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准备(2 / 2)
“那当然!”
时候差不多了,崖儿喊了停,拿着特制的棉手套把托盘拿了出来。
颜色有点深了。
闵宗海等不及,直接拿起一个,不想却烫得丢来丢去,崖儿见他滑稽的模样,笑弯了腰!
“嗯,好吃!软软的,香香的!”闵宗海一边吃也不忘评价一番。
崖儿也尝了一个,嗯,再加点果酱就更好了。“嗯,初步味道出来了,只是如果有牛乳就好了。”
“牛乳?”闵宗海问道,“牛乳很腥的。”
“煮一煮就好了。”她顿了一下,“你知道哪里有?”
“冯二叔的一个本家兄弟是贩牛的,他自己也养了一些牛,他家孩子饿的时候偷喝牛乳,然后出去玩,可别的孩子都不跟他们玩,嫌弃他们身上的牛腥味。”
“现在晚了,明儿我们去看看。”
时值申时末,闵宗海看还有点时间,便去了后院地里,崖儿则准备晚饭。
竖日,闵宗海带着崖儿到了冯二的堂兄冯进的家。
进了院子就闻到一股牛骚味,但不见牛,应在后院了。
冯进听了他们的来意,笑道:“我当是甚么大事呢,叔伯这里甚么都没有,只牛乳管饱!”
闵宗海问崖儿道:“崖儿要多少?”
崖儿想了想,“嗯,先灌一壶吧,我们先把味道试出来再正式跟叔伯订。”
冯进灌了一壶牛乳,递给闵宗海,“以后要喝就来!”
闵宗海道:“叔伯,今儿算是我们蹭点牛乳喝,日后可是要给银子的!”
冯进脸一唬,“要甚么银子!牛乳不喝还不得馊了?你们尽管拿去喝,叔伯还感激你们呢!你们不知,这院儿的牛骚味有一半是馊牛乳!”
崖儿看冯进竟急了,连忙笑道:“叔伯别急,我们是要用牛乳做吃食,拿去卖的,自然得付银子你。”
冯进疑惑道:“这牛乳腥得很,做的吃食能味儿好?”
闵宗海:“叔伯不知,这牛乳烧开了就不腥了,您让婶子试试便知。”
冯进喜道:“哟,就这样?”
“就这样!”
互相道了谢后,二人便回了,路上见着挑担子买柑橘的,买了十斤,又拐进杂货铺买了十斤白糖。
回来后,崖儿先把柑橘去皮,和了适量的白糖,放一边腌渍。起一口锅烧了牛乳,待冷后做了牛乳面包,果然味道更好了!这边面包好了,那边腌的柑橘也出了好多水,于是另起一锅,大火烧开,小火慢熬果酱,待果肉软烂、汁液粘稠,起锅装罐,满满一大罐!随后又做了果酱面包。
闵宗海已顾不得崖儿还有多少新花样,只管吃,用他的话说就是:“不管他人何巧手,只顾眼前盘中餐!”
忙碌了一天,边做边吃,也就不用另外做饭了,两人洗漱后各自睡下不提。
随后数日,崖儿做了各种面包,闵宗海给孙家和老钱头各送了一篮,孙小花更是整日里赖在闵家,每炉的头一份必是她的。
“嗯……好香啊!弟妹又在做甚么吃食了?”
听这声音,崖儿便知是谁了!
闵宗年忙于生意,好不容易才抽出空闲来,便急忙过来了,一进厨房,却只看到崖儿一人,“弟妹一人在家?”
“相公去城东送东西了。”
心中一喜,他走向崖儿身旁的簸箕,搓了搓手,问道:“弟妹这是做的甚么?怎如此香?”
崖儿心生厌恶,不着边际地走到灶台的另一边,“我自个儿琢磨做的面包,堂兄可尝尝。”
闵宗年拿了一个面包,咬一口,赞道:“嗯,香甜可口!好吃!”他平日里最不喜甜食,此时用了一个也不再伸手了。
十几日不见,闵宗年攒了一肚子的话,这会子却成了据嘴的葫芦,一个字也无了。
“弟妹……”闵宗年刚开口,便听到一声清脆的女声。
孙小花快十三岁了,已初具女子形态。只见她轻盈的跳入厨房,欲唬崖儿一下,不想笃然瞧见闵宗年,倒是把她唬得不轻。她涨红了脸,慢慢来到崖儿身后,又探出半个身子,朝闵宗年欠身,“宗年大哥。”
闵宗年点头,“花儿也来了。”孙小花刚进屋的神态倒是让他颇意外。
崖儿把孙小花拉到前面,“花儿快来帮忙,我都快忙死了,你宗海哥送个东西也许久不回,也不知在哪儿撒玩!”
闵宗海前脚刚离开,孙小花后脚就过来了,照说他出去也才一会儿,可崖儿却说……孙小花偷瞄了一眼闵宗年……似是有些明了。
她暗暗深吸一口气,又似往常一样,与崖儿说笑了。闵宗年好几次想和崖儿单独说话,都被孙小花打岔了过去。
孙小花奇怪的问道:“宗年大哥,庄子里无事了吗?”
闵宗年这才想起他与人约了午时吃饭的,无法,他只得告辞去了。
崖儿笑着嗔怪道:“你个鬼机灵!”
孙小花吐了吐舌头,笑而不语。
突然崖儿欺过身来,低语道:“不许跟你宗海哥学嘴,好歹是亲戚,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咱们避着些就是了,况且他也没有做甚么。”
孙小花不解的歪了脑袋,不过还是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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