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故意回避(1 / 2)
刘畅匆匆走了,看着女儿的背影,老俩个摇摇头,叹着气,“都是阿木一家惹的祸儿,女婿怀疑了,早知就不该让他们出来,”刘本善说。
“已经这样了,要不女婿回来咱跟他解释解释?”
刘本善摇着头,“也不一定为这事儿,别添乱了,咱小畅有时候也太不注意了,我就说,孩子他阿爸不在家,离那个黄书记远点儿,别让人说闲话,她就是不听,还说女婿不是那样的人,男人还不走一样吗,对这事儿特敏感,要是坏人再添油加醋,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你是说女婿怀疑了?这可怎好。”不说老俩口怎担心,单说刘畅,出了门后,车还没来,就走着去单位,一路走一路想,她感到了危机,相信老公一定听到了啥流言蜚语,否则不会对自己说那样的话。结婚这些年来这是没有过的。也是聚少散多的原因吧,那一回相见不是亲亲热热得,甚至自己给孩子喂奶他都从身后稀罕自己。可最近几次,回来了根本没那个激情,每次就像应付公事似的,自己还没啥感觉他就草草收兵了,倒头就睡,话也不多。她不相信自己的那点事儿他会知道,安然是发过毒誓的,录像带自己亲自会毁的,难道黄安然为控制自己还留有底片被他发现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马上否决了自己的想法,自己已经满足了他,他还会下这样的狠手。死人是不会说话的,对,他已经死了,给自己减少了很多麻烦,这个黑心烂肠子的渣滓,还烈士呢,狗屁,猪狗不如的东西,她恨恨地骂了一句。死得好,这样的人早该死,死了,少祸害社会。
但是,她还是有种担心,会不会是在整理黄安然遗物的时候发现了什么。想到这儿,心里越发的担心起来,紧缩个眉头,光顾想事了,差点和一个要饭的老头撞上。要饭的老头冲她嘿嘿笑着,停下来看着她。看他浑身脏兮兮的样子,她厌恶的躲开,甚至用手捂了鼻子和嘴巴。因为,叫花子身上的味道实在难闻。看她过去了,要饭的老头还扭头看着她笑。
一辆车吱的一声在刘畅身边停下了,舒达下车来,训斥了那个老头几句。也许,刚才那一幕他看见了,以为要饭的老头调戏刘畅,当然心中不愤。要饭的老头看到五大三粗的舒达,也知道害怕,扭头就走。舒达也许气愤不过,推了他一把,看上去也没用多大劲儿,要饭的老头摔倒了,坐在地上梗着个头还不服,也不说话,怒视着舒达,继而又装出像是受了重伤的样子,呻吟起来,明显的就是讹人的样子。
司瑞也从车上下来,制止了舒达对老头的训斥。刘畅忙过来,“没事、没事。”看事的人越聚越多,刘畅让舒达和司书记上车,自己走到老头面前问了句,“老大爷,你没事吧?”
要饭的老头乜斜着眼看着她,依旧呻吟着,还用手揉着腰。刘畅赶忙从包里拿出二百块钱,“老大爷,要是哪儿不舒服的话去医院看看吧。”
要饭的老头接了钱,试着站起来,他双手抱了身旁的树,不知是真的伤哪儿了还是故意弄那个样子,试了两次竟没起来。司瑞打开车门催促着她上车,看围观的人有些议论,刘畅心慌,赶忙上了车。车一溜烟的开走了,人们指着车议论纷纷,都是愤愤不平的表情,指指点点。
刘畅回头看着,无故生出这些事来,更是沮丧。司瑞问她到底是怎会事儿。刘畅笑了笑,“没啥事儿,只是路过,这老头儿冲我直傻笑。”
“这些有碍市容的叫花儿就该清除出去,你不知道,他们还敲诈、讹人、偷东西,”舒达说。
司瑞像是很同意他的观点,点点头,“这些流浪的叫花子是该清除清除了,他们就是城市的污垢,我发现,近来这样的人还不少,真的有碍市容啊。”
“回头我跟阎斌说说,”舒达说。
司瑞又问起她怎走着上班,小包呢,没来接你啊。刘畅笑笑,“吃饭早,也没让他来接。”
当然,司瑞最关心的还是王屾,话就转到了他身上。
“去琼德了,有些工作还没交代好,”刘畅笑说。
“够他忙的了,这么一大摊子事儿,还得顾及那边。”
这些日子,司瑞的天平明显的倾向刘畅这边儿,说话客客气气,热心都有些过头。不但他,所有的常委都这样,在她面前给王屾唱赞歌,都说这回好了,王书记回来主政,琼德市将有大发展,应县这面红旗又该高高飘扬了。
这些话儿,刘畅听得都有些烦,甚至觉得有些贬的味道,越发觉得不中听。不管谁说,只是笑笑,也就说一句,“他也是常人,不是超能。”
而对于黄安然的议论几乎绝迹了,谁也不愿意提起他,特别是在刘畅面前。这些日子,刘畅怕跟别人在一块说话儿,不管是好话孬话都觉得很刺耳,甚至有逃避的心理,很想一个人静静,却偏偏有很多人来讨好她,她在常委的排名也靠前了,以前排在第七位,现在跃升为第三位,因为她又兼上了县委副书记,排在了耿雨荷之后。其实,对这些她没有一丝喜悦感,好像不是靠自己干出来的,而是看在王屾的面子上施舍给她的,所以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再说王屾,也是闷闷不乐。李敏看着他,“怎么,为了我和嫂子吵架了?”
一句话把王屾惹笑了,“光往自己身上揽事呢,你也太多情了,和你有啥关系。”
“话可不能这么说,要不是我惹的祸,干麻大早晨的见了我满脸冰霜。”
“是吗,”王屾摸了下自己的脸,“我怎么没摸着?”
李敏痴痴笑着,“我说,王哥哥、书记大人,现在该高兴了,高官得坐,美女相拥,正是人生最得意的时候,干嘛愁苦满脸。”
“别挖苦我了,我能高兴得起来嘛,你以为当个市委书记是啥好事吗,一大堆工作压着你,光接访就够我受得了,你回来后,市里的整个企业交给你,也许我能轻松些。”
“还想让我听你卖命啊,我肚子里的孩子怎办,现在他是最重要的。”
“你不说我还不愁,一说愁煞我。”
“你愁啥呀,不是说了,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话是这么说,能和我没一点关系吗?你说我是不是特坏,假仁义?”
“行了,别自责了,做了就做了呗,我都不后悔了你后悔啥。”
王屾笑着,“我是说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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