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加行道(1 / 2)
几个人利索的一拥而起,一边活动着筋骨,笑得都很开心。只是过关而已,我们很老实,他们也就象征性的在我们身上爱抚了几下,但我也听到了自己骨头响。-
兵兵用广东话和靠近最门口里头坐的一个四十多岁男子(牢头)飞快说着话,那男的慢慢露出了笑容,对兵兵点了点头。兵兵带着我们过去,一边用脚踢开半躺着或睡着的人,挨那个男人不远坐好。兵兵和他愉快的交谈着,后来发现他是四川人,就改用四川话,他更加高兴,丢给兵兵一根烟,兵兵抽了半截递给我,我抽了几口把烟屁股给了小健。-
铁门铛的又是一声响,一猥瑣的小伙子被推了进来。牢头和看守打着招呼,看守笑着扔给他半包烟。-
很半天都没动静,他们就看着他,那小伙子似乎意识到自己处境,惊恐的张望着。开始有人动了,几个人上前就把他按倒在地,抓着头发就往地上撞,他大声喊救命,看守在外面用钥匙敲了敲铁门,示意别闹得太凶,然后就走远了。这下,所有的人都动了,一轮接一轮的冲击波,那sb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是个强奸犯,兵兵告诉我,小健也就一瘸一拐着上去跟着踩了他几脚。-
末了,他被拖到了中间,牢头叫他描述犯罪过程,他吱吱语语,含糊不清,又是新的一顿暴打。-
-那女的长得怎么样?……详细点,再详细点,不时有人发问,个个一脸兴奋,不怀好意。-
我又累又饿,靠着墙坐着想小睡一下,蚊子象过年一样对我发动着攻击,各个角落的鼾声如响雷般遥相呼应。也有没睡的,兵兵就精神很好,和兴趣相投的有志之士商谈出去后的合作项目,我感觉自己开始有点发烧,想说句话都有心无力。没事的,24小时后,我们就可以出去,兵兵拍了拍肩膀安慰我说。-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吃了几个类似窝头的物体,然后出去放风。进来后,他们又开始活跃,把那强奸犯又审讯了一遍,那sb实在没什么说的了,开始乱编,又被揍了一顿。中午有人送饭,牢头挨个在每个碗里夹一筷子后,开始轰抢。我没抢到,兵兵在一捧着三个碗的手里给我抢回一份,我又没了胃口。-
我们陆续被提审,到我出去时,兵兵嘱咐我别乱说话。-
提审员很和气,我没有过案底,他也问不出什么,我避重就轻的一一做答,花了半个小时后,我在我的口供笔录上签了字按了手印。我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他说下午就可以,有人会来交保释金。-
等走在热闹的街上,我不觉心花怒放,什么叫自由?在那刹那我明白过来。兵兵对担保我们出来的那个男人很恭敬,车都开好远了,他还一直在行注目礼。七个人交了六千多,在里面住宿和吃饭每人都是二百,草,跟睡宾馆一样,真tmd黑暗。-
我全身酥软,四肢乏力,但很想和女人干那事。每次大病前我的生理*都会很亢奋,我知道。于是到一间发廊找个妞淋漓尽致的放了一炮,然后一身虚汗出来,叫兵兵打车送我去医院。-
我在病床上躺了四天,没人陪我时就一个人望着天花板发呆,胡思乱想,无非就是生与死的问题,想象着如果哪天就这么死去,这世界没有了自己的存在,若干年后,没有人会再记得你,没有人会再想起你,你又去了哪里?-
-无来由的一阵后怕,人于天地间,忽如远行客,活着就是为了一步步一天天走向死亡,顿感心灰意冷,万念俱灰,素然无味。-
-我们是在一个星期后有雨的晚上展开报复的。兵兵到处打电话,我不知道他叫了多少人。在一家废品店,大大小小的钢管我们收了一麻袋,然后去批发市场用一块钱一双的价格买了100双手套,我就守着这些东西。-
-闲杂人员在厂房附近越聚越多,开始有人为这鬼天气抱怨起来。有个领队到我手里来拿道具,长得高高大大挺帅气的,他们那批人扎在人堆里挺打眼的,平均海拔目测有1米80,个个脚穿耐克李宁一身休闲全是名牌,叼着烟,脸上洋溢着我们年轻时有过的东西。-
-是不是只要到场就五十,动手了就给两百?他走过来有点不放心的问。我点了点头,最后仍忍不住问到,你们混哪行的?-
-他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告诉了我,是广州xx大学体育系的,一起来了三十多个,赚点零花钱而已,已经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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