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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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司洛想过很多次,当洺初醒来时,他和他见面的场景应该是什么样子。他很多次对自己说,他是alpha,洺初是omega,而且,他是胜利者,他可以给予洺初垂怜,给予他温柔,这样才是一个alpha的气度。再说,他司洛·布里卡尼亚,是奥斯帝*大元帅,他可以征服这个世界,难道还没有包容一个omega的气量。

但是,洺初真的这样醒了过来,两人再次交谈,他却有无穷的怨气。在洺初带走天隐甚至将实时跃迁技术交给奥斯帝国时,他也并不怨洺初,他以为,从此洺初会因为愧疚和他好好生活,再说,他认为,实时跃迁技术完全足够让洺初完成对他的故国的责任。带走了实时跃迁技术的洺初,从此便是他安萨帝国的交换物,而洺初也好好地答应过他,会从此和他在一起好好生活,也愿意和他在一起经营家庭。但洺初却在之后再次选择了逃离安萨帝国,宁愿和他在战场上相遇。

他爱自己吗?

司洛在无数次询问自己后,他实在没有自信。

所以,他因爱生怨,他怨他,完全无法消解,这么长久的时间,也无法消解。

司洛看了看洺初抓住自己衣摆的手,他始终没有将洺初的手打开,洺初也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将手放开。

两人对峙着,一时都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洺初觉得自己的头痛好了很多,他直直地说道:“阿洛,你还会给我机会吗?”

司洛要被他气笑了,他这十年来和洺锦斗智斗勇斗嘴,以为继承了洺初性格的洺锦已经够让人没有办法了,但洺锦居然还是比不上他的这位母父。

司洛真的笑了起来,他伸手捏住了洺初的下巴,洺初刚醒来,触觉还有些麻木,但也感受到了司洛带给他的疼痛,司洛冷笑着说:“你觉得还有可能吗?你说我真有那么贱,那么没有原则?洺初,你认为我一直在原地没有走过吗?这是十年后了,要不是洺锦去把你带出来,我要在我死的时候,让人把你和我一起投进恒星里去,让你什么也留不下来。”

他恶狠狠地说着这些话,暗红的眼眸已经变成了火红,里面像是爆发着恒星里的能量,要将面前的洺初烧灼成气体。

洺初却将手抬了起来,纤细洁白的手指,即使经过了十年休眠,指腹上的薄茧依然没有消失,手指摸到司洛的下巴上去,又慢慢向上爬,司洛却像被他的手指定住了一样,完全无法动弹,他知道,他应该把洺初的手推开,但他却无法动作。

洺初的手指摸到了司洛的眼尾,停在了那里,洺初说:“如果你想这样做,那你就这样去做,我不会觉得不好。”

司洛抬手就给了洺初一巴掌,他即使控制了力气,洺初依然被他打得脸一偏,脸上马上就红肿一片,但他没有叫痛。司洛的手掐在了洺初的颈子上,洺初呼吸困难,但是却没有别的动作,司洛朝他说着:“你那么想死是不是?你根本就没有一点心,是不是?你真的爱过我吗?还是一开始就只是想利用我?”

洺初看着他,实在不知道该回答什么,他只是瞪大了黑幽幽的眼眸盯着他,因为呼吸不畅而非常难受。

洺锦发现他无论如何也打不开卧室门,就只好飞快地跑到了书房去,他打开了对卧室的监控,这个监控,是司洛的,但洺锦将里面的密码解开了。

当看到司洛抽了洺初一巴掌,又掐住洺初的颈子的时候,洺锦吓得魂飞魄散,他颤抖着赶紧联系了洺加的通讯仪,他对着通讯仪哭着说:“加加,加加,你赶紧来救我母父,司洛他要杀了他。”

洺加一惊,“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洺加询问过很多次普鲁斯,洺锦的生母是谁,为什么司洛对此事绝口不提,但普鲁斯并不给他答案,并说这是司洛的事,让洺加不要去管。

洺锦一边盯着监控,一边大哭着让洺加赶紧来桐月宫。

洺加什么也顾不得了,他现在有了两个月的身孕,正是胎相并不太稳的时候,他从无名宫里跑出来,上了悬浮车,在几个护卫的保护下就到了桐月宫。

洺加曾经在这里居住,虽然现在这里是司洛居住,他对这里也很熟悉,他进了走道,洺锦跑了出来,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恐慌得什么也顾不得了,说:“司洛要杀了我母父,他要杀了他!”

洺加很镇定,他拍了拍洺锦的肩膀:“到底是怎么回事?”

洺锦说司洛关了卧室门,他打不开,他是在书房里看监控看的。

洺锦还把洺加拉进了书房去看监控,不过司洛已经没有掐着洺初了。

司洛再发火,再气怒,但终究下不了手。他气馁地将手放开,火红的眼瞳直勾勾盯着洺初。

洺初被他放开后,一边咳嗽一边喘气,身体微微蜷缩了起来,司洛说:“我怎么能让你这么轻易地去死。你是我的omega不是吗?”

洺初眼神复杂,但里面并没有因为司洛刚才要杀他而产生恐惧或者恨意,他就那么平静镇定地看着司洛。

洺初身上穿着洺锦为他套上的睡袍,那睡袍是司洛的,有可改变大小的功能,但洺初穿着依然显得有些大,随着两人刚才的动作,睡袍已经散开了,露出洺初经过十年休眠后的苍白胸膛,司洛的手放到了他的胸口上去,滑下去的过程中,将他的睡袍挑开了,洺初皱眉说:“我不知道要怎么让你消气,但是,我想,我们的问题,可以慢慢解决。”

司洛将他光着身体从床上抱起来了一点,火红的眼睛盯着他:“我不想和你说这些,我和你之间无论谈什么,最后都是枉然。我不要求别的,你给我生孩子好了,直到你不能生那一天为止。”

洺初冷静地说:“我没有在发情期。你的这个想法,是典型的alpha沙文主义,司洛,问题不是这样解决的。”

“那问题是怎么解决的?你告诉我!”司洛一把又把他扔回了床上,洺初本就头疼,现在只觉得更疼,司洛朝他愤怒地说,“你觉得怎么可以解决问题?现在,你也知道向我提解决问题的事了?洺初,这十年来,我想了很多很多,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对你了。我很厌恶你!”

洺初皱眉看着他,只好不说话,他又把酸软的手抬起来,摸到司洛怒火万丈的脸上去,司洛要把他的手推开时,他说:“你俯下来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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