中的傅余少主,傅余信声音中带上了几分笑意,只这笑意中又带着几分冷淡,就淡淡一句:“秦掌事未免关心太过。”
毕竟双方只是各图所利。
当然不可能与对方多透露什么并不“相干”的讯息。
这位在屋中的秦掌事,当然不会是别人,正是伶舟皎从今日一见之后,就“叨念”着的秦之嘉。
这般互相之间的称呼一出。
外间的夙沙亭倒是对此没有表现出多少的惊讶,只是方才听到那忝迟老人时,他的眉目间掠过些许凝重。
而伶舟皎在听明里间人各自身份后,眉头就已经紧紧地锁了起来。
“不过一问,傅余少主便是不想言说,也并无甚么要紧,”秦之嘉回话的声音,显得沉稳而并不在意傅余信那般冷淡的态度,此言过后,他便转而话道:“夜沉,还有别事需忙,傅余少主若要早些歇息,有什么要求,也尽管与底下的人提出,还请少主莫要客气。”
秦之嘉的话里,好像还带着些别的莫名意味。
话里,有话。
傅余信却似对此并不在意,只是道:“既如此,秦掌事便先去忙吧。”
那凌亥后时不再插言,仿佛应有傅余信的示意在里边。
浅浅脚步声响起。
开门关门声之后,房间里,应是就只剩得两个人了。
沉默一阵后。
凌亥有些犹豫,还是开了口:“主子,那秦之嘉的态度,却是不怎么恭敬,不知是否有他身后那秦家现任家主的示意...”
傅余信的语气,倒像并不在乎这些:“这些许小事,倒无甚妨碍,本就各为己利,我们只问那结果便是,那秦之嘉...”
傅余信微顿了下,方接着道:“看来与他那家主之间是存有嫌隙的。”
凌亥疑惑:“主子是如何看出来的?”分明那秦之嘉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对啊?
傅余信倒是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转道:“且先歇息吧,明日还有得要做的事儿。”
“是。”凌亥应下。
接下来,这里间似乎就少了交谈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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