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 负责(求月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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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来了,又何必做梁上君子。”申屠凌光滑如雪的后背靠在浴桶边缘上,如玉的手臂一手撑着面具,接着面具玉带的手松开,显然没有将面具摘下。

玉汝恒微微挑眉,旋身落在屏风外,如侧着身子看着盯着屏风内若隐若现的身影,“王爷好功夫。”

申屠尊露出的红唇似是染上了一层蜜,他双手自然地搭在浴桶两侧,并未侧身看她,声音亦是夹杂着几分的慵懒,“本王不知玉督主还有偷窥的爱好。”

玉汝恒凉薄的唇勾起,“王爷何出此言,如今我已不是督主,王爷这个称呼似乎有些不妥。”

申屠凌微微扬起头,修长如玉的颈项上晕染上一层薄薄的水珠,骨节分明的手指上指甲剪的甚是平整,手指轻轻地敲着浴桶的边沿,双腿屈起,便听到水波动荡的声音,他缓缓地转过脸,依旧是那张狰狞的面具,双眸因着氤氲的雾气缭绕,蒙上了一层水雾,如此看去,不必看那张脸,便已经足够香艳。

“那本王应当唤你什么?”申屠凌转过身来,一手撑着撑着下颚,一手撩起香汤,水珠滑过他的手臂,滴答在浴桶外的绒毯上。

玉汝恒沉吟了片刻,“王爷今年贵庚?”

“已是弱冠之年。”大骊国男子十五弱冠,他言下之意,亦是过了十五。

看来他的年岁与她相差无几,继而说道,“只要不是玉督主,其他都可。”

申屠凌如今是半爬在浴桶内,露出光滑如玉的后背,腰身紧实,看着虽然清瘦,不过肌肉却很结实,线条优美,不过,玉汝恒如今立在屏风外,自然看不到如此的美景。

“听离世子唤你小玉子,那本王也如此称呼如何?”申屠凌沉思了片刻,低声道。

“好。”玉汝恒一口答应,接着拱手道,“既然王爷不愿以真面目示人,那我便不多打扰,先行告辞。”

“小玉子看了本王的身子,便想这样一走了之?”申屠凌径自从浴桶内起身,不紧不慢地跨出浴桶,捞起一侧的长袍披在身上,腰间的细带松松垮垮地系着,便这样踏出了屏风。

玉汝恒抬眸对上他的双眸,那一双眸子如黑玉般璀璨明亮,露出的修长的腿,身上披着一件上好绸缎的绛色长袍,对襟的衣襟,隐隐露出胸口雪白的肌肤,缓步行至她的面前,比她略高一些,如此看去,单凭这双美眸,还有那殷红的唇,便是一个极具诱惑的美少年。

玉汝恒抬眸对上他望着自个的双眸,低声道,“王爷想如何?”

“很简单,你看了本王,本王自然也要看回去。”申屠凌双手环胸,斜靠在屏风一侧,歪着头盯着她,语气撩人。

玉汝恒凉薄的唇弯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王爷当真要看?”

“那是自然。”申屠凌欣然点头,那双眸子直盯着她,似是要将她看透。

玉汝恒缓步上前,待行至他的面前时,“倘若王爷要看,我自然会脱,不过,我既然以真面目示人,那王爷自当摘下面具。”

“那可不成。”凌王摇头道,看着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他低声道,“倘若小玉子要以身相许的话,本王便将这面具摘下。”

“这又是何出此言呢?”玉汝恒背着双手,仰着头站在他的面前,四目相对,皆是面带微笑,他身上散发着男性特有的气息,不过,却带着几分少年的青涩,而她的身上,散发着的是一股淡淡的花香,让人沉醉不已。

“本王七岁便征战沙场,为了让军中将士信服,故而才戴着面具,只是,这面具戴久了,想要摘下来却很难,本王发过誓,倘若能够让本王心甘情愿摘下面具的人,可是要对本王负责。”申屠凌简短地话语便将这面具的始末说出。

“不论男女?”玉汝恒想着这“负责”二字何其沉重。

申屠凌点头道,“不论男女。”

玉汝恒向后退了一步,“那王爷便无法让我脱衣。”

申屠凌轻轻地转眸,随即行至方榻上侧躺着,一手撑着头,一手拿过一封密函看罢,宽大的袖袍遮挡住他诱人的身姿,却胸口大片如凝脂般的肌肤却是一览无余,这样的人,倒不像是常年征战的将军,完全没有一丁点的杀伐之气。

玉汝恒看着申屠凌,她的直觉告诉自己,眼前的这个人她很熟悉,总是让她不知不觉地与另一个人重合了一起,可是,又一次次地将她的疑惑粉碎,他到底是还是不是?

玉汝恒忽然想起什么来,几步上前,在他诧异之时,欺身而上,申屠凌眨着双眸,“小玉子这是要对本王做什么?”

玉汝恒忽然觉得申屠凌似是在故意引导着她,她细长的双眸微眯,猛地用力,将他翻过身来,将他身上的长袍一扯,后背上光滑无暇,没有一丁点的伤口,她想起申屠璃的后背上,那一鞭子,多多少少,即便用了再好的良药,那不可能不留下一丁点的痕迹,可是,他的后背?她抬起手指,指尖滑过他的后背,申屠凌趴在软榻上,双手撑着,半眯着双眸,感觉着后背上传来的丝丝的酥麻感,他侧着头,低声道,“小玉子可满意?”

玉汝恒看着那肌肤的确没有任何的遮瑕,接着将他的长袍扯起,便从他的身上下来,低声道,“王爷好好歇息。”

申屠凌看着她低着头,嘴角跃然而上,笑吟吟地看着她,“看来小玉子对本王甚是感兴趣。”

玉汝恒微微颔首,并未说话,足尖轻点,便飞身离开。

申屠凌心情极好地躺在软榻上,勾起胸前散落的青丝,嘴角挂着明媚的笑意,殿门开启,古嬷嬷垂首走了进来,“王爷,她不可不怀疑您。”

申屠凌随即从方榻上起身,将长袍整理好,“就怕她不怀疑。”

“王爷如此做又是为了什么?”古嬷嬷不由得叹了口气,“公主殿下已经死了,玉汝恒的心是石头做的。”

申屠凌端起一侧的茶盏,打开茶盖,看着茶盏内浮起的茶叶,低声道,“即便是铁石心肠,本王也要捂暖了。”

古嬷嬷看着他如此执迷不悟,终是无奈地退了出去。

玉汝恒重新回到屋子,便看见云景行坐在厅堂内等着她,她抬步上前,正欲开口,云景行手臂一伸,便将她拽入了怀中,

她便这样坐在了他的双腿上,倒在了他的怀中,他双手将她紧紧地圈着,下颚抵在她的颈项处,她知道云景行一直在忍耐着毒发的痛苦,她抬眸看着天色,他已经毒发了有一段时间。

而此时的申屠凌放下茶盏,端坐在方榻上,语气透着几分的冷,“看戏看了那么久,如今人已经走了,难道还一直在外面吹冷风?”

“哈哈。”一道清朗的笑声响起,司徒墨离已经悠然自得地走了进来,扑鼻而来的酒气,还有那满脸的通红,不过,那双眸透出的明亮光芒,显然,他的确醉了,不过,如今已经酒醒。

他翩然坐下,径自倒了茶仰头饮下,抬眸看着方榻上端坐着的申屠凌,“许久未见,本世子却不招待见了。”

“我何时待见过你?”申屠凌此时正把玩着手中的美玉,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司徒墨离见他如此,低声道,“皇上必定会让你带她回去,不过,小玉子的手段,你虽然没有见识过,可是却有耳闻,倘若她不是有十足的把握,自然不会如此明目张胆地入了你的府中。”

“你想让本王放了她?”申屠凌看向司徒墨离,渐渐地收回视线,眸光闪过一抹冷意,“你何时对她如此有心的?”

“本世子与她不过是朋友。”司徒墨离放下茶杯,声音出奇的平静。

“是吗?”申屠凌冷笑一声,“你当真将她当成朋友看待?本王看不见得,司徒墨离,你与她的事情,你以为本王不知?”

司徒墨离红唇微勾,低声道,“本世子没有龙阳之好。”

“恐怕这由不得你,你的性子如何,本王自然清楚。”申屠凌不再多言,低声道,“皇上有命,本王不得不从,她想要离开,便看她的能耐,倘若如今本王帮了她,日后便是害了她。”

“随你。”司徒墨离径自起身,转身便踏出了寝室。

云景行无力地靠在她的身上,双手却始终环着她的腰际,他紧抿着唇,双眸黯淡无光,清冷的月光照射在他的身上,看着是那般的脆弱。

玉汝恒从他的怀中离开,站在地上,云景行便顺势倒在了她的怀里,她将他从椅子上扶起,低头看着他的掌心被血渗透,她扶着他便向屋内走去。

司徒墨离落下的时候,便看见玉汝恒与云景行离开的身影,他斜靠在石柱旁,昔日洒脱不羁的神情荡然无存,留下的不过是一抹晦暗不明的迷茫之色,他对她当真超脱了朋友的界限吗?

一阵清风拂过,卷起地上凋落的树叶,满园的牡丹盛开的如此娇艳,他不由得冷笑一声,何必想那么多,为何自个就不能再洒脱一些?

玉汝恒扶着云景行躺在床榻上,转身便看见千瑾辰已经拿着金疮药走了进来,她从他的手中接过,千瑾辰便退了出去。

玉汝恒已经习惯了每晚这样照顾着他,她有时候在想,是不是这是上天注定,派一个总是能够让她想起他的人,让她补偿上一世对他的亏欠。

她坐在床榻旁,将他的双手摊开,拿出绢帕小心地擦着掌心的血,云景行睁着双眸,安静地看着她低头的容颜,有一种习惯叫做依赖,不知从何时起,他已经对她有了依赖,每当毒发的时候,他总是想到她温暖的怀抱,他知道,自个已经离不开她。

玉汝恒抬眸对上云景行的双眸,接着转身倒了一杯水,将他脸上浸湿的面纱揭开,低声道,“等回到大远国,定然要寻到解药,倘若再这样下去,景帝的容貌怕是要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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