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不能下手(1 / 2)
摇曳的烛光朦胧又魅惑,微暖的轻烟在室内撩动,更加煽起了男子的□□。贺令图一伸手,就把杨小狼的双手吊起,按在墙上。
“你手腕上是什么?”贺令图发现杨小狼手腕上的痕迹,“潘惟正那个假正经的家伙绑的?”贺令图说着剥开了他的衣服,把手伸到他背后。
杨小狼表情看上去似要惊叫起来,身体极力躲避着他的手,双膝颤抖。
“可惜还没有长大。”贺令图遗憾地抚摸他窄小的肩膀,目光慢慢下移,打量着少年纤细的身体。
杨小狼牙齿打战,用力抬脚踢他。
贺令图很轻易地闪开了,他看见杨小狼害怕的样子,笑道:“别怕,我绝对不会伤害你。”他克制住自己的冲动,果然没有再做什么。
然而,贺令图的举动已让杨小狼被未知的恐惧包围了,他拼命挣扎,企图摆脱束缚。贺令图感到他虽然年幼,力气却不算小,怕他挣脱,遂将他按得更紧。孰料按得越紧,杨小狼的身体就扭动得更加厉害,几乎有些发狂。
贺令图皱眉:“你不安分一点,我怎么带你走?”拿过桌上的酒壶,往杨小狼嘴里灌去。
杨小狼极力抵抗,还是被逼着灌了好几大口酒,很快感到浑身发烫,四肢无力,心里恐惧到了极点。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抗拒着,贺令图手里的酒壶落到地上,摔得粉碎。
贺令图的脸被酒水和碎瓷溅到,有些生气:“怪不得潘惟正会那么对你,看来你野性不小,不教训一下也是不行的。”他一把将杨小狼抱起。
“贺令图!”阁门被撞开,潘惟正冲进来,脸色铁青。
贺令图轻松一笑:“你来得正好,我正要跟你商量,你这书童我打算要了。”
潘惟正脸色变得很可怕:“放下他,否则我削断你的手指!”
贺令图稍一迟疑,潘惟正的剑已经砍过来。贺令图只有把杨小狼放开:“你舍不得,我可以赔你十个,或者我可以出高价买。”
潘惟正接住杨小狼,冷冷道:“你要敢打他的主意,休怪我不讲平日的交情。”
贺令图第一次看到潘惟正杀气腾腾的样子。他印象中的潘惟正从来都显得谨慎内敛、优雅随和,有着良好的教养和京城贵公子该有的一切交游喜好。他有些震惊:“惟正,大家都是好兄弟!不过一个书童,何必动真怒?”
潘惟正冷笑:“你要把我当兄弟,就好好给我记住,兄弟的人不要乱碰!他是我从契丹人手下拿命抢来的,我抢到的人,谁也别想再从我手中抢走!”潘惟正用自己的外衣裹紧杨小狼,抱着他出门,临走前又道,“对了,今日这事,曹大哥意思是不要声张。殿下是你叫来的,你若惹了麻烦,别怪兄弟没提醒。”
潘惟正抱着杨小狼上马,见他双眼睁得很大,已经失神,不知怎么,觉得心里一刺。想起自己上次无意中犯过的错误,他想,早知有贺令图在场,我不该把他带来。
他抱着杨小狼一直走到自己卧室,小武迎上来:“公子回来了。小狼弟弟这是怎么了?”她马上又发现了潘惟正袖子上的血,惊道,“公子您受伤了!”
潘惟正看她一眼:“是旧伤裂了,你去拿些药重新给我包扎一下,再打些热水到我房里来。对了,潘忠回来没有?”
小武点头道:“他回来了,带着一个郎中。”
“你把郎中叫来。”
潘惟正走进卧室,把杨小狼放到自己床上,见他的眼睛还是那样空洞地睁着。他帮杨小狼穿好衣服,温言道:“你安全了,我们已经回到潘府了。”
杨小狼没有反应,他感到自己的意识正在苦苦争斗,艰难地维持着清醒。
潘惟正观察着他的神态,冷静道:“不是每个人都像你父母那么疼爱你,像你的兄弟那么忍让你。你平时任性刁钻、使坏耍横,结果碰到比你强大的人就不堪一击,就凭这样,你还想杀我?”他说罢起身去找郎中。
郎中已在厅中等候,见他出来,急忙道:“公子所说的病人可否让小人亲眼见见?”
潘惟正点头:“他就在房内,只是又受了一点惊吓。”他引着郎中返回卧房,却见床上空无一人,不由大惊,冲进去找了一圈,才发现杨小狼呆坐在床帐旁的角落里。潘惟正松了口气,将杨小狼重新抱出来,交给那郎中诊断。
潘忠早有不满,两人一起出门,他低声道:“公子,这个小孩这么小,已经有图谋杀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种种行径,如果真的从此不会讲话,或者祸害还小些。为什么还要重金请来这郎中为他诊治?你不要看他不会说话便一时心软,忘掉他的本性啊。”
潘惟正微微一笑:“从私心来讲,也未尝不可,我更有把握将他留住。然而他成这样,我难辞其咎,如故意不去医治,更加愧对杨兄,于心何安?”
潘忠惊讶:“公子要留住他?您不是因为一时气愤,要将他带走以示惩戒?”
“开始或许是,但我后来总有一种感觉,似乎冥冥中促使我如此决定的另有原因。找到这答案之前,我不想放他走。”潘惟正说话时,脸上罩着一层神秘的色彩,那是潘忠无法捉摸和理解的一种感觉。
郎中这时从房内出来,他向潘惟正郑重致歉:“请公子恕小人无能,那位小公子的病症十分复杂,以我之力,没有办法令他恢复。”
潘忠虽不愿杨小狼恢复,听说无法医治,却又忍不住讶然责问:“您可是汴梁有名的神医啊!我单找您亲自上门一趟,便费了多少力!”
郎中忙道:“小人的诊费悉数退还,还望潘将军息怒。”
潘惟正问道:“先生,您说这种病症,是不是因为更早时还经历了什么事故,才会如此?”
郎中谨慎回道:“小人唯一可以肯定的便是,那位小公子早年精神受过重创,至于是什么创伤,实在不得而知。”
“父母慈爱,兄弟友善,他能受过什么重创?”潘惟正喃喃自语,又问,“难道便没有办法恢复了么?”
“如果找到病根,或者还有转机。”郎中沉吟片刻,忽道,“大内御医,多出自累世悬壶之家,医术应在小人之上。公子何不一试?”
“御医……现在大内的御医还都曾侍奉周朝,未见得高明多少。”潘惟正嗤之以鼻。御医又如何?因病而逝的生父柴荣,多少御医也没能挽回他年轻的生命。还有那死去的真正潘惟正,御医看过之后,便撒手人寰。从那之后,父亲从不让自己接触御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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