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秦氏身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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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尘盯着秦氏的堂屋中央,某法阵遗址内的两幅躺尸,其中一个还是一尸两命,心中百感交集了一会子,最终五十六种抓狂,汇成一句话:这懿王府怕是没法儿继续待下去了,可惜了那块肥沃“宝地”。

虽然过程有点匪夷所思,不过,她这也算正当防卫……吧?!

起先进了院子,在屋门外听秦氏跟那设阵的道士询问几句,似对这法阵能否达到预期的效果还有些许不放心。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手段,若不能做到一击必杀,反过来被人抓了污点,不但自己今后在府里抬不起头来,连带肚里这块肉的地位都得受影响。

那道士却像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以“你可以怀疑我的人品,但不能怀疑我的专业”的姿态向秦氏滔滔阐述了他设下这个法阵的科学依据以及运作原理,最后对法阵的效果一言以蔽之,“莫说只是一块被修真界淘汰出局的废柴,就是真正的神仙,一旦启动也保管叫它飞灰湮灭!”

雨尘一听明白了,自己就是那块被修真界淘汰出局的废柴。嘿,巧了,自己还真就是神仙——虽然实习期没过就被回炉重造——也刚好没体会过飞灰湮灭是个什么滋味,于是推门进屋。

按照这法阵的设计初衷,雨尘应该在家宴散场后不明原因地猝死在落雨阁里,现下却出了意外,当事人直接上门撞破了他们原本应该在绝对保密状态下施展的手段。按照越是突发事件越能检测职业素养的标准,那道士就相当敬业,思索了几秒决定一不做二不休,调转气息开始启动法阵。

于是雨尘目测了个法力最集中的地方站过去,在秦氏满是期待的目光中安然无恙地与她对视了一会儿,先前夸下海口的道士不禁有些动摇,在雨尘打着哈欠问秦氏“能不能先把果篮儿放下再找个凳子坐下交流”的时候,生平第一次对自己的专业产生了怀疑,终于在雨尘溜达到八仙桌旁搁下果篮儿端起一碗作为道具的,已经沉淀了小半碗香灰的水来,绕着他来来回回晃悠了几圈,清晰无误地用水迹勾勒出法阵的法力分布图,道士彻底崩溃。

精神崩溃的道士职业操守尚存,总归要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于是放弃法阵直接与雨尘展开斗法。

雨尘在法阵里看似轻松地待了这么一会子,其实已经耗费了不少精力,面对道士的突然发难,第一反应当然是把先前用来封印竞易的那部分气息借调过来应战,结果被解封的竞易根本没给雨尘亲自动手的机会,直接三下五除二把那半吊子的道士给ko了。惨剧波及到秦氏这个无辜小孕妇的时候,才暴露出双方的实战经验都是多么匮乏——开战前竟没一个想起来撑个结界的。

话说虽是正当防卫,雨尘觉得自己跟竞易两个欺负一个,本来就没太多胜利感,就算有,想想竞易刚与道士斗法的时候兼职了一把城管,强拆了秦氏半间屋子,她也没那个心情享受了。

而竞易作为真凶,倒是一副举重若轻的样子,对雨尘的担忧鄙视之,“略施一点手段提前这两人,哦,确切说是三个人的断气时间,再给你那丫鬟脑子里灌点儿东西作为不在场证人,制造出这个女人勾结道士设阵害你,却因操作方式不当,不幸在你到达之前就被反噬的局面,凭你现在所余的精力应该不难办到的吧?”

难。

难的不是技术,而是雨尘自己心里那道坎儿。说实话雨尘现在的思路有点儿小乱,虽然修真者在斗法中因实力不敌对方而送命的场面她也没少见过,秦氏虽是普通人,但蓄意害人在先,挂了也只能算作报应,可她肚里怀的,却是萧清的骨肉。就算萧清因为她所不知道的某种原因,看起来再怎么不待见秦氏,也总改变不了血浓于水的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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