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山中相遇(1 / 2)
安宁沉默了一会儿。百里风行终于问起。她要是有所隐瞒是不是显得不够朋友?但是他们之间还没有到无话不说的地步。如果不是因为买曾经买参之时的好感。她也不可能与他相处的近。
这个度她该怎么把握?令她有些为难。因为百里风行不是一般人。
“知道我的身份。百里兄不但不弃,还坦言。令我心感。我并非是有意隐瞒。实则是因不好提起。毕竟山匪这个头名,能够接受的人不多,能得到百里兄的友情起了贪念,却唯恐失去。”安宁说的也是实言。顿了下,接着道:“我也是听闻了消息,尚不确切。大皇子如何奉命而来,还没有对策。让百里兄担心了。”
风昔来略忖,饮了一口茶道:“此事应与安公子剿灭几股山贼相关。朝廷有所顾忌。安公子早作打算才好。”
他看着安宁。心思转动。自有他的算计。此次,他认为机会即在眼前。只看这位安公子如何判断。
“实不相瞒,剿灭山贼一事实在是传言过甚。我们也是损失惨重啊。只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并没有其他的想法。没想到会招来朝廷的关注。往下的打算,却不是我一人说得准。实话告诉百里兄无妨。坊间传的那些关于安公子种种,不过是老寨主的功劳。我年纪尚轻,难以服众。俗话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也极其的不容易。”她说的含糊。总不能此时端出了家底。
“安公子谦逊。与你相处以来,便知你的为人。难处自然会有,相信安公子必能迎刃而解。能做到那个位置上,证明你年轻有为啊。反倒是我这个生意人自渐形秽了。今天既然我问了安公子,今后若有需要的地方千万不要客气。走南闯北也结识了一些人脉。但能帮到的必义不容辞。”风昔来表态。
“多谢百里兄。如有需要不会客气。”话不能说的太露。她就算是与百里风行关系再好。如今也不能把山寨的决断来明说。说到底还是隔着一些的东西。她即便是觉得他值得信任,仍是放不下最后的防备。
“你若客气,我会挑理。呵呵。”风昔来喝了口茶。然后,接着说道:“此次与大皇子同来的是戎王府的三少爷。说起来,此人在明阳城里待过一段时间。不知安公子可曾听过。”
安宁若有所思。轻摇头。“有所耳闻。”
风昔来道:“大概五年前,据说他在玄月山受了伤。容貌尽毁。还曾经失去了记忆。当时在金家村的雁家。我与那雁家的人相识。雁家人应该不知他的底细。戎渊一直住在雁家。直到雁家人出事。他才想起了从前的事。”
这其中的事情安宁自然清楚。没想到百里风行会注意到这些。也不奇怪,当年的事情因为选秀女和侍神者的关系,引人关注是必然的。
“雁家人出事。我也听闻过。”安宁道。
“当年的事情如今想起来还心有凄然。我与雁家交好。他们有难我却束手无策。老少的人口除了雁二爷和两个丫鬟小厮,其他无一幸免。”风昔来感叹道。面上划过伤感。
安宁忙劝道:“逝者无法生还,百里兄节哀。”
当年的事对百里风行的触动也是有的吧。安宁如是想。那时他已经不在明阳城了。
“事已至此,再感伤也是无用了。只叹一位小友年岁太小。她若是活着,与安公子差不多一般大小。”风昔来道。
当年他没想到事情有了那样的变化。雁家一夜之间化成了灰烬。他从月国回来都已经过了很久了。
后来他追问雁二爷,却只闻得叹息。他也就此搁下。只是内里曾经对雁天涯与山匪有瓜葛的怀疑,因此也随着熄灭了。
那时他派人对雁天涯动杀手的时候,是想着嫁祸给他人。没想到时隔没多久人死了。最后也没追究出谁是凶手。
他考虑过几种可能,却都不成立。官府那边也无法结案。听说一直悬案未落。
“人各有命。百里兄莫要过于悲伤。”安宁劝道。
“是啊,不提了。只说那戎渊。他在京城风评极端。据说所好的美人不论男女。皆收入他的私宅之中。每日寻欢作乐。无所事事。戎王府的老王爷甚是头痛。管不得。甚至拜求皇上出面。皇上笑说年少不更事。大了便知收敛。这话不假了,五年前开始,戎渊确实变了个人。整日的不出门。虽然不见读书习字,但是对原有的嗜好很少碰触。令许多人都诧异。直说是他容貌不堪,才不敢露面。但他有时却高调的出现。这就令人想不透了。当然。我也是听说。不为论人短长,安公子只当个借鉴。”
风昔来道。他的消息一向是打探的及时。这几年京城的风闻他不会不知道。
安宁点头。“且走一步看一步吧。毕竟大主意还要与寨子里的人商量。不管戎渊是不是纨绔子弟。想必皇上应允他一同前来。也是有考量在其中吧。”
她并不知道戎渊哪里得了皇上的赞赏。
风昔来道:“安公子还是小心些。大皇子李弈少有闲言外传,风评不差。显然是有能力。”他对李弈的了解有限。目前他也不好直说与眼前的人。
“多谢百里兄提醒。今日你我相见本该高兴的相聚。却被这乱事叨扰。”
安宁说道。
她不预深谈,风昔来也没打算再说下去。两个人又说了些别后的闲话。安宁起身告辞。
风昔来相送。
酒楼之内的戎渊恰巧也这个时候吃完。
他们在门口又见面了。李弈不知去向。
戎渊看着与安宁并行的风昔来。只一眼,便错过。
“这位贵客,对饭菜可还满意?”风昔来秉着生意人的意见问道。
“甚好。”戎渊只吐出两个字。目光便落在安宁的身上。
安宁被他看得不舒服。倒不是戎渊的目光有多放肆和过分。而是安宁自己有了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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