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师叔就是衣冠禽*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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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阳闻声回头一看,只见老王头挑着一担水桶,怒气冲冲地站在潭边。

见到是谭阳,老王头怒气稍减,谭阳既有眼力劲儿,手脚又勤快,给老王头留下的印象不错,他笑骂道:“原来是你这个臭小子,我做饭的水都是从这里挑的,你要洗就去下游山涧里洗,难不成让大家伙儿喝你的洗澡水?”

谭阳吐了一下舌头,连声道歉着,从水里爬上岸,一边手忙脚乱地穿衣服,一边道:“呵呵,不好意思,我倒是没想到这一层。”

说完,主动上前提起水桶帮着打水。

“算了算了,如果换了别人,我今儿个非骂他个狗血喷头。”老王头面色缓和下来,道:“不过犯错当罚,谭小子,明天我要跟着运送矿石的飞舟出山,采买一些粮食菜蔬,傍晚才能回来,就罚你来替我给大家做一顿午饭。”

“行!没问题。”谭阳痛快地答应道,自从家里出事后,全家的饭基本都是由他来做,也练就了一手好厨艺,“王师傅,既然您要出山,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老王头笑道:“我一个做饭的糟老头子,能帮你什么忙?”

谭阳道:“我家里穷,父母身体又不好,让我时时挂念。在来青阳宗路上,我发了一点小财,想麻烦王师傅出山后找找货栈里的行脚商人,替我将钱捎回家,拜托了。”

“臭小子,你可真会见缝插针。这事没门儿,要是让矿长知道了,岂不是砸了老头子的饭碗嘛!”老王头迟疑道。

谭阳察言观色,感觉老王头回绝得似乎不是那么坚决,就甜言蜜语地缠着他,开始软磨硬泡起来。

好话说了一箩筐,就差磕头作揖了,不过还好,最后老王头终于被缠不过,无奈答应道:“好了好了,臭小子,你这是想用唾沫星子活活淹死老头子啊!我帮你这忙可以,但你不许跟任何人说起此事。”

谭阳大喜,连忙道谢。

两人边说话边一起往回走,路上,老王头问道:“你父母得的是什么病?”

谭阳也不隐瞒,将父母的病情症状大致说了一下,道:“王师傅,我修仙最大的目的之一,就是想治好父母的病。可是至于怎么做,我现在是毫无头绪,能否请您指点一二?”

老王头摇头道:“难,太难了。”

谭阳疑惑道:“前些日子,汪宗主替丛立等人疗伤,见效神速,比我们普通医家手段高明多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不错,按理说,修真界治病疗伤的灵丹妙药无数,治疗你父母身上这点病易如反掌,有些丹药甚至可以让你父亲断骨重生。”老王头沉吟道,“但是,绝大多数修真界丹药,都是富含天地灵气的,而且还需要伤病者自己用灵气导引药力。你父母都是**凡胎,身体肌肉骨骼及经脉都未经天地灵气淬炼,根本承受不了丹药的药力,而且也不会导引之术。所以,想用修真界的一般手段治疗你父母,根本行不通。所以,我才说想救治你父母太难了。”

谭阳大失所望,一时无语。他这才搞明白,为什么葫芦谷里的药草遍地都是,原来这些没有灵气的普通药草,对青阳宗的人根本派不上用场。他心里也知道老王头所言不错,否则随便一个低阶修士带上一些丹药,下山去到世俗界,都可以成为一代名医了,这怎么可能?

“当然,也不是绝对的无法可想。”老王头道。

“还有什么办法?”谭阳心里又生出了几分希望。

老王头道:“玄门五术山医命卜相,其中的医,指的就是修真界一些精通医术的炼丹大师,他们几乎都有活死人生白骨之大能,天下任何疑难杂症在他们手里都是小菜一碟。不过,这种丹道大师一般很少与外界打交道,更不会踏入世俗界,你即使再有钱也未见得能请得动他们出手。唯一可行的法子就是,你将来能修炼到证罡境界以上,具备了结交他们的实力,或许有希望花一些代价请他们出手。不过,以你单灵源的先天资质……”

老王头不再往下说,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谭阳非常清楚老王头的言外之意,以自己单灵源的资质,想修炼到证罡境界,恐怕得等到下辈子了。

两人沿着山涧边走边聊,不知不觉中已走到了一座小木桥边。从木桥沿着山路往右侧山坡走上去,就是谭阳所住的院子;木桥对岸,则是汪正言和矿卫们的生活区。

这时,谭阳突然发现,姚胖子从山涧对岸远远地走来,一瘸一拐步履蹒跚,仿佛是受了什么伤。

谭阳停住脚步,奇道:“咦?胖子去接受矿长的单独辅导了,怎么会受伤?”

“作孽啊!”老王头瞥了姚胖子一眼,叹了口气。

“王师傅,什么作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谭阳疑惑不解,这老王头肯定知道些什么。

老王头摇了摇头,一言不发,自顾自走了。谭阳心下好奇,就站在桥边等姚胖子,看着老王头的背影,他不由想起了那天厨房里发生的那一幕,这老头肯定不简单,他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呢?

姚胖子一瘸一拐地渐行渐近,谭阳这才看清楚,胖子的衣衫和头发凌乱不堪,白白胖胖的脸上还有几道血迹,双眼红肿,似乎哭过。

谭阳问道:“胖子,怎么了?”

姚胖子面色苍白,怒道:“关你屁事,别烦我。”

谭阳笑道:“好心当了驴肝肺,你不是被汪师叔叫去单独辅导了吗?怎么弄成这样?”

姚胖子恨恨道:“狗屁师叔!汪正言这条老狗,纯粹就他妈的一个衣冠禽?兽!”边走边骂,理也不理地独自走了。

姚胖子的脸色悲愤至极,难道汪正言因为姚胖子修炼慢而打人?这也太难以理解了。

“难道……”谭阳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模糊的猜测,这个猜测肮脏龌龊至极,让他禁不住干呕了几声。

他隐约明白过来,老王头说的作孽背后的意思。这汪正言竟如此丧尽天良,用衣冠禽?兽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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