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蛇打七寸(1 / 2)
安静的话脱口而出,苏夏至还未如何,扭打在一起的周恕和陆青脸色同时变了!
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即慢慢地松开了抓着对方的手掌,俱是浮上一抹惨笑:原来,她真正喜欢的是闵岚笙,那我们又算什么?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苏夏至一步步走向安静,这是两个人相识了这么久,第一次如此之近的看着彼此,只不过安静的眼中俱是怒火,而苏夏至的眼中满是不屑!
“我是安家嫡出的小姐,身份高贵,而你又算得了什么?不过是乡野村妇!只凭你的身份凭什么嫁给他!”
眼中的女子清淡素雅,有着一种骨子里透出的自信,站在自己面前倒像她才是个正儿八经的名门闺秀,只这一点就让安静气炸了肺!
在平县这种地方什么时候也有苏夏至这种女人立足的地方了?她绝对不能允许!
“不错,不错,你还没疯到忘了自己姓什么的地步!”
苏夏至身材娇小,与安静面对面站着的时候似乎觉得自己比她矮了些,于是她转身走到桌子边上指着面沉似水的安怀远说道:“所以你得感谢你有个好爹!要是没有他,你屁都不是!”
“!”安静这下真要疯了,她被苏夏至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偏这心里又有着千言万语都涌上了唇边,她却张不开嘴了!
顺着苏夏至手指的方向安静的视线移到了安怀远的脸上,一看到父亲的眼神她便一阵绝望袭上心头……
她不能与父亲对视,在父亲明察秋毫的目光里,她觉得无所遁形!
镇定!安静这样告诉自己,还是得赶紧想个法子出来……
“怎么?不敢看着你爹了?你就不怕把他气死了你安府大小姐的名头再没人买账?”苏夏至今天存的心思就是要把安静彻底摆平,否则自己的面馆在这条街上开了张,她还不得天天想着法子的出幺蛾子?
“还是你原本就憋着先把你哥哥轰走,然后再把你爹气死,最后安家的家底便都是你的了,那个时候别说两个小白脸儿……”苏夏至眼带挪揄地在周恕和陆青的脸上一扫而过,最后仍旧看着安静说道:“就是再养几个小黑脸也是可以的!”
‘啪’!一直坐着的安怀远拍案而起,吓得安静以及周恕和陆青都哆嗦了一下。
“回去!”安怀远实在坐不住了!
苏夏至虽然字字句句都在说着自己的女儿,可那字字句句也是重重的抽在自己的脸上。
养不教父之过,虽然女儿的所做所为他还没有全部知晓,可他不能再让那个女子说下去了。
否则丢的不止是自己的这张老脸,还得搭上女儿的名声!
到那个时候他就是杀了安静也不能抹去她给安家带了的污名了。
“慢着!”苏夏至可不能给这个老狐狸遁走的机会,她伸手拦住了安怀远的去路,客客气气地说道:“安老先生,您疼女儿也没有这么个疼法,如今带着她一走,是想把我逼上死路吗?”
“那你还想怎样?”安怀远没想到在这种场合下她还能保持如此冷静的头脑,在恨自己女儿不争气的同时也不禁暗暗点头:闵岚笙眼光不错!有此女在后宅,他后顾无忧矣……
“您这话说的好,所以您还是坐下听我说完吧。”
搬了把椅子送到了安怀远的身后,苏夏至转头看着安静,至于安老头坐不坐的她全部在意。
“你刚才不是问我凭什么嫁给秀才吗?我倒是该问问你:哪来的勇气认为全天下的男子都该围着你转了?”
“那句话你不是不爱听么,可我还是要再说一遍:没了你爹你屁都不是!”
“你也许会说:我生的漂亮又美丽……呵呵,白云过隙转瞬百年,你现在生的再美,十年后呢?二十年后呢?不过是鸡皮鹤发!”
这话让屋里所有的人都是神色一重,尤其是安怀远更是心有所感,想起自己三十岁的时候进京为官,直至官至一品上卿,那时候是多么的意气风发!
可现在呢?垂垂老矣之时还是要为了保命为了安家而苟延残喘!这想法让安怀远有种悲从中来的伤感。
安静也抬起头来看着苏夏至张了张嘴……
“嗯,我知道你又要说什么。”苏夏至一挥手就止住了她要说话的动作:“你是不是想说:我是才女啊,琴棋书画无所不精啊……对吧?”
“这些东西能当饭吃还是能当银子花?你还不是要吃着你爹!所以我说你这个不孝女啊,吃着你爹的还想气死他谋家产真是心黑透了!”
苏夏至撇着嘴说的痛心疾首,几句话又把安怀远的心火点起来了,此时他心里已经暗暗的做了决定:回去就挑个可靠的人去做管家,她说的虽然难听,可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你胡扯!”安静听了半天已经快被苏夏至给噎死,又看见爹爹坐在那里默不作声,她已经知道不好了,只好赶紧辩解。
“我没你会胡扯!”苏夏至笑模笑样的看着她,看着她气急败坏方寸大乱的样子心里就无比的高兴:让你没事儿老惦记着我家秀才,今天老子要不把你扒层皮算我白活了两世!
“就你胡扯的那些诗作居然还敢拿出去印制?最不要脸的是还敢送给我家秀才一本!”苏夏至摇着头看着她,如同看个疯子。
周恕与陆青也看着她,感觉自己就是个傻子!
“你……你不要说的这么难听……”安静脑子太乱,见苏夏至说道了诗作不禁一喜,听人说过苏家清贫一家呆傻,如今看来呆傻未必但清贫还是错不了的,那她就一定是个没有读过书的村妇!
安静之所以认为自己一定能让闵岚笙回心转意,其中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她觉得自己的才情是苏夏至无可比拟的。
“就你写的那些磨磨唧唧的东西,我一张一张地撕了烧火,结果连锅里的菜都熏得酸的无法下咽啊!”
苏夏至抬手在鼻尖扇了扇,似乎现在那酸气还未散尽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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