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计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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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寂月一看,正是那晚惊为天人的北太沅,以为他是在问自己,心里一喜,努力清冷淡然道:“不过一个丫鬟而已,就不劳殿主费心了,我……”

还未说完,就被一道隔空的巴掌抽的一个趔趄:“你是个什么东西,便是我翌宗之人有了过错,自有吾来教导,你又凭什么管教?”北太沅挥手退开两个婆子,伸手把海岱拉了起来。

林寂月捂着脸不敢置信,声音有些颤抖地道:“北太沅,你你你…打我?”

林净月站在一旁,眼底带着一丝笑意,对她来说,这是一箭双雕,不管林寂月和海岱谁倒霉,她都乐意见到。

北太沅眼色一寒,右手又是微微一动,林寂月的另一边脸也肿了。他冷声道:“没规矩的东西,吾的名讳也是你能随便叫的吗?”

一旁的银蝉见势不好立刻跪下,连连磕头道:“殿主,我家娘娘才进宫,不知道您的规矩,还望您见谅。”额头都青肿了,不过她可不敢不卖力磕,天知道,眼前这位可是连皇上都敢动手的主啊。

北太沅碧纹的眸子慢慢扫了一圈,最后落到林寂月身上,寒声道:“跪下。”

林寂月双膝一软,立刻跪下了。开口解释道:“我我我我…”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话来。

北太沅道:“谁让你说话了?”林寂月嘴唇一颤,立刻闭上了嘴,她现在两颊高高地青肿起来,神情颤抖狼狈。

北太沅沉声道:“你不知规矩,蔑视长辈,吾便罚你在此跪上两个时辰,若敢再犯,就给我跪到宫门外去。”

说完不待林寂月反应,就拉着海岱走了,倒也不怕林寂月不认罚,天下敢不领他的罚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林净月这时忽然上前走了几步,柔声叫道:“殿主留步。”半曲着膝,姿态恭敬,只这点就显得比林寂月高出好几个段数。

北太沅停住了脚步,目光扫过林净月宽大的袍袖——那里放着她常用的几种蛊毒。他忽然古怪地笑道:“现在的小辈们真是不知死活,什么人都敢往回娶。”又不耐烦地甩袖道;“滚开!”

林净月身子一僵,咬着唇慢慢地退下了。

教训完林寂月和林净月,接下来就轮到海岱了。

北太沅伸出修长白皙的食指一下一下用力戳着她的额头,海岱捂着头四处躲,可北太沅的手跟长了眼睛似的,每一回都又准又狠地戳到她的额头上。他一边戳一边冷哼道:“竟然让人在皇宫里给罚了,我的人都给你丢尽了!”

海岱左躲右闪地辩解道;“她突然就来了,旁边又有林…三王妃挑唆,我怎么知道啊?啊…殿主,我错了。”

北太沅继续戳:“还嘴硬,你难道不会说你是我翌宗的人吗?”

海岱一边摇头,一边哀怨道:“我就是说了,空口无凭,谁信啊?”

北太沅若有所思地收回了手,从袖子里掏出一块木牌丢给她,“把这个拿着,我看以后那个不长眼的敢动你。”又返回卧室,取出一只做工粗陋的香囊来,递给她;“这玩意我拿来没用,给你防身却正好。”

那木牌极是精致,上面的翌字古朴大气,相比之下,那个香囊的卖相就差了很多,布料粗糙,还有些褪色,上面的刺绣也是歪歪扭扭。

北太沅看她拿着香囊翻来覆去,解释道:“这是我昔年游历南蛮时,那里的族医送我的,专门用来避蛊,那林净月…你以后也不用怕了。”

海岱看着他洞悉一切的目光,有点心虚地低下头,系香囊。北太沅看她左右摆弄都系不上,干脆皱着眉头伸手帮她系好。

海岱讪讪地冲他傻笑,转移话题道;“殿主今日对葳蕤夫人下足了狠手,不怕皇上那里过不去?”

提起这个,北太沅眉宇隐隐不快,冷笑道:“如果老九真敢来找我,我倒是要与他好好说说,让他看看他到底娶了什么人进宫。”说着,转身两指从一旁的貔貅的胖爪子里夹出一块被□□的不成样子的白色丝绢。

貔貅失了玩具,委屈地冲着北太沅那里看了一眼,然后气鼓鼓地扭身走了。

北太沅把丝绢递给海岱,海岱仔细辨认只见上面写的是“车遥遥,马憧憧。君游东山东复东,安得奋飞逐西风。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还没看完,已经忍不住笑出声来,一边狂笑一边断断续续地道:“这,这是葳蕤夫人给殿主的?”

北太沅面色冷然,厌恶之中还带着几分匪夷所思,冷哼道:“林乡候教养的都是些什么,不知廉耻的东西,难道不怕被天下人的吐沫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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