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303顾凡森的道白（2 / 2）

于美轩轻轻叹口气说：“我也不知道，大概记忆又回到一个月之前了。”

小美的心越发地黯然。

此时，4810病房的凌雪豹情况更加不好。由于手术刚做没几天，又被周杰审问半天，凌雪豹气血上涌，忍不住咳出血来。婉秋帮忙处理之后，问要不要叫小美，凌雪豹摇头。

刚才强撑着和小美聊天，就是不想让小美看到他孱弱的一面。这几天，小美已经哭得够多了，他怎忍心让小美的心里雪上加霜。

凌雪豹的手术很成功，又加上阿忆给他另外用了金疮伤药，伤口愈合得要比一般人快，但还很疼。凌雪豹吃了一粒安神药，才沉沉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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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顾凡森独自转动着轮椅，在凌雪豹的病房前徘徊。

他曾经在重症监护室外和4810病房外徘徊过几次，这一次，终于鼓足勇气，敲开病房的门。

叶念正在给凌雪

豹喂水，看到顾凡森吃惊地问：“顾，顾主席，您怎么来了。”

“凌总作为我顾氏药业的股东，又救了我的侄儿和侄媳妇，我理应过来看看。”顾凡森转动着轮椅往里走，在凌雪豹的病床前停下：“小伙子，你出去一下，我想跟凌总单独说说话。”

凌雪豹脸色苍白，身子还很虚弱，只能欠欠身子，算是礼貌：“谢谢顾主席来看我。”

顾凡森赶紧伸手去安抚凌雪豹，示意凌雪豹别动：“孩子，你躺好，躺好！我只是过来看看你，不知道你妹妹的后事处理得如何。”

凌雪豹目光转向桌子上那个黑色、镶着白金花边和闪亮宝石的骨灰盒说：“已经火化了。”

顾凡森顺着凌雪豹的目光，看到了那个骨灰盒，转动着轮椅过去，把骨灰盒拿在手里，神色黯然地静默一会儿，又放回去，然后，又转动着轮椅到凌雪豹床前。

凌雪豹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没有说话。

“你母亲知道吗，怎么没见她回来？”

凌雪豹淡淡地说：“家母不知道，我还没有想好用什么方法把这个不幸的消息告诉她。”

顾凡森深深地凝视着凌雪豹，好像透过凌雪豹这张脸，看到了当年的凌晓雪，幽幽地自言自语：“其实，你们兄妹两个，你最像你的母亲，表面冷淡，内心却是热的，心地善良得让人心疼，看到可怜的人，宁愿自己不吃，也要省给别人一口。”

当顾凡森得知凌氏兄妹是凌晓雪的孩子以后，暗地里对他们兄妹观察了很久，总觉得凌雪晴太过妖艳，和凌晓雪的气质一点都不像，倒是凌雪豹，虽然给人的感觉很冷酷，所做的事却让人刮目相看。

他没想到，凌雪豹会顺着顾玉婷进假药这件事情配合着警方把制假窝点一锅端了，更没有想到凌雪豹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救小美和顾倾国。

凌雪豹外冷里热的性格和当年的凌晓雪真的很像，所以，顾凡森从内心里对凌雪豹多了一份疼惜。

“不用你夸奖，我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如果我善良，就不会趁顾氏危机收购你10％的股份，如果我善良，就不会把顾大奶奶和顾玉婷送进监狱，所以，我不善良，你也收起你的虚伪。”

“孩子，我不是虚伪，我是真的觉得你像你母亲，真的想从心底里关心你。都是我当时太年轻，做事冲动，害了你们，可是，我从来没有后悔过。我爱你母亲，爱得很深，很深....不管是当时、后来、或是现在，我心里一直爱着她。”

“你爱我母亲？所以，害死了我父亲？”凌雪豹第一次听到这么劲爆的新闻。

顾凡森双目微闭，仰起头，叹了一口气，然后把头靠在支在轮椅扶手的拳头上，思绪翻飞到三十多年前。

“当年的事情很混乱，也说不清到底谁对谁错。那时候，我是世家公子，才貌双全，从没有把哪个女孩放进眼里，直到有一天，我到一附院上班，遇到了你的母亲。

你母亲是你父亲的表妹，是齐家的养女，也是齐忠申的未婚妻。那时候的人很保守，不像现在这样思想开放，而且你母亲的身份又特殊，我们的恋情只能在地下进行。后来被你父亲发现了，我和你母亲准备鼓足勇气找你爷爷奶奶坦白我们的恋情。”