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云(2 / 2)
不多,我含糊其词的应付着。其实,这个数字我都没算过,也不愿多想。
要过年了,我妈加重了语气,我就懂她的意思。
然后她进房间,拿出工资卡给我:我和你爸加退休新工资了,两个人一个月六千多,加上这个月你自己的,取出来你还了吧。
老人家真是太天真了,娘啊娘,这些钱,你儿子每个月给利息都不够啊!!!
不用了,我自己会想办法,我心里一酸。
毛法官打了电话,要晚上我去他家吃饭。
欠他的银子我应该要还了。他是我初中同学,我跟肥浩还有三w块钱尾数没清时,就是他拿钱给我盖的。那天去法院找他时,他正在开庭,我随便找了个地方坐,听他打官司。看着看着,就被坐他旁边的书记员吸引,那小妞身材真好,pg翘翘的,把仔裤蒙得紧紧,下来给律师递送文件之类时,趴桌子上,真想用力从后面顶她几下。不好意思,那天我喝高了。
钱不能经你手,毛法官对我说,包钱的报纸都没打开,直接从饭桌上递给了肥浩。
毛法官认真算过我的消费:日已千元计。
去年他就见过我两次,一次是在酒吧。啤酒我提了八打,按2百六一打算,就我们两个人。他问我买多少钱单?这算钱?我笑着看他。另外一次是在ktv,我们唱下午场,唱着唱着,我数了一千块给身边的音乐老师(小姐),说我想做了,直接就带她到洗手间里。这两次都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他说的。
去年年底他还帮了我一次,就是信用社还贷款,我前年找关系贷了五w,要归数时,我在他身上扯的钱。我说过一星期就能再贷出来,当时我在他面前,胸口都捶肿了。
今天是多少个星期了?草!
毛法官的钱不是他自己的银子,他是在外面帮我扯来的,每次去拿钱时,他打过谁电话,找谁见的面,我都在场,也都看到了。
上午去了趟单位财务科,给刘叔丢了包烟,过年前的最后两个月工资(我们发十三个月)被我预支,我这样干,已经不是第一次,有时候会拿大半年的,先拿薪水再上班,我tnd的也算人才了。
昨晚去毛法官家吃饭,怎么说呢?——鸿门宴。
进门几个老弟就哥前哥后,一顿酒喝到晚上九点。毛法官趁着酒意就说了,他这是先礼后兵。因为他收到消息,这两天几拨人在找我,全是冲我那笔信用社贷款来的,谁手脚要慢点,估计汤也没得喝了。
贷款才多少?。僧多粥少,我也真不知道怎么安排。
星期四我陪你去信用社,毛法官端着酒杯看我,这两天你就住我这,吃好喝好,楼上有电脑,要真无聊,这几个老弟陪你打牌。
真把我当神经搞啊?我妈的还不懂他意思我sb它亲兄弟了我。
信用社这钱是你给我填的不是?我卖谁也不能卖你啊!星期四一起去拿钱,八w还你,剩下的我再安排你趁心一回,有酒盖着脸,啥婊子话我都说得出来。
他是笑着送我出门的。
我打车直接去了天上人间,进包箱和在坐的朋友挨个握下手,再在每个小妞脸上亲了一下,然后直接在桌上甩了几道盐。
三条路:贷款,卖房子,跑路。你那房子产权证有吧?我帮你个忙,给你搭条线,十七个,你卖了,明明坐我旁边给我倒杯酒。
我是公务员小区,在我们市也算黄金位置,那地段房价是一平方2800,我面积是120平方,17个?
他说这话时,我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他,好象第一次才认识他。
你现在的环境大家都知道,不卖房子,那你就跑路吧,他继续推心置腹着。
卖吧,卖吧,我出二十一个,小浩也凑过来。我二十四个,谁谁更是嘻皮笑脸。
这些就是我朋友吗?我开始对他们感到很陌生。
墙倒众人推,有酒有肉多兄弟,我草。一阵恶心,我跑到洗手间就剧烈呕吐起来,对着镜子,我使劲甩了自己一个耳光,让自己清醒点,然后进包箱拿起自己的衣服就走了,招呼都没跟他们打。
晚上我喝了半斤白酒,加上打了盐,我都不知道怎么回去的,只记得的士司机拐着弯在饶弯子,到小区时,表跳了二十多块,以前,这段距离最多就是个起步价。
我已无暇顾他,我只知道,快点回家。进去后,空荡荡的房子就我一个人,我把所有的灯全部打开。这套房子四月份才装修好,搬进来,朋友们都来庆贺过,想不到才大半年,幸好,产权证上还是我老头的名字!!跑路!这个想法来得是这么突然,却又这么的可怕!
星期四,我不还能拿到10个?
难分真与假/人面多险诈/几许有共享荣华/檐畔水滴不分差/无知井里蛙/徙望添声价/空得意目光如麻/谁料金屋变败瓦/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雷声风雨打何用多惊怕/人比海里沙毋用多牵挂/君可见漫天落霞名利息间似雾化/……
我翻出cd,就找这首歌,设置重复播发,然后在客厅,火坑上睡得不醒人事。
就半夜里,醒来一次找水喝,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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