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庄诡事 第一百五十六章 老 货 (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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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润成都能感觉到有股子凉气从牙缝里钻了进来,牙根都开始疼了起来。他捂住腮帮子,狠狠说了一句,陈板凳,你到底是个日球玩意儿。宝成几步上了上头窑里,把头盔带上。拽着二哥出来。上了摩托车,一脚揣着挂档上了坡。

睡了一觉,梦了个没法叫人高兴的梦不说,起来脑子半天反应不过来。陈板凳忽摇醒了润成,听他说完梦见的事,笑话了他一顿。陈板凳不光笑话润成梦梦娶媳妇的事儿,还一个劲儿劝他把盘子兑出去,这样就有钱娶媳妇不说,还有好日子过了。润成不出声的时候,陈板凳说他脑子慢。就是这个时候,从上头窑里传过来一道声音,说自己就是脑子慢。

润成一听就是爹的声音,不用问,肯定是跟刚骑着摩托回来的宝成嚷起来了。他赶紧几步跑着去了上院,进窑才知道是怎么回事。润

宝成回来准备要说的是晚婚的事,确实老三年纪也不小了。不过话又说回来,秦家这几个小子的年纪都不小了。除了老四进成还念书,这三个人都该张罗了。可这不是主要的,爹是叫宝成去当兵。宝成说好好的当我的煤矿工人,干我的队长,为什么要当大头兵?再说了我年纪也不小了,人家能要我。爹直接来了一句,这个不用你操心。我叫你哥给你把年龄一改,实话说,我不是不叫你晚婚娶老婆,是想叫你迟些。

爹说着这个,扭过身子朝着兰芳来了句,说闺女。你说说下煤窑到底怕不怕人,是个正经营生吗?我就想叫宝成去当兵,好歹在部队上混个高低,也能带着你走,你说这样不好。宝成不说话。兰芳说他还是挺老人的。

叫润成看来,宝成这回回来的时候,看样子是非常得意的。没想老人像是给他大伏天喂了个冰疙瘩,不能不说是好东西,就是嘴跟牙就受不了啊。宝成起来到东窑里,憋着一股子气睡着去了。这边窑里场面凉的叫人忽抖。没人说话。娘叫着兰芳出去了,丢下润成跟爹在窑里。爹算是跟他说,大概也是自己给自己说,该完婚的不张罗,不该完婚的倒是挺着急。说着就又睡下了。润成想想,爹这心操的。他唉了一声出来了。

黑夜饭一群人吃的也够应付的。宝成说自己挺长时间没有跟二哥一搭住了,安顿兰芳跟娘睡一个炕,他到西房跟陈板凳、二哥去挤。也是,小的时候不光是睡一个炕,有时候不管是谁尿湿了褥子,还盖过一个盖子呢。反倒是长大以后,各忙各的。

黑夜睡在炕上,三个人很迟了还没有睡着。宝成说起自己从上回事完了以后。跟矿长说要干队长,还真就干上了。虽说宝成年纪不大,可是脑子比较活。胆子大还有主见,队长干的还算是叫人们心服口服。说到跟兰芳的事,宝成说起来说自己大概就要成了城市户口了,也就是十来天的事。这回回来就是想跟家里说这个事的,哪儿知道爹一张嘴就说不行,非要叫他当兵。还说要给他改年岁。这要是叫武装部知道了还了得?宝成说爹肯定是不是喝多了还没有缓过劲儿来?润成给他说了弓劲回来的事。宝成挠挠脑袋说,这弓劲走了这么些年。命还挺大,没死在外头。他想想说。那爹也不能因为这事,冲着我发脾气啊,我这不也是给老秦家传宗接代吗?

润成对这个从小就捣蛋的老三有些哭笑不得,还是陈板凳在炕那边插了一句,你们不是弟兄四个吗?宝成说老陈你看看,除了老四,我这两个哥都不着急不是?我就不知道我爹是怎么想的,不会是他年轻时当过兵,就叫我也去当兵吧。当兵有什么好吗?

当兵有什么好润成不知道,他个当哥的,只能是顺着爹的话叫宝成再想想,当了兵要是干的不赖,不比当矿工强吗?宝成翻身坐了起来,说当矿工没什么不好啊。是人们不愿意干,你没看见院里那挂摩托车吗?我买了旧的就一千多呢,一千多知道吗?陈板凳说润成,你看看你老三,也不知道额什么时候也能骑上摩托?

润成问弟弟从哪儿来的那么多钱,老三说自己攒了不少。润成不相信,弟弟一个月挣多少他大概是知道的。他追着问了几句,宝成说这几个月来,他有了生财的新道道。宝成说,前头有人从矿上要些炭块子回去烧,因为是原先供销社的人,他悄悄给闹了几车。后来那个朋友就说可以从矿上隔三差五的闹出来些倒腾卖掉,反正不管挣多挣说,都是没有本钱的买卖。宝成想想,就怕自己一个人干不来,他借着单独跟矿长在的时候说了,矿长一下就答应了。反正是挣了钱矿长大头,剩下的他跟那个朋友分。这样,一个月倒腾上几十车,分到的钱就比工资还多。

润成说这么干就没有人说闲话?宝成说,有矿长在,说能有什么说的?再说谁敢有什么说的。我托人给寻了个关系,花了些钱,准备吧户口闹成城市户口。这样将来你小侄子的户口跟着我上也能是个吃供应粮的。说到这儿,宝成唉了一声,说爹的主意把我的计划都打乱了。

说的嘴干,可是底下还憋上尿了,宝成披上衣裳出去尿尿。回来的时候路过搁在底下的炕桌。炕桌上的东西跟桌子磕碰出了声音,差点跌下来。宝成往回一推,感觉见形状有些不对,就端了起来。扒开外头包了好几层的报纸,拽出个盘子来。他凑到灯泡底下看了看,说从哪儿来的,上头的花儿还挺待见。

陈板凳说哪儿来的花儿,我白天看了不下一百遍了。润成心儿犯了疑惑,什么时候还有花儿,不就是个白底子蓝边边的老盘子吗?陈板凳接过来一看,眼珠子差点没惊得掉出来。他抖着手给润成看。说真的有了。

三个人在炕上闲道聊的时候,什么声响都没有听见,这包在报纸里的盘子,到底是什么时候出来的花儿。陈板凳说额以前也就是听说过,说有什么颜色能日夜变化的瓶瓶罐罐。名字还挺吓人。幻青炫紫乾坤变,眼下这个盘子蓝边边里头出现的花儿不就是微微的紫色吗?陈板凳说,这可是值了大钱,不要说咱们倒腾了以后,买个摩托车了,就怕小卧车也能买一长溜。想坐哪个就坐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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